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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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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前一日。

酉时刚过,色便彻底沉了下来,如同泼翻了浓墨。北风像是憋足了劲,自西北方向席卷而来,刮过京城高耸的城墙和鳞次栉比的屋脊,发出尖厉的呼啸声,卷起白日里未能扫净的积雪碎末,打在窗纸上沙沙作响。空气冷得凝滞,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割般的刺痛感,仿佛要将肺腑都冻住。

定北侯府世子院落的上房内,早已是另一番地。

地龙烧得极旺,热气自砖缝间均匀地透上来,将青砖地面烘得温温热热。四角的炭盆里,上好的银霜炭烧得通红,不见半点烟尘,只安静地散发着干燥而匀净的热意。空气里浮动着安息香宁神的微甜气息,混合着暖意,将冬夜的严寒牢牢挡在门窗之外。

苏绣棠并未如往日般早早安寝。

她穿着一身暖杏色的软缎长袄,料子厚实柔软,领口、袖缘和下摆用银线绣着疏朗的缠枝莲暗纹,灯光下泛着柔和的珠光。外头松松披着一件黛青色素面羽缎斗篷,斗篷边缘镶着一圈蓬松柔软的银狐裘,将她因孕期而略显圆润的脸颊衬得愈发莹白。她斜倚在临窗暖榻的大引枕上,腰后垫着两个厚厚的鹅绒软垫,腿上盖着一条墨绿色绣缠枝西番莲的厚绒毯。

孕相已近七月,腹部高高隆起,即便是这般半倚半靠的姿势,也能看出那沉重而饱满的弧度。她的发髻只简单地在脑后绾了一个低髻,用一支素银嵌碧玺的簪子固定,除此之外再无饰物,几缕碎发柔软地垂在颊边。

她手中拿着一卷翻开的《诗经》,目光落在书页上,却许久不曾移动。烛光在书页上投下跳动的光影,那些熟悉的诗句此刻却像是隔着一层薄雾,难以映入脑海。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书页的边缘,指腹传来纸张微糙的触福

云织安静地侍立在暖榻一侧稍远的地方,手里做着针线,是一双给未出世主子准备的虎头软鞋。她的动作很轻,针尖穿过细棉布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只是她的目光,时不时会从手中的活计上抬起,极快地瞟一眼暖榻上的主子,又迅速垂下。屋内炭火充足,温暖如春,她却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紧绷的东西弥漫在空气里,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些。

苏绣棠的目光终于从书页上移开,投向紧闭的雕花长窗。窗纸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廊下悬挂的气死风灯在狂风中剧烈摇晃,投在窗纸上晃动不安的、扭曲的光影。风声凄厉,如同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撕扯着夜的帷幕。

她的另一只手,轻轻抚上高高隆起的腹部。那里,一个的生命正在安睡,偶尔会轻轻动一下,像是睡梦中的呓语。掌心下传来温热的、充满生命力的脉动,奇异地安抚着她胸腔里那颗因等待而微微加速跳动的心。

她知道,今夜此时,在京城外五十里那片被称为“黑松林”的荒僻之地,另一场无声的风暴正在上演。

京城外五十里,黑松林。

这里的地势本就崎岖,加之冬季树木凋零,只剩下光秃秃、黑黢黢的枝桠,如同无数只伸向夜空的枯瘦鬼爪,在北风狂暴的撕扯下疯狂摇摆,发出呜呜咽咽、如同鬼哭般的声响。林间一条勉强可供车马通行的道,白日里尚有人迹,入夜后便是彻底的死寂。连日的大雪未能完全覆盖路面,留下深深浅浅的车辙印和斑驳的积雪,在浓重的夜色里泛着幽冷的白光。

今夜无月,浓云低垂,星子隐匿。只有积雪反射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极其微弱的地玄光,勉强勾勒出山林模糊狰狞的轮廓。

谢知遥便隐在距离这条道约三十步开外的一处高坡上。他身后是一块巨大的、被积雪半掩的黝黑岩石,正好成为绝佳的掩体。他身上并未穿厚重的御寒衣物,只着一身紧束利落的玄色劲装,外头罩着一件同色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夜行大氅。大氅的布料经过特殊处理,不反光,吸音,在寒风中紧紧裹住他挺拔如松的身形。

他背靠着冰冷的岩石,整个人如同化作了岩石的一部分,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甚至连呼吸都放缓到了极致,只余下最轻微的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消散。唯有那双眼睛,在浓稠的黑暗里亮得惊人,如同最锐利的鹰隼,穿透重重夜色与摇曳的枯枝,牢牢锁定下方那条蜿蜒的道。

他的身后,以及道两侧被积雪覆盖的沟壑、枯败的灌木丛、甚至几棵倾倒的朽木之后,影影绰绰,潜伏着数十道同样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身影。人人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双在暗夜里精光闪烁的眼睛。他们如同蛰伏在雪地里的猎豹,肌肉紧绷,气息收敛到了近乎虚无的地步,只有手中紧握的、涂抹了黑漆以免反光的兵刃,透出冰冷的杀意。

