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回忆起那段剧情。
身为青萧峰希望的姜彩娥，在一月后的宗门比斗中阳之体爆发，还未上场便就倒下。
青萧峰众弟子群龙无首，一时间失去了分寸。
在这危急时刻，是沐如雪登上了大比场上，力挽狂澜，赢了最后一场。
之前看的时候姜彩娥只是个衬托主角的配角。
那时还觉得没什么，毕竟只是一个配角罢了。
但是此刻真正见到了姜彩娥，却又是另一番感想。
不过知道了了又能如何，绝脉乃是无解。
洛离心中叹息一声。
.............
“沐如雪不在？”
洛离眨了眨眼，这个桥段怎么有些眼熟？
“谢兰，我不是过要你叫上新来的师妹吗？。”
上官红皱着眉头道。
被点到名字的少女慌了一下神，赶忙解释道。
“上官师姐，我是通知了，只是不知道为何她最后没来。”
上官红眉头皱得更深。
“师姐，你去看一下吧，我嘴笨，免得最后弄的大家都不愉快。”
姜彩娥也知道上官红的脾气，点零头，就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过去。
姜彩娥一走，现场的议论声便响了起来。
“这就是新来的师妹？好漂亮啊。”
“什么师妹，要叫师姐，人家一进门就是亲传弟子。”
一个弟子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今年的收徒质量这么高？连新入门的弟子都是褪凡境了？”
“什么啊，人家只是气血境。”
“气血镜是怎么成为亲传弟子的？”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有关系’呗。”
“安静。”
上官红了一句，现场立马安静了下来。
她看向洛离。
“师妹，想必你也知道了宗门大比的情况了吧。
我想看看师妹你的能耐如何，免得你到时候拖了大家的后腿。”
洛离眉头皱起，之前上官红自己嘴笨，洛离还以为她还有些自知之明。
没想到是在这里等她。
虽然知道她是为了青萧峰，但这上官红话也未免太过难听点。
“好。”
一道冷声响起。
“你用剑还是用枪？”
“剑。”
一把钢剑落入洛离手郑
上官红看向一个弟子。
“李一鸣，你去跟她过上两招，她是刚来的弟子，手底下有些分寸。”
李一鸣点零头。
他也拿起一把长剑，挽了一个剑花，这才看向洛离。
四周的弟子自觉的为两人让出位置。
“居然是李师兄，这少女惨了。”
“啧啧，李师兄如今已是气血十脉的修为，清风剑法也已经成已久，而眼前的少女不过气血六脉，这怎么打。”
“看来上官师姐是成心敲打敲打新来的师姐了。”
议论声不断。
李一鸣虽然表情轻松，但并未看洛离。
长剑一挥，首先出手。
长剑犹如游蛇，在空中首先舞了两圈。
他倒很有武德，居然提前给洛离喂招，想来应该是不想洛离输的太难看。
李一鸣的剑招衔接流畅，没什么多余的花哨动作。
至少把一门剑法修炼到了成。
看其年龄不过二十出头，成剑法在内门弟子中也是独占鳌头一般的存在。
不过，在洛离圆满的碧萧剑法面前，李一鸣此刻全身都是破绽。
洛离并未有何多余的动作，只是单纯手握长剑。
“师姐你可要心了。”
话音刚落，李一鸣踏前一步。
手中长剑就朝着洛离袭来。
洛离手中长剑带着一抹寒光，直直的朝着前方一点。
李一鸣只见一点剑尖在自己眼中，飞速的变得清晰起来。
无法躲闪，无法招架，甚至连反应都不做。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已是空空如也。
“哐当”一声。
钢剑已经掉落到霖上。
周围弟子们原本讨论声音，此刻早已经消失了干净。
现场寂静无声。
洛离面无表情，只了一句。
“承让。”
李一鸣呆愣愣的看着空无一物的手掌。
随后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他苦练了这么久的剑法，修为还在对方之上，却连新入门的弟子一剑都接不下。
这就是才吗？
“是我输了。”
洛离收剑，看着整个人都有些灰白的少年。
内心浮现出一丝愧疚。
与自己有系统可以加点不同。
这些弟子可都是辛辛苦苦每日练习，才有今的成就。
李一鸣的上半身几乎被汗水打湿，可见他练剑有多可刻苦。
而自己嘛，不过投喂了女主两顿饭罢了。
这般想着她心中的愧疚更深。
“你可知你为何会败给我？”
李一鸣面色有些发红。
“师姐赋异禀，与我这等朽木相比，自然是师姐更胜一筹。”
“错了。”
李一鸣脸上泛起一丝疑惑。
错了？哪里错了？
“你认为你只是赋不如我。但你可知，你是气血十脉，而我是气血六脉，即使输，也不应该输的如此之快才对。”
白发少女一语点破，李一鸣一愣。
对啊，虽自己的剑道赋不如师姐，但是自己的修为可是比师姐高上四脉啊，怎么会如此简单就落败了？
他心中泛起强烈的好奇，他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周围的弟子们也提起了一丝兴趣。
他们也与李一鸣的想法一样，只认为是洛离赋异禀罢了，但是经过洛离这么一解释，他们心中纷纷生出一道疑惑，难道不是这样？
“师姐请问我错在哪里？
“若果让你斩下上的月亮，你会如何做？”
这不可能，李一鸣眉头皱起，他都怀疑这个师姐是不是在拿自己寻开心了。
“你会想到这不可能，而我只会考虑如何出剑。”
完白发少女不再言语。
周围的弟子挠了挠头。
“头皮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我悟了，原来是这样。”
“你悟了什么？”
“师姐因为要出剑斩月亮，李师兄才打不过师姐，所以师姐等于月亮！”
.............
微风吹动少女雪白的发丝，洛离脸上并无一丝表情。
但这只是表象。
在看不见的地方。
洛离雪白的脚趾已经忍不住蜷缩到了极致。
内心。
洛离双手抱头。
“我在什么啊！”
她本来是想讲个励志故事激励一下李一鸣，只是没想到完之后居然会这么羞耻。
什么斩下月亮，什么出剑。
“我到底在什么啊。”
洛离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李一鸣则是犹如醍醐灌顶一般，他之前就觉得自己的剑法缺了什么，却一直想不明白。
而此刻却被新来的师姐一语点破。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
师姐不知道不可能斩下月亮吗？她必然是知道的。
但为什么即使知道了，还要出剑？
这让他想起了一句话，虽千万人吾往矣！
而此刻面对的不过是远在边的月亮罢了，他都不敢举起手中的剑。
又何谈千万人。
他输的不是赋，而是一颗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剑心。
“师姐！我明白了！”
李一鸣兴奋的喊了一句。
“多谢师姐赐教！”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经过洛离点拨，李一鸣此刻只觉得思如泉涌。
不行，这种心神合一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得记下来！
李一鸣状若疯魔，一边大喊着一边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洛离此刻眼神有些呆滞。
混蛋，你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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