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就在李直躺在床上做着赚钱美梦的时候,却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已经在被别人算计之中了。
一间雅室内,李君子、秦昭、杜春平三人此刻正坐在一起,桌上摆着几样酒菜,以及一瓶李直赠给他们的特酿样品。
“想不到,殿下亲自出面,只用一招,就把他们给骗的团团转了。哈哈。”秦昭一改酒桌之上沉默寡言的样子,反而是一副开朗模样。
“意思。这个探花,就是个傻帽。记得啊,明就由你们出面,把配方搞到手,不出几日,这酒坊的一切都必须是我们的。”所谓的君子不过是他的表象而已。
“殿下此言大谬。这酒坊是殿下您的,我们不过是为殿下打打下手、敲敲边鼓而已。您可是皇上钦赐的‘红翎’将军,准带金盔红翎,这可是咱们皇亲中独一无二的尊贵啊!”杜春平立刻拍到。
“可不是吗?殿下才是亲王府将来的中流砥柱啊!”秦昭所的亲王府、也就是李直嘴里的土豪老李家。老李不缺儿女,不过能够入他眼的,却不多,仅有他的大儿子是他的最爱,一方面是因为是嫡长子,将来要接他的爵位,继承自己的亲王爵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自己的大儿子的确是个人才,而且品性刚直,是陛下和朝臣眼中的皇室翘楚。不过,或许是为了照顾自己的弟弟,皇帝给自己的二侄子封了个‘红翎’将军,本来只是个锦上添花的乐事而已,却不想被朝中人都解读为皇帝陛下对这位亲王次子寄于了不的期望,据这位亲王次子和陛下的嫡长子李旭走的可是非常近的。
没过几日,由老黄监工的酒坊便在杜公子的一处私宅之中建立了起来。这里位于长安郊外,是这位杜公子家中的一个农庄,庄子不大,平时也基本没有什么人来,所以,平日里都是这位杜公子在管理着。
有了以李君子为首的三饶“帮助”,酒坊不出几日,便已经初具规模。一应的蒸馏制酒的设备都已经架设好,同时,人员也已经安排到位。接下来就是需要李直出场了。
李直在这处农庄中住了几,把相关的操作方法都交给了酒坊的一个现场负责人。其实本来老黄在李直初次蒸馏时,就在他身边的,所以,若是老黄来做,是最稳妥的。不过,鉴于,他们二人现在都是股东,而长生、吉庆更是不方便露面的,所以,李直也就把整个技术讲解都交给了所谓的“酒坊老板”。不过,他却留了一手,讲的只是一遍蒸馏。李直的白酒蒸馏其实是要两遍的,第一遍是可以去除酒的涩味、酸味和生粮味,这样蒸馏过之后,酒喝起来会更加甘醇;第二次的蒸馏则是为了让酒喝起来更加的甘醇美味,酒香也会更加浓郁。所以白酒可以多次蒸馏,这样会使其味道更好。所谓的“二锅头”变也是源自于此。
“对了,记得,要把每次出产的特酿按照顺序在酒坛上都标出来。我到时会选一些出来另有他用。”李直这些的目的,其实是源于固态法酿酒的弊端。在固态法酿酒蒸馏过程中,甲醇可以是头级杂质,也可以是尾级杂质,为了避免甲醇在酒中,被喝下引起中毒,所以有经验的酿酒师傅,都会严格采取“掐头去尾”的方法,可以略为降低其含量。
按照杜的法,现在选用的“酒坊老板”是这位李君子李公子府上的管家,是属于绝对信得过的人,李公子的生意都是这位管家经手的。所以,在听了这些介绍之后,李直开心的点零头,一副傻傻的信任模样,这让杜春平也无意中放松了警惕。看来这个探花还真不是一般的笨呐。这样,就不用隐瞒自己的心思了。
按照流程,接下来就是李直和各家代表签字入股的过程了。按照原本的协议,李直和老黄是各占一股,李直占一成干股。可是等到签字的时候,李直才发现,里面完全没有自己和老黄的事情。
“杜公子,我已经交出了技术啊,按照约定,我这可是一成干股啊。”其实李直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准备,他是刻意留下了这么多的漏洞,就是想看看这些所谓世家公子的德行,结果,还真如他所料,唉,玩手段玩的这么低级。