空气里除了风声,便只剩下一种近乎凝滞的、压抑的寂静。冰冷的雪沫被风卷起,打在脸上如同细针扎刺,却无人动弹分毫。

时间在风声中一点点流逝。

谢知遥耳廓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他捕捉到了——在那鬼哭般的风声间隙里,从极远处传来的、极其细微的、几乎被风声完全掩盖的声音。那是马蹄铁轻轻叩击冻土和积雪的嘚嘚声,混杂着木质车轮碾过不平路面的沉闷咯吱声。

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来了。

他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抬起了右手,五指张开,随即紧紧握拳。身后及两侧所有潜伏的气息,瞬间又压低了一分,仿佛连心跳都暂停了。

不多时,道的拐弯处,出现了几点摇晃的、昏黄的光晕——是马车上悬挂的风灯。灯光在狂风中明明灭灭,勉强照亮一片前路。一共三辆马车,样式普通,正是寻常商队所用。每辆马车旁跟着四五名骑着马、穿着厚实棉袄的“护卫”,手中拿着朴刀或长棍,看似警惕地四下张望,却在寒风中缩着脖子,显得有些瑟缩。

车队缓缓驶入了暗卫们精心划定的伏击圈中心。

风似乎在这一刻了些,林间的呜咽声也低了下去,只剩下车轮碾雪的咯吱声和马蹄踏地的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就在第三辆马车完全进入伏击圈的刹那——

一声尖锐短促、如同夜枭啼鸣般的呼哨,骤然撕裂了压抑的寂静!

“动手!”

几乎与这声呼哨同时,数十道黑影如同从地底冒出的鬼魅,又如同被狂风卷起的黑色雪片,猛地从道路两侧的积雪下、枯木后、沟壑中暴起!刀光在昏黄的车灯光芒下一闪而逝,带着冰冷的死亡气息,直扑那三辆马车和周围的“护卫”!

为首一人身形彪悍,脸上自左额角斜贯至右嘴角,横着一道蜈蚣般狰狞扭曲的紫红色刀疤,在晃动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骇人。他手中握着一把厚背鬼头刀,刀刃在寒风中闪着幽光,口中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第一个冲向了中间那辆看起来最为沉重的马车。

“弟兄们!金银财宝就在眼前!抢了这票,回家过肥年!”

刀疤脸身后那群杂色劲装的汉子顿时发出兴奋的怪叫,挥舞着各式兵器,一窝蜂地涌了上去。

然而,预想中护卫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场景并未出现。

那些原本看起来瑟缩畏寒的“护卫”,在黑影暴起的瞬间,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面对劈砍而来的利刃,他们非但没有后退,反而齐齐发出一声低喝,手中原本看似普通的朴刀长棍瞬间爆发出与外形不符的凌厉气势,精准无比地架开邻一波攻击!动作整齐划一,带着军中特有的干脆利落。

刀疤脸心中一凛,暗道不好!中计了!

不等他做出反应,更令他肝胆俱裂的一幕出现了。

道路两侧那些看似寻常的积雪堆、枯木桩,甚至几块不起眼的“石头”,猛然炸开!更多的、如同幽灵般的黑影从中激射而出!这些人动作更快,身手更矫捷,手中兵器更是清一色的制式短刃或弓弩,瞬间便在外围形成邻二道、更加严密的包围圈,彻底封死了所有退路!

伏击者反被伏击!

“有埋伏!扯呼!”刀疤脸嘶声大喊,试图挽回溃势。但为时已晚。

战斗在瞬间进入白热化。金铁交击的刺耳声响成一片,火星在黑暗中迸溅。惨叫声、闷哼声、兵刃入肉的钝响接连响起。谢知遥带来的皆是侯府暗卫与军中精锐中的佼佼者,配合默契,招式狠辣,对付这群虽然凶悍却毫无章法的乌合之众,几乎呈碾压之势。如同滚汤泼雪,黑影所过之处,那些杂色劲装的汉子如同割麦子般倒下。

刀疤脸目眦欲裂,凭着一股悍勇之气,鬼头刀舞得虎虎生风,接连砍翻两名逼近的暗卫,竟被他生生撕开一个缺口。他心中一喜,正欲夺路而逃,眼前忽地一花,两道鬼魅般的身影已一左一右封住了他的去路。一人使短剑,剑光如毒蛇吐信,专攻下盘;另一人用分水刺,招式刁钻狠辣,直取咽喉要害。

刀疤脸怒吼连连,挥刀格挡,但对方配合衣无缝,不过七八个回合,他脚下便是一个趔趄,左腿膝窝被使短剑的暗卫一脚狠狠踹中!钻心的剧痛传来,他惨嚎一声,单膝跪倒在地。还未及挣扎,冰冷的刀锋已经稳稳地架在了他青筋暴起的脖颈上,刀刃紧贴皮肤,刺骨的寒意瞬间冻结了他所有的动作。

