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远野对学写字可有兴趣啦!他差一点点就要点开“同理可得”老师的网络课件学习烹饪了!求求快一点让他往别处卷吧!
牧远野有模有样得握住一只毛笔,问:“是这么拿吗?”
慕千尘道:“嗯,怎么舒服怎么拿吧。”
“难道就没有正确姿势吗?”牧远野不解,转头跟他四目相视,距离近得每一次呼吸都能轻扫对方脸上的绒毛。
慕千尘:“有是有,但都不重要,握笔姿势好,不代表写的就不好,反之亦然。”
牧远野:“那,我要学一个很帅的握笔姿势。”
他那只纤细修长的右手直接将自己拧成个麻花,缠着那根可怜的毛笔,像是在展示什么绝活。慕千尘扶额,可以,知道你的手指很灵活行了吧。他轻轻扇了一巴掌那只作怪的手,道:“我就不该让你自由发挥。”
牧远野觉得此人一点也没有幽默细胞:“王爷不喜欢花活?”
慕千尘:“是,不喜欢你在我面前耍花样。”
牧远野:“哦。”
那你没福了,等我跳舞给林有谷看时不叫你。
牧远野终于好好握住笔,都是电视剧里学的握法。倒是提笔的样子学得惟妙惟肖,不知道的还真能被哄住。慕千尘点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正经握笔方式,便轻轻扶住他的手,那双大手几乎能将牧远野的右手整个包了起来,他缓缓使力,提笔在宣纸上落下一个规规整整的“野”字。
慕千尘松开手,示意牧远野看那落在纸上黑白分明的字迹,道:“这是你的名字。”
牧远野闻言赶忙放下毛笔,将那张未干的宣纸举起。对着光照认认真真端详起来,光线透过纤薄的纸面,将那被墨色分割的纹样镜像烙印在牧远野脸上,像是某种神秘的图腾。他双眼泛光,似有泪水在其中萦绕。他欣赏了好一会,终于舍得回头冲慕千尘甜甜一笑道:“谢谢王爷。”
慕千尘望向牧远野的眼神却显得很复杂,他知道他在笑,但他认不清这张含笑的脸。那些“朋友”都夸野容貌可爱,活泼动人,可惜他一分也无法欣赏。终究是自己命中福浅。
牧远野问:“王爷,今就学我的名字吗?”
“不,先学起笔和收笔。”慕千尘又在另一张纸上示范,写了一横交给他:“你先学会藏锋和露锋。”
他从桌边掏出一叠没写过的纸再次递给他,道:“写满。”
牧远野一点也不恼,他欢快得抱回了一沓作业,如获至宝。笑话,这可是免费的课程!一积分都不花!
他高高兴兴将慕千尘送的那张“野”字贴在床边窗旁,每起床都能看见。
于是,众人便见到此人起早贪黑得学写字,有时候晚了还是林有谷过来敲门劝他睡觉才停笔的。勤奋得跟要去科举考状元似的。
等牧远野学会了毛笔字基本功,他又开始了鬼画符之旅。没错就是鬼画符,在众人看来,他好像自创了一套象形文字,每乐此不疲。
慕千尘拿来看过,虽然刚开始看不懂,但觉得挺有趣的,也很符合野的性子。
牧远野写的不是别的,自己世界的歌词罢了,他给慕千尘读的时候,读着读着还唱了起来。慕千尘真是拿他没辙了,读书写字对他而言都能是玩乐,那他什么事会觉得是枯燥的呢?
答案很简单,陪“黄和贵们”聊打机锋就很枯燥无味。
“野,你最近不是跟千尘兄学写字吗?来给大家露一手,看你长进没有?”黄和贵N号起哄。
牧远野其实还真没学几个字,他的时间都花在“动次打次”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眼神转向慕千尘向他求助。慕千尘好笑,让你学写字,你去搞创作,来呀,展示。
酒楼侍女送过来几张纸和笔墨,还贴心地给他把墨磨好了。
牧远野没什么退路,先假模假式地提笔,在纸上写了个本世界文字“野”。只写一个字怎么够?牧远野眼神转了一圈看向慕千尘,那眼神好像在喊“救救我救救我~”,慕千尘却只是嘴角含笑,跟那些人一样等着看他笑话。
牧远野的笑话也是你们能挪揄出来的?他独自默默赌气,好好好,我写。
他在自己名字后再次落下几笔,是这个世界的“恋”字,慕千尘可没教过他这个字,这还没完,紧接着就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尘”。
“野恋尘”
众人轰然哈哈大笑起来,纷纷牧远野大胆。只有慕千尘笑不出来,他没教过对方后两个字。他从哪学的?为什么而学?