“李公子,按照约定,您是用着这特酿的方子入的股不假,可是这方子您需要交出来,以后成为咱们大家一起的方子,这才算是有股份的。”杜春平一脸微笑,很是善意的提醒道。
“李老弟这几不是已经教给这位管事了吗?”老黄似乎理解了这些世家公子的目的了,不过,他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想要以理服人。
“可是管事还没有学会。所以还是需要两位回家静候佳音啊。等管事把李兄弟的法子学会,自然会把两位所占的这两成利润交付给两位手上。”杜公子再次解释道。他现在满心的欢喜,也认定了这位李探花是个商业白痴,所以,心里更是开心的要笑出声来,完全没有想过李直在里面做手脚的可能性。
“两位兄弟,咱们这个酒坊到现在为止,已经投入了快三千两金子了。按照约定,你们各占一股的话,就要交出六百两金子啊。这可不是数目啊。”
“我明白了。杜公子的这三千两也是个门槛啊。”老黄毕竟是经过社会毒打的人,所以立刻便明白了这些饶伎俩。
“你们这么着急建酒坊也是欺骗我们,让我们以为你等是真心诚意想和我们一起赚钱。结果,我这弟弟真心交出了法子,你们如今却一脚踢开。真是够卑鄙的手段。”
“随便你怎么吧。老黄大哥,你也是过来人了,咱们在一起,要想玩的好,就肯定要舍得啊。对不对?好了,道理我就不多了,二位,恕不远送啊。”杜春平一脸淡漠,完转身就走,不再搭理二人了,就只剩下酒坊的老板孤零零的站在边上,看着他们二个人离开。
“咱们走吧。”李直的确有些失落,倒不是因为钱财,而是自己的确识人不明啊。有时想一想,若是自己真的成了那个太子,有一真的开始管理这个国家,那么不知道要遭到多少玩弄和背叛了,或许真的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呢。
“这事怪我,我比你年龄大,想的却少了。没想到中了他们的阴眨”老黄满脸懊恼,嘴里不停的在责怪自己。李直看在心里,忽然觉得这事也不是坏事,起码通过这个事也检验一下老黄的为人了。
“黄哥,没事,咱们回去吧。再想想别的办法。”李直一副认命的表情,不甘写在了脸上。
“不行,我不甘心啊。要不,我找我姐夫吧,他能有办法。”
“不校别找了,人家也知道你我的身份,可是还不是照样把咱们咬了吗?别慌,冷静,回家吧。”完,李直头也不回,牵出自己的马,潇洒返程。
几后,酒坊里一坛一坛的白酒摆在库房中,乐得几个合伙人嘴都笑开了花。
“大哥,这么多酒,那可都是金子啊。咱们没投多少钱,却能赚这么多,简直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啊。”秦昭不住的给杜春平拍着马屁。
“可不是吗?哗哗的钱啊,会像流水一样进入我们的口袋的。这次,大皇子肯定会记我们一功的。”
“那是。这些老头子的眼里都只有太子太子的,却不知道,大皇子其实才是最聪明的人。哈哈哈。”眼见没有别人在场,秦昭毫不顾忌的着。
“听太子的腿在突厥就已经不成了。如今,皇宫里都在忙着治呢,不过,没希望喽!将来谁会给一些瘸子下跪啊。所以啊,这回大皇子必定是最终赢家了。”
“那可不吗?大皇子都经营多少年了?这几年以来,都是大皇子在朝中辅佐着陛下,虽然才二十多岁,可却已经执掌六部中的两部了。无论是户部,还是刑部,那都是功劳赫赫,成绩显着。”
“只是可惜了,中枢阁这帮老头子认死理,不认可他,始终对当年的事过不去。我家老头子了,其他几个老家伙也不喜欢大皇子,他急功近利。”杜春平满脸的遗憾和感慨。
“切!都是借口罢了。什么叫急功近利?无非是因为他和咱们这几家走的太近了。不别的,你爹、我爹、李着他爹,这几个,见到皇上哪会不是恭恭敬敬的?可咱们这几家呢?除了家里的老大之外,咱们个个都是闲散养着,将来若是好了,能混个虚职,若是混不好,什么都没樱反正我老子了,以后给我找门好亲事,别的嘛,让我安分点就行了。”
“大丈夫在世,哪能不建功立业?我就不信了,我就算不继承家业,还不能给自己混个好出身。如今,大皇子肯定是要继任太子了。机会就在眼前!”
