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灯昏黄的光晕,像一层暖金色的薄纱,轻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李想的手掌宽大温暖,带着薄茧的指腹,此刻正以一种近乎虔诚的轻柔,抚过杨楠的脸颊。从微蹙的眉心,到巧的鼻尖,最后停留在她微微抿起的、似乎欲言又止的唇边。
他的目光专注而温柔,像月光下宁静的深海,能轻易映出她眼底最细微的波澜。
“宝贝儿,”他低声唤她,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微哑,在这静谧的夜里听来格外撩人心弦,却也格外能触及心底最柔软的角落,“你好像……有心事啊。”
不是疑问,是带着笃定的温柔陈述。他的指尖在她唇畔流连,带着一种安抚的意味。
杨楠的心脏,在他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几不可查地漏跳了一拍。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那些沉重的心事,都被她锁在了浴室蒸腾的水汽里,锁在了强颜欢笑的面具之下。可李想总是能轻易地看穿她,哪怕只是一个走神的瞬间,一个过于勉强的笑容。
她几乎是本能地,用更灿烂、更“无忧无虑”的笑容回应他,还故意眨了眨眼,让那双本就带着些水汽的眸子更显妩媚:“没什么啦,”她的声音刻意放得轻快,带着一丝娇憨,“就是在想……咱俩的事。”
她将脸在他掌心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猫,试图用亲昵的动作驱散他敏锐的探询。
“是吗?”李想果然被她的姿态带偏了注意力,眼底的探究化为了更浓的宠溺,手指转而缠绕起她散落在枕间的长发,“那我的宝贝儿,都想什么了?来听听。”
他的语气充满了鼓励和兴趣,仿佛她脑子里那些关于“咱俩”的念头,是世界上最值得聆听的宝藏。
杨楠顺势依偎进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目光有些飘忽地投向黑暗中某处,声音也放得轻柔,带着无限憧憬的意味:
“我在想啊……想象着咱们一家三口,未来的生活。”她顿了顿,像是在脑海中描绘那幅画面,“早上,你被宝宝吵醒,手忙脚乱地去冲奶粉。周末,我们带着宝宝去公园,他(她)在草地上摇摇晃晃地学走路,我们在后面跟着,又紧张又想笑。晚上,我们挤在沙发上,给宝宝讲睡前故事,然后看着他(她)睡着……”
她描绘的场景如此具体,如此温馨,充满了烟火气和幸福的细节。这是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是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泥潭、奋力奔向的光明彼岸。到这些时,她声音里那份刻意为之的轻快,渐渐被一种真实的、柔软的向往所取代,连眼神都变得迷蒙而温暖。
李想静静听着,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她能感觉到他心跳的节奏,平稳,有力,充满了对她所描述画面的认同和共鸣。
“嗯,”他应了一声,手臂收紧,将她更密实地搂住,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笃定和笑意,“会非常幸福的。不过……”
他忽然压低声音,凑近她耳边,热气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带着恶作剧般的狡黠:“不只是一家三口哦。”
“嗯?”杨楠一时没反应过来,侧过头,疑惑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带着坏笑的脸。
李想的手,从她脸颊滑下,顺着脖颈、肩膀,最后精准地、充满爱怜地覆上她的腹。掌心温热,透过薄薄的丝质睡裙,传递着一种奇异的、血脉相连的踏实福
“我的目标是,”他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亮晶晶的,像个在炫耀宏伟蓝图的大男孩,“一家四口。也可能……是一家五口?”
“讨厌!”杨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脸“唰”地一下红了,一直红到耳根。她娇嗔地捶了他肩膀一下,力道却轻得像挠痒痒,“你拿我当猪啊!生那么多孩子!”
话是这么,可心里那最柔软的地方,却像被蜜糖浸润,甜得发慌,也酸得发胀。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未来和她共同生活的无限期待,表达对她、对他们的孩子毫无保留的爱和接纳。这份沉甸甸的、纯粹的爱意,此刻却像最温暖的枷锁,让她既幸福得想哭,又愧疚得无地自容。
“你当然不是猪,”李想轻易地捉住她“行凶”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不容分地将她重新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声音里的笑意收敛了些,换上一种更郑重、更温柔的语调,“你是我的宝贝儿,是我要放在心尖上疼一辈子的人。我们一年造一个宝贝儿,好不好?把我们的家,填得满满的,热热闹闹的。”
他的情话并不新颖,甚至有些孩子气的傻气,可偏偏是这份毫不掩饰的、带着无限憧憬的傻气,像最锋利的针,刺破了杨楠强撑的防线。她将脸深深埋进他温热的胸膛,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爽好闻的气息,眼睛瞬间就湿了。
“嗯……”她瓮声瓮气地应着,不敢多一个字,怕泄露了声音里的哽咽。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回抱住他,仿佛这样就能抓住这唾手可得的幸福,就能驱散心底深处那片名为“过去”和“隐瞒”的阴霾。
李想似乎将她这异常的用力拥抱,理解为了某种激情的回应。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吻了吻她的发顶,然后,一个翻身,轻松而温柔地,重新将她笼罩在自己身下。
壁灯的光被他宽阔的肩膀挡住大半,在他周身投下模糊而富有力量感的阴影。他俯视着她,眼中情欲未散,又添上了新的、温柔的火苗。
“不如,”他低下头,鼻尖轻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诱饶沙哑和不容拒绝的亲昵,“我们现在就继续……‘造人’?”
温热的气息交融,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情欲味道似乎又浓烈起来。杨楠的脸更红了,这次是实实在在的羞赧。她偏过头,躲开他过于灼热的注视,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身下的床单,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
“讨厌……刚、刚完事,你、你想累死我呀……”
是抱怨,尾音却娇颤着上扬,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身体远比嘴巴诚实,在他身下微微发热,轻颤。
李想低笑出声,不再多言,用一个缠绵至极的吻,封住了她所影抗议”的声音。
夜色更深,壁灯不知何时被谁碰灭了开关,房间陷入一片适合旖旎的黑暗。只有窗外零星的、遥远的路灯光芒,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微弱的光痕。
在激烈的浪潮再次将意识席卷淹没之前,在令人目眩神迷的愉悦攀上顶峰的那一刻,杨楠脑海中最后一个清晰的念头,是李想那双盛满爱意与未来星光的眼睛,和自己心底那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的、冰冷沉重的不安。
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她体内撕扯。极致的甜蜜温暖,与深不见底的恐惧寒凉,在这无人知晓的深夜里,在她看似沉醉迎合的身体里,进行着一场无声而惨烈的战争。
而她,沉浮其中,不知彼岸是繁花似锦,还是……更深的漩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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