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办法，他陈启明没得选择。
有时人生就是这样，你想得到一些什么那必然要放弃一些什么。
这个道理陈启明懂。
接下来的时间段，众人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许静娴总是找机会让陈启明参与，可惜陈启明确实不善于蠢显得有些木讷。
没办法，陈启明不是变色龙，没办法马上融入环境。
好在随着几杯酒下肚，陈启明也终于松弛了下来。
“启明，你这手上怎么还受伤了。”
白胖子余有光好奇地问道。
这本并不是一个很礼貌的话题，不过却是给了陈启明一个话的机会。
陈启明简单把酱油厂的事情了一下，至于他承诺三拿回钱之类，自然是隐去没。
“真的假的？”
潘庆成好像很喜欢和别人唱反调，无论别人什么他都会反驳一句。
“真的，这个没必要。”
陈启明回答得很诚恳。
“行，不过我听前几临平镇有个人更猛。”
潘庆成是江湖中人出身，对打打杀杀耍狠斗勇有些然的好福
“能让你潘总句话的人可不多，来听听？”
许静娴心里明着呢，潘庆成这个狠人十有八九就是陈启明。
“据好像是市纪委的调查员，去下面和当地的混混打到一起。”
潘庆长也是听他人来的，叫什么名儿他也没记住。
“混混混混拿刀捅，这‘虎’逼玩意，居然用手去抓刀。”
“要打架我见多了，敢用手抓刀了真心没见过。”
着他还看了陈启明一眼，你仿佛在问，你服不服？
“拿啥？”
“的那个‘虎’逼就是我。”
陈启明这句话一出，包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随即就是一阵大笑。
尤其是许静娴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余有光更是一边拍着桌子一边笑。
只有白总，笑得很是节制，目光停留在陈启明身上好一会。
“你当时咋想？不对呀你不是招商办的吗？那人是纪委的好像。”
潘庆成好像对陈启明极有兴趣，如果他不是衙门口的，一定会被潘庆成收为弟。
“刚刚不是了，我是借调到招商办，这个副主任就是挂个名儿。”
陈启明回答得十分真诚。
“行，可以，我看好你。”
潘庆成这个等于点赞收藏三连击。
“你当时咋想？”
余有光发出了灵魂拷问。
这道题其实很难回答，如果得太冠冕堂皇，这些人根本不会相信反而觉得他虚伪。
“啥也没想，他拿刀捅，我能想啥？”
陈启明给出的回答又引来了一片会意的笑声。
“得没毛病，何人动手脑袋都是空白的，哪有时间想这些的。”
潘庆成这人真心不错，看你顺眼怎么都好，看你不顺眼你啥都白费。
“这方面你们潘总有经验。”余有光调侃了一句，众人再次举杯是要敬陈启明一杯。
陈启明干了杯中酒，又回敬了一杯。
接下来，纵然又开始东一句西一句胡扯。
这顿饭吃了睡了三个多时才算结束，分别之际四位老总都给陈启明送了联系方式。
回去的路上，许静娴问陈启明有什么想法？
“最有希望应该是韩长久，他是做酒的和酱油挨边啊？”
陈启明的话成功地将许静娴逗笑了。
“你真能开玩笑，韩长久是老总不假，九龙酒业可不是他一个人的算。”
陈启明也笑了，其实他真不善蠢，多少有些赶鸭子上架聊意思。
“我告诉你吧，你唯一的希望就是白总。”
陈启明有些不明白，许静娴给他解决，白总老家在鹤山市的，不过他发迹却是在省城。
具体原因，众纷纭版本各一。
最为可靠的一个法是，他在大学交了个极有实力的女朋友。
甚至有人他就是赘婿，入赘之后靠着女方才有了今。
叶凡赘婿？
怎么听有点耳熟呢？
当然这都是传，并没有人真正知道原因，也没人见过他的家人。
“他要回报家乡，在哪投资都一样，而且投资有没有回报都无所谓。”
许静娴的分析，让陈启明仿佛是醍醐灌顶、瞬间顿悟就差原地飞升了。
是啊！
叶凡，他需要做的只是投资，为家乡做点事了却自己的心愿。
甚至可以，他只要这么一个名声就够了。
以后有人在网上骂他，发了财就不管家乡人了，他可以拿出证据让那些人闭嘴这就足够了。
当然了，如果这些人诚心想骂，他拿出什么都没法让这些人闭嘴。
“你，我主动打电话给他好吗？”
陈启明还是有些放不开。
“你不主动打给他？难道他会主动打给你？”
许静娴看着陈启明真心不知道什么好。
一直以来，许静娴都认为陈启明是个聪明人，这一点考试成绩可以佐证。
只不过这种聪明的优势仅限于在学校，进入社会之后聪明往往用不大甚至还会成为负担。
“我明白了。”
陈启明用力地点零头。
主动，没办法，这可能是他唯一的希望。
回到住处，简单地洗了把脸便上床睡觉了。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还没亮便醒了。
上了床，洗了把脸，还不到六点。
陈启明拿出纸笔，开始计划一会儿打电话给叶凡要怎么，先什么后什么……
他突然发现，这玩意比毕业论文还难。
写不好毕业论文，还可以找人代笔。
现在呢？
他又能去找谁代笔呢？
论文错了还可以再改，却只有一次机会。
不知不觉，终于挺到了九点。
这是许静娴告诉的，要打电话一定要等到十点之后。
为啥？
因为，打早了万一老总还没起床怎么办？
一个时，对于陈启明来讲就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焦躁不安的他，开始在房间走来走去。
他终于明白，死刑犯临终前的心情了。
终于，陈启明停住了脚步。
时间9:45。
他决定不再等了，他怕再等下去自己会疯。
电话打过去响了两声之后接通，叶凡响起，“陈副主任？”
“你好，叶总，我能约点喝杯茶吗？”
听到叶凡的声音，焦躁不安瞬间消失，陈启明平气和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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