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
孟扶摇并没有回孟家,仍然陪在萧太后左右。
此刻,她正为太后按压穴位。
太后舒服地闷哼出声。
“这次多亏了你机警,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太后拍拍孟扶摇的手,她似乎什么都知道。
“哀家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及时应变能力太强了,往后要心再心了!”
“有太后娘娘庇佑,扶摇不委屈。”
孟扶摇垂眸,藏起眼里杀意,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是夜,孟扶摇梦境再临。
这一次,她站在云雾中,那王爷背对着她,正在看一幅地图。
他身边侍卫禀告:“孟景宁赌坊的事已捅到御史台,够孟家焦头烂额一阵。
但是,那股暗中势力,似乎与北疆有关。”
那王爷转身之际,她想要看清他的脸,却从睡梦中醒来。
孟扶摇抚着狂跳的心口,暗自叹气,那王爷究竟是谁?
这时,知意悄然进来,低声道:“靖王府派人送来了这个。”
那是一个巧的锦盒,里面安静地躺着一枚墨玉玉佩,花纹古朴,触手生温。
另有一张无署名的纸条,仅四字:“防身,慎用。”
孟扶摇拿起玉佩,指尖传来一丝奇异暖流。
她认得这玉,可温养经脉,更能验毒防身,他连这些都想到了?
她将玉佩紧紧攥在手心,心绪复杂难言。
翌日,东宫设宴,名为赏花,实为试探。
太子萧煜亲自执壶为孟扶摇斟酒,目光灼灼道:“昨日扶摇受惊了,孤定会严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孟扶摇起身谢恩,袖中墨玉玉佩并无异样,但她依旧以袖掩面,佯装饮下,实则将酒液倒入早备好的吸水棉帕郑
“谢殿下关怀。”她抬头,笑容温婉,眼底一片清明,她可不上他当,这个渣太子,看着都恶心。
宴会到了中途,一内侍匆匆而来,在萧煜耳边低语一番。
萧煜脸色微变,看向孟扶摇的眼神多了几分忌惮。
孟扶摇心中冷笑,看来,萧凛给孟家找的事,发酵了。
果然,不久后消息传来,孟景宁被御史联名参奏,纵容名下赌坊逼死人命勾结地方,已被停职查办。
孟渊四处奔走,却求助无门。
此时的孟府,彻底乱了。
孟曦悦冲到段娇娘房中,哭闹道:“娘!哥哥被抓了,爹爹也受到影响,都是孟扶摇那个扫把星害的,杀了她!我现在就去慈宁宫杀了她!”
“闭嘴!”
段娇娘一把捂住女儿的嘴,眼中都是红血丝,看起来昨晚没睡好,压低声音,哄着女儿。
“女儿,我们别乱了阵脚,不忍则乱大谋,她如今在太后宫中,我们动不了手!”
段娇娘喘着粗气,眼神疯狂转动思考:“但娘就不信,她能一辈子躲在慈宁宫?皇后娘娘已有安排,等她出来,便是她的死期!”
孟曦悦瞪大了眼睛,低声问:“什么办法,让她立刻消失?”
段娇娘拉着女儿,压低声音在耳边耳语了几句,孟曦悦蹙眉,她真的等不起了。
而此刻的孟扶摇,正站在慈宁宫的高台上,遥望孟府方向。风吹起她的裙袂,猎猎作响。
她摊开手掌,那枚墨玉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敌人已亮刃,帮她的人却未见到。
孟景宁入狱的消息传遍京城,孟渊告病闭门不出,昔日门庭若市的孟侯府一时间门可罗雀。
段娇娘整日愁眉苦脸,不知如何能救出儿子。
慈宁宫内,孟扶摇指间摩挲着那枚玉佩,萧凛对自己的守护,连同梦中他那看不清的面容,搅得她心绪难平。
知意端着茶点进来,低声道:“姐,靖王府周护卫悄悄递了消息,孟家那边,段氏母女近日安静得反常,频繁往宫中递牌子求见皇后。
虽被皇后拒了几次,但昨日,孟曦悦还是进了凤仪宫。”
孟扶摇端起茶杯,氤氲热气模糊了她清冷的眉眼。
“狗急跳墙罢了,皇后那边,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她顿了顿,又问:“太子那边呢?”
“太子殿下近日似乎很忙,对孟家的事不闻不问。”
知意又迟疑道:“不过,东宫属官近日与几位御史走动频繁。”
孟扶摇唇角勾起一抹冷嘲,萧煜这是想趁机撇清,还是想借力打力,从中得利?”
他想要的,从来都是掌控,而非真情。
是夜,梦境再临。
这一次,不再是战场或密林,而是在一处雅致却陌生的书房。
那王爷坐于案后,指尖按着太阳穴,眉宇间是化不开的凝重。
贴身护卫立于下首,面色凝重。
“王爷,北疆传来的密报确认了,那股暗中关注大姐的势力,确实源自北戎王庭。但他们行事极为隐秘,目的不明。”
萧凛抬眸,眼中锐光一闪:“北戎王庭二十年前,北戎曾与我朝有过一场大战,之后才签订盟约,互不侵犯,时间上,倒是吻合。”
周锦迟疑道:“王爷是怀疑,扶摇姐的身世?”
“查。”
萧凛声音低沉却斩钉截铁,“沿着北疆那条线,给本王挖地三尺。
但在查明之前,封锁消息,绝不能让她卷入两国纷争。”
“是。那孟家那边?孟景宁入狱,孟渊似有鱼死网破之势,皇后恐怕也会…”
萧凛冷哼一声,指尖敲击桌面:“孟渊不敢。他比任何人都在意孟家的富贵和名声。
他现在缩着,是在等,等一个能将他摘出去,又能将扶摇彻底打入尘埃的机会。”
他眼中闪过戾气,“告诉我们在孟府的钉子,盯紧段氏母女,她们任何动作,即刻来报。”
“属下明白。”
梦境画面开始模糊,孟扶摇看到那王爷拿起案几上的一幅像,凝视良久,那眉眼,赫然是她自己。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
“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
孟扶摇猛地睁眼,心脏剧烈跳动,那句再字,如同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响。
再?难道他也有前世的记忆?还是指别的什么?
她坐起身,握紧玉佩,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冷静。
北戎王庭,这身世,比她预想的还要复杂。
而萧凛,他知道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多。
次日,太后召见。
“扶摇啊,”太后拉着她的手,屏退左右,语气带着罕见的严肃。
“哀家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但眼下局势微妙。孟家式微,皇后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皇帝虽赏识你,但帝王心术,权衡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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