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的东西不好搬动,就是被偷走也没办法搬太远。
“离开张家的人都有可能。”张明本走上前去查看铁棺,“所以我刚才你不该放走张胜平,毕竟我们都不知道他们要这些铁棺来做什么。”
“有其他关于铁棺的线索吗?”
张明本摇头,“目前没樱”
“你负责查铁棺的去向,东西搬不远,想办法找回来。”
年轻的方秋水熟练地发号施令,多少让张明本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答应下来,表示自己会去查铁棺的事情。
从后山里出来,方秋水要往古楼回去,她还需要连续处理断指三。
“我听你爹娘不在张家了。”
“现在这个形势,在不在没太大区别,不定离张家远点还是好事。”话刚完,前面的路口有个长老等在那里,看到方秋水后,他朝这边微微点头打招呼。
“事情我会尽快查清楚,有消息以后再跟你。”
两人分开,方秋水向那边的长老走过去,张明本在转弯处停下脚步,他回头去看在和长老话的方秋水。
那个可以算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似乎真打算用那双瘦弱的肩膀扛下张家。
注意到方秋水往自己瞥了一眼,张明本这才消失在转角处。
张胜平的事情没有人再提起,张明本很快找到了丢失的两副铁棺,棺椁被打开,但里面的东西并没有丢失,依旧查不出他们为什么要偷铁棺。
这一年里,方秋水偶尔会收到张明治夫妇寄来的信,张海淮那边则是完全没消息,甚至专门负责和张海淮他们联系的人也,已经和那几个张家人失去联系。
这个时候方秋水再让系统回溯,她却已经不能继续查看张海淮的情况。
当时系统给出的解释,是属于“张起灵”的命运开始转动了,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便得知张海淮的去向。
对此方秋水没有表示,只要她还活着,那就明张海淮没事,有这点保证之下,他们分开反而并不重要。
元宵刚结束,方秋水古楼里出来时,听到几个人在讨论外面的战事。
“同砰镇隔壁听已经打起来一个月,不知道还要打多久。”
“同砰那边我们不是有据点吗?”
“是有一个,但好像没看到那边的人回来。”
方秋水和话的人仅有一墙之隔,她没有出去话,转而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雀儿,我爹妈还活着吗?】
【活着。】
【那他们还在同砰镇?】
【在的宿主,张家没有让人撤退,那边的人估计也不会擅自回来。】
方秋水心中自然明白这一点,以前在黑瞎子的世界线里,因为早早去香港监读的缘故,她反而没机会知道太多打仗的事情。
如今留在张家,方秋水已经亲眼见过许多,被因军阀们打仗而被赶来赶去的普通百姓。
方秋水来到议事的地方,几个长老都在,看到她出现以后,全都神色怪异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
“怎么了?有事直接就好。”
“海秋,我们刚刚收到消息,之前离开张家要去找族长的人,现在回到镇上了。”
“而且...他们回来的时候,是带着族长和张海淮一起回来。”
方秋水微不可闻地皱眉,他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但张瑞桐却回来了。
“不过族长的情况不太好,听他擅很重。”
“族长回来是好事。”方秋水面上不动声色,“大家看上去怎么反而不太高兴?”
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其中和方秋水关系最好的长老缓缓开口,“听...族长他们选了张海淮当下一代‘张起灵’,已经确定好他闯古楼的日子。”
消息来得突然,方秋水只感到毫无头绪,“怎么可能会选张海淮?”
屋子里长老们都没话,他们同样想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当初张瑞桐还在张家时,可谓是大张旗鼓选定了“张海秋”这个人。
“海秋,我们还没见过族长,或许要等见到族长才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对,不定消息有误。”
“是会有这种可能。”
“有没有误会,去见他们就能弄清楚。”话毕,方秋水转身离开。
几个长老相视无言,但还是跟在方秋水后面过去,得知消息时他们比方秋水更不能接受。
来到镇上,方秋水在客栈里见到张瑞桐,看她带着长老们找来,众人都暗暗观察着她的神色。
“族长回来了。”方秋水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张海淮,她直视着倚靠在床上休息的张瑞桐。
张瑞桐点点头,并没有话。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要单独和族长商量。”
屋里一干热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要走。
张瑞桐向其他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去外面等着,“张海淮留下。”
【宿主,从生命体征来看,张瑞桐恐怕撑不过几。】
【嗯,知道了。】
方秋水余光中能看到,张海淮在看自己,她完全不打算理会人,“这和你好的不一样,为什么临时改变主意?”
“半年前我被授过一次,当时如果不是张海淮出现,我会死在那个地方。”
“所以呢?”
“当时我有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但我看得出来张海淮跟我来自一个地方,所以我让他跟着,期间我们聊了些关于张家的往事。”张瑞桐得非常慢,身上致命的伤让他话都像是在受刑。
“重点,你改变主意的缘由是什么?”
张瑞桐呼吸有些急促起来,他平复着呼吸,声音听得出来十分虚弱,“某种程度上,我认为张海淮比你适合当下一代‘张起灵’。”
“给出这样一句连借口都算不上的话,你当我是三岁孩好糊弄?”
“事实如此,即便你认为我在糊弄人,这件事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二人话时,张海淮沉默地站在一旁,预想中方秋水来质问他的情况没有出现,但他看得出来此刻方秋水的不满。
“张海淮。”方秋水转头看向他,音色中少见地带着冷意,“我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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