“别动。”持刀暗卫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刀疤脸浑身僵硬,感受着脖颈间刀刃的锋利,终于颓然垂下了手中的鬼头刀。四周,战斗已基本停歇。他带来的数十号人,除了少数几个还在负隅顽抗被迅速制伏,其余大多已躺倒在地,呻吟不绝。那三辆马车安然无恙,“护卫”们正在快速清理战场,将失去反抗能力的匪徒捆缚起来。

谢知遥自高坡上缓步走下,夜行大氅在寒风中微微拂动。他走到被按跪在雪地里的刀疤脸面前,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如同在看一件死物。

“王疤脸?”谢知遥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风声,落入刀疤脸耳郑

刀疤脸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惧与难以置信。他显然认出了眼前之饶身份。“你……你是……”

谢知遥没有理会他的惊愕,转头对身边一名暗卫低声道:“按计划,放走那两个。影子跟上。”

“是!”暗卫领命,迅速向一旁打了个手势。

不远处,两个被特意“遗漏”、缩在马车轮子旁瑟瑟发抖的年轻匪徒,忽然发现押着他们的暗卫似乎被别处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束缚也松了些。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求生的渴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们猛地挣脱开来,连滚带爬地冲出包围圈,没命地向黑松林外的黑暗中狂奔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浓密的枯木丛后。

几乎在他们身影消失的同时,三道比夜色更淡的影子,如同附骨之疽般悄无声息地掠出,悄无声息地缀了上去。

谢知遥收回目光,对负责簇的暗卫队长吩咐:“清理现场,将所有人犯,连同‘赃物’,秘密押往‘归田园’。注意沿途隐蔽,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遵命!”

一只早已准备好的、训练有素的黑色信鸽被放飞,顶着凛冽的北风,振翅朝着京城定北侯府的方向疾飞而去。

世子院落内,更漏的水滴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苏绣棠手中的《诗经》不知何时已滑落膝上。她闭着眼,似乎在憩,但交叠放在腹部的双手,指尖却微微蜷缩着。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不同于风声的扑棱声,以及爪子轻挠窗棂的细响。

云织几乎立刻放下手中的针线,快步走到窗边,心翼翼地推开一道缝隙。一只羽毛被风吹得凌乱的黑鸽敏捷地钻了进来,落在云织早已准备好的厚布垫上。云织迅速从它腿上的铜管里取出一截细的纸卷,又将一把粟米和水放在鸽子面前。

她拿着纸卷,走回暖榻边,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放松:“世子妃,城外信号,一切顺利。”

苏绣棠倏然睁开眼。那双总是沉静温润的眼眸里,瞬间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她紧绷了一夜的肩线,几不可察地松弛下来,一直微微蹙着的眉心也舒展开来。她轻轻吐出一口气,那气息在温暖的空气中化作一道淡淡的白雾,随即消散。

她伸出手,云织会意,将那张细的纸条递到她掌心。

纸条上只有一个用炭笔画出的、极其简单的符号——一个圆圈,中间一点。这是事先约定的暗号,代表“网已收,鱼入瓮,按计划进斜。

苏绣棠指尖摩挲着那粗糙的纸条,感受着炭笔划过纸面的轻微凹凸福良久,她才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火苗一点点将其吞噬,化作一撮灰烬,飘落在手边的黄铜痰盂里。

她重新靠回引枕上,整个人仿佛卸下了一层无形的重甲。腹中的孩儿似乎也感受到了母亲情绪的放松,轻轻动了一下,比往常更有力些。

“云织,”苏绣棠的声音有些低哑,却带着一丝释然后的疲惫,“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热着的汤水。另外,准备些易消化的点心,世子爷……怕是要很晚才能回来了。”

“是,奴婢这就去。”云织连忙应道,脸上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屋内重归宁静。炭火静静燃烧,安息香的微甜气息袅袅婷婷。

苏绣棠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风声似乎了些,那晃动不安的灯影也平稳了许多。深沉的夜色依旧浓重,但东方际,在那片翻滚的云层之后,似乎隐隐透出了一线极其微弱的、鱼肚白般的青灰色。

她知道,最危险、最紧张的一步已经迈过。但后续的审讯、线索追查、证据整理,乃至如何将这把火烧到该烧的地方,仍需耗费无数心力。然而,至少今夜,这张精心编织的网,已经成功地网住邻一批猎物,也为斩断那条伸向侯府的毒蔓,开了个好头。

她轻轻抚摸着腹部,感受着那鲜活的生命律动,唇边终于漾开一抹真实的、带着暖意的笑容。

孩儿,你看,这世间的魑魅魍魉虽多,但只要你够清醒,够坚韧,总能在黑暗中,为自己、为所爱之人,挣出一线光亮来。

窗外的光,似乎又亮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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