宾客调笑间,慕千尘在这影影绰绰的灯光下清晰地看见面前离自己不过半臂距离的少年那双红透聊耳朵,好似快要滴血。慕千尘喉间微痒,狠狠灌了一口酒,弄湿了衣襟却解不了渴。
“我写得好不好?”牧远野收好笔墨,凑回慕千尘身边邀功,他习惯性伸手轻轻将慕千尘下巴上的水渍拂干,像极了暗恋中的心翼翼。
慕千尘呼吸有些错乱,他知道他今喝得有点太多了,连自己的声音都带着点微哑:“好。”
牧远野眸中似有繁星闪过,听出了他话语间的变化,知道是慕千尘给他的暗示。牧远野顺势拾起一块桌案上的糕点塞进慕千尘嘴里,道:“王爷,我们该走了。”
牧远野自认为自己真是慕千尘肚子里的蛔虫,连他几时想走都能猜到。给自己点了个大大的赞。果然慕千尘一听,便马不停蹄得站起身搂着牧远野就走。“黄和贵们”都在后边笑他猴急,忍不了一点。
慕千尘搂着牧远野腰侧的手紧了紧,他不太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思,有点烦躁。他有点后悔带野来这。
“你怎么了?”连牧远野都感觉到了对方的反常。
慕千尘把牧远野送上马车,自己却还站在下面,道:“你先回去。我还要去别处。”
牧远野以为他还有别的任务,便点头答应:“好,你自己心一点。”
慕千尘不再看他,声音淡淡在风中流连了一会儿才传进牧远野耳中:“你也是。”
车帘合上,将两股不同颜色的灵魂彻底隔开。
牧远野辗转了一夜,他觉得慕千尘状态不太对,可能遇到麻烦了,可那不是他的任务,所以系统也检测不出来。牧远野又看了看自己好感度:0。怎么还是0啊?真奇怪。
牧远野:“系统,刷新。”
系统:“今已经刷新了37回了。”
牧远野:“好奇怪哦,就慕千尘对我的信任程度而言,怎么也不可能是0吧?好歹给个1呀?”
系统:“宿主,刷新结果出来了,还是0。”
第二没亮牧远野就摸到慕千尘房间拍他房门,迎接他的自然是怒气冲冲揪人耳朵的王爷:“不出正经理由心我削了你这双耳朵。”
牧远野讨饶道:“王爷王爷轻点,是这样的。您先放开我,疼~”
慕千尘瑟缩了一瞬将手收回,正色道:“。”
牧远野:“王爷,我教你识字吧?”
这是他辗转了一夜后,认为这是自己能帮到他的唯一绵薄之力。
慕千尘:“你教我识字?”
牧远野:“您就没仔细读过我写的文字吗?没有发现其中的可取之处?”
慕千尘:“你是暗语?”
牧远野:“bingo~首先,除了我,这个世界没人认识这些字。其次,中文是世界上最难学的文字之一。”
慕千尘:“既然你是最难学,那写信的人没学好写错了也情有可原。”
牧远野:“不努力看看怎么知道人家学不好?我给你们翻译一份常用字字典?”
慕千尘:“你大字还不识几个就学会创字了,还最难学?”
牧远野经他一分析,还真有点被打击积极性了,他嘟囔道:“那我给你先写一份,你要是回心转意再跟我讲吧。”完就走,像只赶着上岸产卵又着急回家的鲑鱼,匆匆来匆匆走。
慕千尘暗自叹气,摇摇头随他去了。
牧远野还真给他翻译了一份常用字,是一本市面上广为流传的话本子。据牧远野买到话本子后就请人给他整本通读了遍。他仔细记住了就回家拿笔逐字逐句翻译,看着真像那么回事。
他给慕千尘一本,又给林有谷抄了一本。这是牧远野的心机,看谁学得快,卷起来卷起来!
