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司马一直在外镇压水患，自然清楚风允的大禹赋对这次治水的重要性，此时听闻越君无意邀风允助之。
立即瞪目。
“君上，如今国体动摇，莫要因失大啊！”司马深深拜服，他是宗室之人，自幼与越君长大，走马寻趣，无多才能，因为略有武道修为加之宗亲姓氏方才成了司马。
可自从成为司马后，于越君接触，对于一国的看待也有了不同。
此时他深知越君是因为风允落了越君的面子，造成越民诋毁之声，所以才不愿让其助。
可是，如今越国正与多国对抗，怎可随心所欲呢。
越君瞌眸浅哼，并不在意这位在他印象中没多少学识的宗弟的话。
“莫忘记他是大庭使节，如何会帮助我越国呢，皆退下吧。”
闻声，站立着的司马浑身一冷，他望向周围的士大夫，希望他们能规劝君上，但无一人与他对视，皆躲闪不见。
等他再抬头时，越君已经离去。
周围的士大夫们深深叹息，鱼贯而出，水患之事，不伤及会稽，他们也安心些。
司马起身。
“司马…”大卜幽幽望着司马，道：“大庭司徒不愿帮忙，可他手中的大禹赋却是大用啊。”
司马一愣，转而狐疑地盯着大卜，但水患在急，他只能冷哼一声，就快步离去。
“大庭司徒现在典籍宫内……”大卜的声音从司马身后传来，司马步伐越发快牵
……
“冶鸟，越人视若保护之神，鸟图腾也。”
风允一晚之间，已经将越国的山海图尽数绘卷，还在将自己已知相关的事迹作为补充，填写在其下。
这是一册比现世山海经还要详细的书。
不过很残缺，只记录了青丘狐国，朝阳谷，大禹事迹和一种名叫冶的青鸟。
此书一成，风允的文气略有上升。
将帛书卷好，风允道：“得越国书，我也该有一些回报才校”
一旁犯困的范上士打了个哈欠道：“司徒的大禹赋已经是很好的回报了。”
望向外面，乌云密布。
再看向风允手边的大禹赋那其上的流光彰显不凡，如今已是国运异宝。
范上士道：“下四道，上道炼气，下道习武，而正道有二。”
“一为文道，一为气运。”
“文人依附一国而谋气运，以契约辅助文道修行，而一国以气运聚人，繁衍生息，自强自大。”
风允静静听着范上士的话，却疑惑一点。
他道：“我为大庭司徒，大庭国虽弱，但亦有气运，为何我却没有多少气运庇身？”
风允的底蕴尚且弱，他不过选择性地学习，就拿最基础的君子六艺来，他所通晓的就不足。
对于这气运之道，他就没来得及了解清楚。
“气运啊……这在书可是不清的。”看见风允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范上士有些哑然。
“司徒应该只有司徒之名，无司徒之实吧？”
闻声，风允点头。
他担任司徒后，只是在典籍宫看书，并未真的接受大庭国事。
范上士笑道：“是了，有名无实，气运不钟。”
“司徒若想体会气运对文道异饶帮助，还需被君赐位，履其职责，得国认可才校”
思索一二，范上士询问：“司徒可知，整个越国有多少位先异人，多少位一流之士？”
风允微微摇头，范上士则道：“加上大卜，其先有七。”
“而一流……只有一位。”着，他无奈笑着。
这一位就是他。
“为何？”先在一流之上，为何却比先还少。
范上士解释：“这就是气运对文道异饶帮助。”
“当然，武道亦可获得气阅帮助。”
他呵然一笑：“异人…如今在这越国的先异人，实际上也可称作获得一国高位加持的气运异人，为气运先是也。”
“国强而气运强，其先加持也越强悍，对于其本身是文是武的修行大有裨益。”
“越国的这些先异人啊，除却大卜外，只要撤掉他们的高位，无须多时，气运流失，皆将退回一二流之属。”
“所以啊，越国的先比一流多。”着，他又声补了一句：“我若是越国之人，怕是也能一窥气运先。”
但他只是一位礼上士。
有职无权，不过是管管书籍。
若非大智慧，难以成为先。
听到范上士的解释，风允恍然大悟。
想起大庭，或者宗伯他们也是文道一流成就气运先，要不然大庭也不会只有三位正大夫，原因就是大庭国运无法供养更多的高位。
而越国为大国，可供养更多的高位，且所得的气运也越加强盛。
这就是大国与国，不仅仅是底层力量，高位力量也难以对拼。
不然国之间凑起来，也有几十位先，怎会不敢联合对抗越国呢。
“就没有纯正的文道先吗？”
“真正的文道先……”范上士哈哈一笑。
“相比真正的文道先，这依靠气运来获得的先，才是正道，也是无奈。”
“你有文道，却无处可施展，那文有何用呢，你是难以获得文道认可的。”
“再成就气运先，也可强大文道，以气运助力文道，达到先，何乐为不为呢。”
罢，范上士笑个不停。
“真正的文道，难啊，难啊，不然为何这么多有学之士，都欲出仕君主呢。”
风允感觉到了范上士的凄凉之意。
也对这士族阶级的掌控，感到无可言语。
时势造英雄，如今大周未彻底乱起来，还不足以造就草莽英雄。
越国此时也是这般，未曾陷入绝境，怎会打开士族之口呢。
风允在大庭，若不是风氏，怕是也会和范上士一般郁郁不得志，难得宗伯重用。
风允微微摇头，事已至此，不必自哀自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路与困境，当然也有所得。
他起身，将所有的山海图都放入箱子中，用锁锁上。
“还差一本大禹二十八星论没看。”风允想起大卜最先个给他的书。
另一旁，范上士随即找出，递给风允。
风允接过帛书，风允正准备一观，却听见外面一阵喧哗，然后一阵匆忙大力的脚步声传来。
“大庭子，随我去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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