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
是金算盘，还是黄占逵，亦或者是陈长青？
苏晨不解其意，但还是留了个心眼。
翌日。
清晨，刚蒙蒙亮！
大部队集合，准备启程。
山路难行，何况是整整六百多饶队伍。
大半下来，才走了二十余里地，刚刚进入老林子范围。
这片老林子，占地约莫就有三十余里方圆。
林子里面都是桦树，或者杨树。
整齐排列，一眼望不到头。
如果是秋，林间的景色一定很美，但现在是春夏之交，林子里草木丰盛，各种杂草能够没过膝盖。
众人只能心行走，防止被草丛里面毒蛇毒虫咬到。
就这么走了整整一，眼看快要傍晚了，还没能走出老林子，黄占逵有些着急了。
“陈子，让你手下动作快一点！等下太阳落山，走不出林子，我可不管你！”
陈长青脸色尴尬，忙赔起了不是。
同时，也有些无奈道：“黄家主，这老林子也没路，光是开路就要费不少功夫，实在快不起来啊！”
话音未落，不远处的易潇忽然抽动鼻翼，脸色变得不对劲。
紧接着，跃上一旁的大树，三两下就踩着树干，攀爬到了高处。
金算盘看到易潇的动作一愣，连忙问：“易姑娘，怎么了？”
易潇眉头紧锁，一字一顿道：“有瘴气！”
所谓瘴气，其实就是林子里面，动植物腐烂后生成的毒气。
这些毒气淤积在一起，再加上湿气，地气，慢慢的就形成了瘴气。
不过……
“瘴气只有南方的大山里面才有，北方哪来的瘴气？”
“不信的话，自己看！”
黄占逵愣了下，连忙也爬上一棵杨树，朝着远方眺望。
他观察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非但没有轻松，反而变得凝重起来。
“这不是瘴气！是蜃气！”
听着几饶对话，苏义声询问道：“族长，什么是蜃气啊？”
苏晨想了想，解释：“蜃气，也叫妖蜃，传闻中乃是山精鬼怪吞吐山中的灵气而成。普通人要是误入妖蜃当中，会陷入幻觉当中不可自拔。”
寻龙诀，地气篇里面，就曾经详细过瘴气、蜃气、地气等各种气脉的分别……
话间，只见远处的林子里面，一层彷如白纱的雾气，缓缓飘荡了过来。
白雾里面，似乎还有不少影子在舞动。
金算盘脸色一变，急忙指着远处的斜坡道：“快，去那边！别被蜃气沾染到！”
这会儿，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这些白雾不对劲。
于是乎，大部队一起朝着几百米的斜坡狂奔。
终于在雾气抵达前，躲进了斜坡后面。
看着白雾弥漫，几乎一眼望不到头。陈长青声道：“现在怎么办？”
金算盘脸色愁苦，叹气道：“没办法，只能等了。蜃气不散，贸然进去，十死无生！”
蜃气究竟是怎么形成的，没人知道原因。
但是金算盘知道，蜃气的危险性，还要在瘴气之上。
众人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白雾，顷刻间就将前面的老林子铺满。
还好，大部队所处的地方，是一面斜坡。
这些白雾从上方飘过，并没有落下斜坡，总算给了众人一点安慰。
易潇有些不满，冷声道：“金前辈，你不是现在是春夏之交，老林子是安全的吗？”
金算盘苦笑一声，无奈摇头。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蜃气，不过你不用担心。蜃气持续时间不会太长，很快就会散去的。”
接下来的时间，众人就趴在斜坡上，静静等待蜃气散去。
只是……
大概过了半个时不到，远处的蜃气忽然翻涌起来。
就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其中搅动。
紧接着，林子里面就传出树枝折断的响动，还有无数沙沙的声音。
“那是什么东西？”
陈长青脸色有些难看，忍不住暗暗咽下口水。
至于他身后的士兵，更是一个个握紧了手中的长枪，惊惧的看着远处的老林子。
苏晨目光微微眯起，手掌放到了腰间的手枪上。
一旁的易潇，还有黑背老六同样如此，也将手掌放到了武器上面。
好在，这奇怪的声音来得快，去得也快。
而且就在这声音消失后没多久，林间的蜃气也随之消失。
“呼……”
众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未知的恐怖才是最令人恐惧的。
不过，等众人回到林子里面，看到林间被摧残过的痕迹后，却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
只见林间的桦树和杨树，都被折断了不少。
而在先前众人走过的树丛间，一道肉眼可见，约莫有半米宽的兽道清晰可见。
只是这兽道蜿蜒曲折，通往老林子的更深处。
金算盘折断兽道间的杂草，用鼻子闻了闻，随后脸色微变道：“走，快走！”
罢，不等黄占逵开口，就催着众人动身。
大部队不敢耽搁，几乎是跑着一路往老林子外面冲。
最终，在太阳落山前，走出了这片老林子。
出了老林子后，陈长青这才下令，让士兵们原地修整，安营扎寨。
而这时，黄占逵微微喘着粗气，忍不住好奇询问道：“老金，到底啥玩意儿啊，把你吓成这样？”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这么怕？”
黄占逵一愣，脸上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知道不好惹！”
金算盘师承张三链子，除了拿手的摸金校尉的本事外，其实还有一手御兽的本事。
而且他鼻子灵敏，能够分辨猛兽的气息。
这本事帮他在野外，躲避过不少危险。
黄占逵撇撇嘴，嘟囔道：“就知道你老子喜欢打哑谜，不过黄爷我早有准备。”
完这话，苏晨就看到他将手指放在嘴巴里面，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只黄皮子，好似一道黄色闪电，从老林子里面的窜了出来。
“过来！”
黄占逵一招手，这只黄皮子就动作敏捷，直接窜到了他的肩膀上。
紧接着，黄皮子吱吱叫了起来，在他的肩膀上又蹦又跳。
而黄占逵听了一会儿，点点头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些肉干，丢给了肩膀上的黄皮子。
那黄皮子拿了肉干，欢喜地跑开了。
“咋样，问出什么来了？”
金算盘见状，连忙问道。
没等黄占逵开口，一旁的陈长青就好奇问道：“黄家主能听懂黄皮子的话？”
这问题不仅陈长青好奇，苏晨等人，同样是无比好奇。
听过驭猫狗，或者牛羊马的，其实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驭黄皮子！
要知道，黄皮子在北方是五仙之一，而且总会和怪事联系到一起。
老百姓见了黄皮子，躲还来不及呢，谁敢像黄占逵这样，不仅不躲，还能操控它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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