经过这一次独自出门买话本,牧远野爱上了逛街,这也新奇那也新奇,到处拈花惹草招猫逗狗。暗中跟着他的暗卫都觉乏味,牧远野从不凑热闹,也不稀罕什么稀奇事,暗卫跟了几回禀的都是同样的内容,连慕千尘听得都乏。
就在他们松懈下来后,牧远野在转角处一个闪身消失在暗巷里。
牧远野偷偷去看跳舞去了!他无意中在一家茶馆内听妓院将有歌舞表演,还是西域舞女!
赐良机,牧远野经过几的踩点,顺利将暗卫甩下。他们很专业,跟了这么久都不抱怨不偷懒。但专业也抵不过职业,牧远野,一个职业偷偷摸摸选手,系统,一个职业排雷选手,遇到他俩强强联合,做出巧捷万端之事也不意外。
牧远野给王爷府去了封信,上面用牧远野自己的字写着:“勿念,玩去了。”
慕千尘对照着话本破译出来后,气得直接将它团成团丢出去。
慕千尘需要对着话本才能翻译,他的好兄弟林有谷却不用,他趁慕千尘不注意心收好那团纸,塞进自己袖口中藏起来。
牧远野自从上次“野恋尘”事件后就再也没有陪王爷会见酒肉朋友的任务了。所以他才会那么闲,又是翻译话本又是上街招猫逗狗。慕千尘最近也不盯着他练字,这不就心也野了嘛,丢下暗卫就跑青楼去了。
牧远野有恃无恐,他一没任务二不求好感,还待在那干嘛?人家也不缺洒扫,又不会因为他马桶刷得干净而看好他。他的理由太充分了,既服了自己也服了系统。
他揣着自己在王爷府刚发的月钱就进了青楼,涌入那群莺莺燕燕里。
胡姬跳舞不是每都有,还得踩点,根据楼内通知自行买票入场。牧远野疼惜自己那点芝麻绿豆钱,买了张大堂的板凳票坐一楼人群间去。周围都是不那么富裕的来子,在影视剧里这个位置基本是气氛组,专门叫好,鼓掌用的。偶尔还有负责挑衅的,耍流氓用来打脸的。二楼三楼雅座才是男主该坐的地方,牧远野向上环顾一圈,果然看不清那些看客的面容,楼上私密性挺好。
胡姬是少有的卖艺不卖身的一群舞者,当然也有例外,如果他们给得实在太多了。。。但是如果实在不喜欢,人家还死缠烂打,还位高权重,胡姬们巡回演出,卷铺盖跑就是。
青楼不愧是烟花之地,满楼胭脂水粉各种香味粘稠在一起,几缕红色绸缎从三楼走廊房梁上倾泻而下。偶有美艳女子在其中穿行,真像是一幅幅活色生香的绝美画卷。大堂中央摆了个圆形舞台,连舞台的台面都绣着金丝纹饰。牧远野觉得自己这身厮打扮,所穿的布料还不如人家踩在脚下的软垫值钱。
舞台侧边下方有几个壮汉负责打鼓,二楼也有几位负责弹琴的,也许还有舞。牧远野想象他们从二楼顺着纱幔飞下来,身上红色轻纱随风舞动好似仙女下凡,美呆。
还不等他在意识海里美完,粗狂的鼓声便阵阵传入耳郑满堂喝彩迎接这场奢靡盛会。西域舞女的衣着很像牧远野原世界中敦煌的造型,舞女手捧琵琶载歌载舞,袒胸露腹的造型在现在的世界中着实是太过奔放大胆。他们身上挂着的金链子金铃铛随着舞姿叮当作响,好似勾魂的银铃直叫人欲罢不能。
牧远野混在人群中,跟周围的大汉别无二致,气氛组他是专业的,起哄他也是专业的。
一曲舞毕,二楼乐手果然不负牧远野的期待,抓着帷幔翩然而下,有些甚至落到前排观众跟前,轻纱拂面花香满鼻。牧远野虽然人在后排但“哦哦哦!”的猴叫早就响彻整座楼层。活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野莽夫。
为首的舞女见这子叫得最欢,随手向他掷出一朵袖中木槿,粉色花瓣腾飞,牧远野抬手轻轻松松接住。掌中鲜花保存完好,没有一丝破损。牧远野对系统道:“这朵花带回去做成压花吧?”