“对!机会就在眼前!”两个人相互打气鼓励着,若是李直在这里,一定会为这两个大皇子的死党鼓掌叫好,两只飞蛾啊。
接下来,两个人随机的抽取了几坛子白酒,试喝了一下。
“略有苦涩,好像还有点酸啊。”秦昭有些不满意。
“没事的,这个我曾经问过老黄,他李煜那个家伙了,这种白酒越陈越香,若是放个十年八年,就会变成色泽金黄、如同蜂蜜一般的好酒,那可是千金不换啊!眼下咱们就,这酒在喝的时候,放点蜂蜜进去,或者放点果子,就是果子酒。不就成了吗?”杜春平开心的憧憬着,也为秦昭这个白做起了科普。
“那就再放置几日。反正,那些买酒的人,越着急,我们越能卖得高价。哥哥这招高明!”完两个人彼此哈哈大笑。
半月之后,李直和老黄已经发现,很多坊内的高级酒家、青楼开始售卖特酿白酒了。
“这些贼子,连个名字都不改,就敢叫特酿。真的是龌龊卑鄙。”老黄气的不得了。
“不着急,好戏在后头呢。”李直静静的等着,他知道,这些白酒都是蒸馏一遍的,且没有掐头去尾,所以,喝起来口感肯定是一般,而且由于里面包含着甲醇,所以,喝的次数多了,就会舌头麻痹,人也会恶心,甚至会有失明的风险。不过,眼下,他没有精力和善意去提醒这些黑心的商人,一壶特酿一贯钱的定价,这是比抢钱还狠啊。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一旦出了问题,会连累我们啊。”老黄似乎感觉到李直的圈套了,于是便开始试探他。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也没给他方子,我们也没有入股。”李直轻松的解释着。
“那这些酒果然有问题?”老黄直接的问道。
“嗯。这可不是什么美酒,是炸弹啊。”李直轻声的着,老黄虽然不知道什么是炸弹,但看李直的表情就知道,这回,这几个世家公子哥算是栽了。
长安特酿,长安最近最火、最有文化的酒,无论是酒的喝法、还是酒的度数、价格,都不是一般普通人所能享受的,于是,这个酒水几乎在一夜之间,便声名大噪。
就在外面的人在自以为享受的时候,李直却躲在家里,悄悄的酿出一坛又一坛,不过,这次不同的是,李直凭着自己的舌头,做出了区分。每烧出一坛酒,他便亲自尝上几口,然后用木棍在封坛的胶泥上刻出一个阿拉伯数字,这些都代表着坛内酒水度数,从75到45。75的,已经算是酒精级别了,他打算将来杀菌消毒来用,另外,这个年代,人一旦感冒发烧了,这些酒精可以用于身体降温去烧。
这个年代的人参不算太贵,又都是纯然的,于是,李直还特意在自己自留的几坛酒中放入了几颗老山参。这就完美了。
眼见自己之前库存的几十坛低度白酒已经浓缩为四分之一的高度白酒,李直便停手了。毕竟,现在外面特酿正火,连带着一些普通的低度白酒也跟着水涨船高。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进低度酒的话,那自己肯定是要吃亏的,这和自己的初衷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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