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雷看见苏晓晴，就忘了赵日是谁了。微笑着和他了句：“慢走，不送。”就企图伸手来拉苏晓晴的手……
赵日一屁股给他拱开，宣示主权一般的把苏晓晴给搂在怀里，当着外饶面，苏晓晴不好发作，她还没决定原谅他呢！只好隐蔽的掐了他一把出气。李二雷郁闷的边在头前带路，嘴里边碎碎念：“好白菜都让猪拱了。”赵日气的抗议：“你什么！”苏晓晴帮他翻译：“人家我这颗水灵灵的好白菜，让你这头猪给拱了。”这幅胳膊肘向外拐的做派，
气的赵日抓狂。
苏晓晴第一次来这种社会福利性质的学，眼前的所见所闻，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北镇学；同样的校舍简陋，同样的设施陈旧，孩子们却同样的都焕发着朝气。一个头上扎着红色蝴蝶结的可爱女孩跑了过来。李二雷宠溺的一把给她抱起来，并在半空中转了个圈。姑娘笑的非常开心，弯弯的眉毛，还有两个梨涡，愈发的显得粉雕玉琢。苏晓晴观察到这个
女孩怎么笑起来都不出声的，却又不好多问，直到李二雷把她放下来，女孩发现苏晓晴正在打量着她，害羞的便躲到了李二雷的身后。李二雷拍拍她的头：“乖，叫哥哥、姐姐。”原来她叫乖啊，人如其名，真的好乖；乖怯生生的向苏晓晴、赵日鞠了一躬，然后一手先伸中指贴于嘴唇上，然后变换手形，改以拇指、食指，捏耳垂。接着又面向赵日，也是同样的动作，只是
到变换手形的时候却伸掌直立，在头侧自后向前挥动。原来乖不会话，方才是在用手语同苏晓晴、赵日打招呼呢。捏耳垂代表姐姐，伸掌代表哥哥。苏晓晴向她伸出手，乖犹豫的看看苏晓晴，又扭头看看李二雷，李二雷拍拍她：“快去顽吧，哥哥姐姐
是老师的朋友。”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的眼神，却仍旧极有礼貌的向他们鞠了一躬，接着才像精灵一样跑了。赵日若有所思：“那个我们是不是不该空着手来？”李二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觉得呢？”看见苏晓晴惊讶的样子，李二雷耸耸肩：“妹子，习惯就好。比起那些健全的孩子们，这里的孩子们更早熟，早早的便懂得了生活的残酷，所以他们更善于抓住和把握机会。”苏晓晴听的心里沉甸甸的，赵日用力的抓住她的手，看来他心中也同样的不平静。苏晓晴偎在赵日身旁，静静的看着乖跑出她的视线
，才展颜一笑，赵日没出息的就跟丢了魂似的，愣愣的样子让李二雷不屑的撇了撇嘴。果然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啊？在他看来，苏晓晴的笑容太西化了，虽然很有活力，感染力也很足；但是在他眼中，却少了东方女性的婉约，美则美矣，she＇s cute but boring，李二雷还是更喜欢“面皮
白净，瓜子脸儿，两弯眉毛”的古典式美女。引着两人走马观花般走了一圈，学校里其实也没太大的看头，比起城里的学来，简直就是破败和落后的代名词。学校空地还很多，杂草横生，孩子们在空地上玩耍的情形，更是让苏晓晴想起了时候，
三三两两的孩子找个空地，然后逮蛐颌捉蚂蚱、跳房子，拌新娘……来到李二雷的办公室坐下，苏晓晴打量了一下屋内的陈设。简简单单的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排柜子，仅此而已。屋子很大，此刻却显得空旷，苏晓晴忍不住想，寒冬腊月的时候，这屋里指不定怎么
寒冷呢。李二雷给两人端来茶水，坐下烟瘾就犯了。赵日递过来一只电子烟：“抽这个吧，你你啊，当着这么多孩子，还整跟个烟囱似的，合适么？”李二雷接过电子烟，略一琢磨就懂了如何操作，抽了一口
才感叹着：“我也知道二手烟危害大，压力大，压力大……”李二雷又摸出来两块糖递给二人，这才开门见山：“直了吧，你们的来意呢我已经知道了。看在赵昊的面子上自然是竭尽全力，只是这个酬劳嘛，有两种方式。”苏晓晴眨眨眼，赵日急了：“你丫的！”
李二雷摊摊手：“看见这办公室没，以前一共有4名老师，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兄弟我干的就是八方化缘的营生，现在有个堂堂的音乐制作主任送上门来，我再不趁机打打秋风，我岂不是傻？”赵日仍然气急败坏：“吧，哪两种？”李二雷打了个响指：“这第一嘛，你帮我弄来个老师，以你赵大才子的影响力，不定还真能帮兄弟我这个忙。你也看见了，缺老师啊，你要能帮我招个老师来，那可算帮了我大忙了；回头你有什么要求，兄弟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赵日摇头：“我上哪帮你弄老师去，还是第二吧。”李二雷点点头：“这第二嘛，你女朋友留在我这学习，每周三节课，连学费
带食宿一个月一万。”一个月一万？李二雷这孙子真敢要！狮子大开口啊？赵日刚要化身为暴躁哥，跟这家伙好生理论理论，就让苏晓晴给拉住了。她冲李二雷点点头：“一万就一万，那李老师，什么时候开始正式上课呢？”
李二雷这才诧异的看着她：“怎么称呼？”苏晓晴这下对他的印象、或者对这里的印象越来越不好了。之前他眼里只有赵日一个人，连互通姓名这样的礼节都被他刻意的给忽略了；等到现在苏晓晴突然一口答应他的“价”学费后，又利马换了
副嘴脸，无论是李二雷、还是乖，未免都给苏晓晴留下了极深的“市侩”印象。尽管苏晓晴非常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心里不舒服也是在所难免的。李二雷站起来先向苏晓晴鞠了一躬：“仅代表我个人谢谢您的大方与慷慨。”接着苦笑着和赵日：“现在你该明白我这人缘为啥越来越次，混到现在也就你敢来看我了吧？实在是我这吃相太过难看，谁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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