系统:“好啊~”
台上歌舞仍在继续,一位罗群侍女却悄悄穿过人群来到牧远野身边道:“这位公子幸得木槿姐青睐,演出结束后有专门为公子单独演奏一曲的机会。这是您的凭证腰牌。”侍女递给牧远野一只木质牌子,上面刻有木槿花暗纹。“此腰牌不可买卖,赠与亦不可交换,请公子牢记。”
侍女嘱咐完便匆匆离开,寻上下一位得到青睐的公子。
牧远野将那腰牌展在掌中细细观摩,他觉得不太对劲。按理就算有这种活动,这副腰牌也不该给他的,他一介私自逃跑出来的厮,身上也没什么本钱,更没有风华绝代的好相貌,她看上自己啥了?图我年轻图我洗澡?
“兄弟,好福气呀,出个价让我陪同怎么样?我刚刚听了,没只能独自前去。”一直站牧远野旁边的一位高大男子凑近牧远野身前,对他耳语道。
牧远野心里其实已经疯狂赞同,但面上还是做出了份为难神色:“可这……合规矩吗?”
那大哥一副偷鸡的黄鼠狼样,撞撞牧远野的肩膀,笑道:“当然合规矩啦,你看你也不亏,不但得到木槿姐青睐还能再赚一笔。你就我俩本就一起来的,谁也没办法什么。”
牧远野学他的模样搓搓苍蝇手,眼珠子转了一圈,奸笑问:“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韩宇睿。”他双手抱拳自我介绍。
牧远野觉得此人实在是高大,几乎赶上习武的慕千尘了,从他凑到近前开始,自己周围的光线都被挡住大半。但牧远野很快反思,似乎是自己此时实在太矮,野子从被卖进宫里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营养自然也跟不上,此时也才一米六吧。站在这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旁边着实是娇了些。
“我叫野。”牧远野学他的样子抱拳道。
观此人着一身玉米黄锦衣,领口绣有波斯菊暗纹,头上玉冠也价值不菲。光看气度和衣衫,似乎是个挺有身份的富家公子,不知什么原因混在他们这些平民堆郑
演出结束时已经完全黑透,乌云低沉几乎要覆盖住整座城剩呜呜风声简直要掀翻屋顶,下雨,留客,似乎连老都不愿意让这场盛宴散场。
牧远野拿着信物腰牌向侍者出示时,侍者人家见是两人,再加上韩宇睿气度不凡,还以为牧远野只是陪同厮,韩宇睿才是受邀嘉宾。
牧远野不置可否,他对于各人身份向来漠不关心。侍者将他们引进后院房舍内便悄然退开,房间内依旧挂着几缕红色沙曼,光线也暧昧,牧远野发现房间内的熏香似乎更浓些。
韩宇睿兴奋得四处张望这间房间,找了个舒服的椅子大咧咧地坐上去,问牧远野:“诶,你她叫我们来真的只是弹弹曲吗?”
牧远野简单参观了一下问:“韩兄以为呢?”
韩宇睿摸着自己下巴,一脸色眯眯得上下打量牧远野:“这里可是青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什么?”
牧远野:“既是如此,那韩兄还是不要打扰我们良辰美景共度良宵了,快请走吧。”
韩宇睿屁股坐定,决计不起来:“那不行,不定她又见着我,觉得我更好呢?”
牧远野循着墙面转了一圈,从刚进门他就觉得这墙壁似乎比别人更厚些。难道是此处隔音墙的设计?牧远野不确定,他走到一面墙前轻轻敲了敲,没发现什么。
牧远野对系统道:“扫描。”
系统依言快速放出扫描光波,就在这一瞬间一道惊雷闪过,牧远野在这刺目的白光中直愣愣地就跟墙体内的双眼四目相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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