正当洪荒生灵以为封神劫的戾气渐消时,九之上突然裂开一道横贯东西的巨缝。
缝中并非域外邪魔的死气,而是翻滚的混沌浊流,所过之处,星辰崩碎,云霞消融——那是上古开时未及炼化的“本源混沌”,竟被封神劫的余波引动,要将洪荒地重新吞噬!
“不好!”赵公明玄甲上的地脉纹路骤然绷直如钢,他能清晰感知到,混沌浊流正顺着地脉主脉往下钻,所过之处,晶石化灰,灵苗枯萎,连沉渊兽栖息的地穴都在震颤,发出濒死的哀鸣。聚宝盆腾空而起,金光却在接触混沌的瞬间被腐蚀,盆沿竟泛起焦黑。
通教主的诛仙剑化作万道紫虹,试图斩断浊流,却被混沌黏住,剑气寸寸崩解:“这混沌比域外邪魔更凶!它能吞噬一钱存在’,连道韵都能化掉!”
元始尊的庆云翻涌成滔巨浪,十二金仙结成的“周星斗阵”爆发出亿万星光,却如杯水车薪。星网撞上混沌的刹那,无数星辰虚影直接湮灭,赤精子的阴阳镜当场炸裂,碎片混着金仙的血雨坠落:“它在瓦解地法则!再这样下去,‘同根网’会彻底崩碎!”
西方二圣的莲台绽放出千叶佛光,试图净化混沌,却见佛光触之即散,莲瓣一片片凋零。
准提的七宝妙树化作齑粉,接引的念珠崩断,每一颗珠子落地,都意味着一片土地失去生机:“这是开遗留的‘虚无’,非佛非道,非仙非魔,根本无从度化!”
就在此时,朝歌城那棵由老婆婆拐杖长成的同根树突然发出凄厉的嘶鸣,树干上的地脉纹路寸寸断裂,叶片如血雨般坠落。树下的孩童们抱着树干哭喊,却被混沌的余波掀飞,眼看就要被浊流吞噬——
“给我站住!”赵公明猛地将晶石斧插进地脉主脉,神魂中苏醒的地道本源毫无保留地爆发,玄甲上的纹路与洪荒所有地脉共振,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他的身躯开始变得透明,化作一道贯通地的土黄色光柱,硬生生将混沌浊流挡在半空:“洪荒的地脉,是盘古的脊梁!岂是你能啃食的东西!”
光柱中,浮现出无数虚影:有沉渊兽用身体堵住地脉裂缝的决绝,有尸巫老者捧着安魂土净化怨气的虔诚,有瞎眼老婆婆撒下灵米的温柔,有各族生灵并肩耕地的欢笑……这些预演中与现实里的“存在”交织在一起,竟让混沌浊流泛起了涟漪。
“原来……地道的真谛,是‘记忆’。”云霄的声音突然响起,她踏着地母印而来,裙摆已被混沌蚀得残破,却将所有力量注入光柱,“记着每一次播种,每一次守护,每一次相拥——这些‘记忆’,就是对抗虚无的根基!”
通教主突然将诛仙剑抛向光柱:“我截教弟子,从不惧与地同生共死!”剑身在光柱中化作无数藤蔓,缠住混沌浊流,藤蔓上开出的,竟是预演中诛仙台上的合欢藤,一半紫一半金,带着两教相融的生机。
元始尊的庆云骤然下沉,与地脉光柱相融:“玉虚宫的星力,愿为地脉添砖加瓦!”十二金仙纷纷散去仙身,化作十二道星纹,嵌进光柱的纹路里,星纹流转处,混沌浊流的侵蚀竟慢了半分。
西方二圣也将最后的佛光汇入光柱:“西方净土,本就是‘共生’的另一种模样!”佛光与地脉土黄交织,生出无数莲花,花瓣上印着洪荒的山川与西方的极乐,将混沌浊流的边缘一点点净化。
最震撼的一幕,发生在地面。被掀飞的孩童们爬起来,不顾安危地冲向同根树,将手中的“共生种”全部埋进土里;逃难的凡人举起锄头,朝着混沌浊流的方向呐喊,声浪竟化作实质的屏障;连碎界的灵鹿都用鹿角撞击地面,喷出自己本源的金边麦气,融入光柱——
“看!这才是洪荒!”赵公明的声音穿透混沌,带着撕裂神魂的剧痛,却无比清晰,“不是某一教的道统,不是某一族的地,是所有生灵用‘记忆’和‘存在’堆起来的家!”
光柱突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混沌浊流硬生生逼回九裂缝。裂缝闭合的刹那,所有人都看到了:光柱的核心,是无数生灵的“记忆之核”——有仙神的法印,有凡饶汗珠,有兽类的蹄印,有碎界的星尘,它们交织成一颗比太阳更亮的光球,狠狠撞向混沌的源头。
“轰隆——”
地间只剩下这一声巨响。当烟尘散去,九裂缝消失无踪,混沌浊流被彻底炼化,化作漫光雨落下。落在田里,灵苗疯长;落在海里,鱼虾欢腾;落在昆仑,灵桃结果;落在西域,葡萄满藤。
赵公明的身影重新凝聚,却已褪去玄甲,化作一个身着布衣的老者,手里握着半块被混沌蚀过的晶石斧。他看着满目疮痍却重焕生机的洪荒,笑了:“原来……预演里的地心源珠,不是等来的,是拼出来的。”
同根树重新抽出新枝,叶片上印着所有参与这场大战的生灵印记。封神台的基石上,多了一道贯穿地的刻痕,那是赵公明神魂爆发时,地道留下的永恒记忆。
许多年后,洪荒的孩童会听到这样的传:当年有一场混沌之灾,仙神与凡人并肩,异族与本土相拥,用所影记得”的温暖,对抗了“虚无”的寒冷。而那棵同根树的叶片上,至今能看到一道土黄色的光纹,顺着叶脉蔓延,像一只无形的手,永远托着这片土地。
这便是封神劫最惊地泣鬼神的终章——不是谁胜谁负,而是所有生灵在毁灭边缘懂得:洪荒最硬的骨头,从来不是仙法神通,而是“我们在一起”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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