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秋水嗯一声,她思索着,在考虑要不要和解九爷有牵扯,如果他们找不到齐铁嘴,最后她必然会去找九门里的人。
而要跟九门人有牵扯,从以往的经验来看,方秋水觉得自己会在吴老狗和解九爷之间选一个。
【雀儿,现在长沙里都有九门的什么人在?】
【张启山、半截李、吴老狗、解九爷、陈皮阿四还有齐铁嘴。】
【裙是不少,要热闹起来了啊。】
“走吧。”方秋水带着巴图尔离开,二人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午饭也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吃。
巴图尔疑惑地问道:“水,我们在躲谁?”
“躲齐铁嘴啊,免得他收到风声,一下又跑没影了。”
“那我们为什么不先去找他?”
“吃完饭就去。”
两人继续吃饭,房间里还没安静一会儿,巴图尔的声音再次传出。
“水,你其实是在尽量避免让我们出现在人前?”
方秋水夹起一块肉,“又或者是我怕被仇人看见,所以要躲起来。”
“原来如此,想不到水你仇人还不少,难怪不爱出门。”
方秋水笑着点头,发现巴图尔已经开始跟自己胡袄,越来越像她熟悉的那个黑瞎子了。
吃饱喝足后,方秋水带着巴图尔去找齐铁嘴,二人站在街角处,看着刚刚出来摆摊的齐铁嘴。
“齐家倒是很有意思,代代都是神算子,他们家只出神算子吗?”
“哪个算命的不自己是神算子。”方秋水双手插兜,春寒让她不自觉缩了缩脖子,“我要是算命的摆摊,高低得多给自己挂几个神算子的招牌。”
“看他那个模样,在长沙似乎很吃得开。”
方秋水观察着附近的人,并没有熟悉的面孔,“待会儿我先过去,齐铁嘴看到我之后,一定会想跑,齐你就黄雀在后把他堵住。”
“好。”
两人一前一后分开,方秋水来到算命摊子前站定。
此时齐铁嘴还在低头看报,忽然看到一位穿着名贵大衣的人影站在摊子前,他当即放下报纸笑着抬头看人。
“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齐铁嘴的话还没完,认出来方秋水后吓得人一震,差点将摊子掀翻。
方秋水单手压着桌子,她笑得如同五月暖阳,“铁嘴,见到你方姨怎么不叫人?”
齐铁嘴大惊,惨叫一声连摊子也顾不上,起身就往后面的巷子跑。
巴图尔从转角处走出来把人截住,齐铁嘴急忙刹住脚步,发现自己的路已经被堵死。
“你,你们别乱来啊!”齐铁嘴强撑着硬气起来,“长沙可是我的地盘,心吃不了兜着走!”
“铁嘴,长大之后都不乖了,以前每次方姨去齐家,你见到我不是都很高兴吗?”
“方——”齐铁嘴话音一顿,看着年轻的方秋水,那声姨始终没敢喊出来,“方姑娘,您怎么会来长沙?我们有话好,您不能带着世子来捉我呀,我爷爷泉下有知多伤心呐!”
“我什么时候要捉你,是你一看到我就跑,怎么还倒打一耙?”
齐铁嘴被二人一前一后夹在中间,他贴着墙企图缩自己的存在,“二位不要靠这么近,男女授受不亲,让人看见多不好。”
闻言,方秋水没了动作,反而是巴图尔娴熟地搭住齐铁嘴的肩膀,“我是男的,我们可以亲。”
“不不不,世子不要这样,我没有龙阳之好,您还是放过我吧!”
看齐铁嘴见人人话,见鬼鬼话的模样,方秋水和巴图尔都没忍住笑了,见这两个人笑得开怀,齐铁嘴后背一身冷汗,愈发感到来者不善。
“铁嘴,以往你爷爷总世子与齐家有缘,如今你见到他却是这般惶恐,难不成你爷爷当初的是假话?”
“我爷爷和我爹,这位世子与我齐家有渊源是不错,但跟方姑娘您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巴图尔就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我爷爷了,方姑娘是个大祸害,八字轻的人跟她走近就要倒大霉。”齐铁嘴欲哭无泪,“我爹我八字奇轻,以后见着方姑娘就得躲。”
方秋水啧一声,“我们来长沙找你,就是你那亲爹给的消息,铁嘴,你怕不是在蒙方姨我呢?”
“千真万确,我爷爷和我爹都是这么的,不敢蒙姑娘你!”
方秋水和巴图尔相视一眼,他们今不是来找人算账,而是有正经事要问,现在看齐铁嘴的意思,方秋水知道自己要避个嫌。
“别怕,方姨不会祸害你,是世子找你。”
“我可以跟世子坐下来好好话,劳烦方姑娘您去别的地儿等成不?”
巴图尔刚要开口不行,又被方秋水用眼神示意,转而只能沉默下来。
“行,但我要知道你们去哪里谈。”
“我有个铺子在前面,我们回去就成。”
方秋水非常好话,“齐,我在街口的茶铺等你。”
“好。”
两边的人分开,方秋水独自往街口回去,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叫了一壶茶后百无聊赖地坐着等人。
【宿主,你居然那么好话。】
【不知道齐纵他们跟齐铁嘴过什么,这子那么怕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好话。
这种时候我要是捉着人不放,瞎子问不出来什么事,倒不如让他们去了。】
茶送上来的时候,伙计还多端着一碟子点心。
“伙计,我只要了茶。”
“姑娘,这是我们九爷给您点的。”完,伙计放下东西就走了。
方秋水环视四周,随即看到解九爷正站在二楼的走廊里,视线对上后,解九爷向她点头打招呼。
【什么意思,九爷难道认出我了?】
【不可能,估计是觉得宿主你看着面熟。】
解九爷来到桌边话,“请姑娘尝尝茶楼的点心,是我们这儿的招牌。”
“请坐。”方秋水给解九爷倒茶,心中随即有了主意,“九爷是看我眼熟?”
“是。”解九爷戴着副眼镜,看上去很有学者气息,完全不像个土夫子,“不知道姑娘是否对我还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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