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速度极快,瞬间朝二人扑来。
两人同时做出反应,方秋水快人一步,在巴图尔有动作的下一秒,已经挥刀出去将黑影砍飞。
黑影砰一声撞倒石棺,在地上扑腾两下失去反应,可见方秋水挥刀时力道极重。
巴图尔心中诧异,他见过许多次方秋水出手,但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样重手。
“死了?”
“不一定。”方秋水将手里的煤油灯砸过去,火瞬间烧起来,耳室里明亮不少,二人这才得以看清黑影。
“好像是山獾?”巴图尔认得这种动物,他时候跟着老王爷去山里打猎时常常能见到,“墓里怎么也会有?”
“长得像而已,不是山獾。”火烧着怪物的尸体,能看到它背上有一层棕色的皮甲,上面密密麻麻长着许多刺。
方秋水往石棺里看一眼,里面没有放着陪葬品,放着石棺的地方能看到一个被挖出来的洞,看着像是用来给怪物走的暗道。
巴图尔问道:“那个洞口要不要堵起来?”
“最好堵起来。”
方秋水和巴图尔,用耳室里的器皿将洞口堵起来,两人没有停留太久,顺着找到的出口离开耳室。
从墓道里出来,一条更大的墓道出现在二人面前。
“原来后面那么复杂吗?”巴图尔忍不住道,“时候跟着来祭拜,从来没想过后面会藏着这么多东西。”
“有意思吧?”
听到方秋水的问题,巴图尔笑着点头,然而他马上又笑不出来了,方秋水头上那团黑雾,似乎在变得越来越大。
“水,你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
方秋水转头去看他,心想当然有,跟着她百来年的系统不见了,她现在浑身都觉得不对劲。
“怎么,你看到了什么?”
“你头顶上盘旋着一团雾,但你好像看不到?”
方秋水抬头去看,她的确什么都没看见,而且现在她没有再看到奇怪的红光和怪物,跟前面的情况相比,应该算是好消息。
“那团雾里飘出来像发丝一样的东西蒙着你的眼睛,你完全感觉不到吗?”巴图尔甚至想问问她,能不能看得到路?
“听你这么,好像我背上跟着个冤魂?”
“如果鬼是长成这种模样,或许还真是冤魂。”
明明眼前的境况并不好,二人依旧气定神闲地互相着俏皮话,这让方秋水有一种,自己的确是在和黑瞎子一起下地的真实福
“没关系。”方秋水话里十分轻松,“回去找齐先生帮我们把冤魂驱散就好。”
墓道有些长,走进去将近百米,依旧看不到尽头。
方秋水不断尝试在心中呼唤系统,然而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齐,你吃过炭烤麻雀吗?”
巴图尔不解地低头看她,“麻雀身上能有几块肉,我们家还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吧?”
“肉是少零,但是吃起来会特别香,等出去以后我给你烤。”
“那...我拭目以待?”
方秋水和巴图尔着威胁系统的话,想看看能不能把系统吓出来,结果并没有什么用处。
又顺着墓道走了十几分钟,两人终于来到尽头,看着紧闭的墓门,方秋水猜这里应该就是主墓室。
巴图尔过去开门,这一回他有经验,开得比之前快不少。
主墓室里的摆设看不出异样,两人快速找一遍,并没有找到齐纵的云纹杯。
到这个时候开始,方秋水忍不住开始怀疑,是不是齐纵在骗人,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云纹杯,他把巴图尔骗过来,为的是让巴图尔走上他自己的命运。
巴图尔心中同样疑惑,他微微转头看向中央那副棺椁,只有那里面他们还没找过。
只不过要开棺的话,颇有点折辱先帝的意思,他这个身份还真有点不过去。
“齐,我要开棺。”
“我想了想确实只有开棺这一个办法,不然我们只能无功而返。”巴图尔着,他心里想的是,不定开棺能把方秋水头上那团黑雾弄走。
听到巴图尔没有意见,方秋水动作很快,“这种事我有经验,你在旁边看着就校”
方秋水拿出短刀,沿着棺椁的边缘撬一圈,三下五除二把棺盖掀下来。
第一次见到穿着龙袍的白骨,二人十分淡定。
主墓室里没人话,方秋水弯腰去翻里面的陪葬品,然而一通翻找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巴图尔盯着方秋水头上那团黑雾,清楚地看到在方秋水靠近白骨之后,黑雾往上退了一些。
“水,要不要试试把先帝搬出来再好好找找?”
方秋水啧一声,“让你找东西,还使唤上人了,跟我一起干活!”
在方秋水的鞭策之下,巴图尔跟着一起去搬动“先帝”,在搬出来的下一刻他提起先帝的“手”,毫无预兆地往方秋水头上挥过去。
白骨在头上挥了挥,紧接着手掌的指骨咔哒几声,全都掉到方秋水头上。
方秋水抬眼看人,开口就是巴图尔熟悉的语调,“阿郡巴图尔!”
巴图尔吓一跳,“先帝”直接被他拽得丢到地上。
“王爷,你就是这么尊敬先帝吗?不怕他今晚到王爷梦里去告你的状?”
巴图尔一本正经地开口,又发现手里还拿着一截断骨,他急忙换一边手,“水,我刚才发现只要你一靠近先帝,头上那团黑雾就会避开。”
“所以你刚才在给我驱鬼?”
“没错!”
方秋水:......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真信了这些话。
“那现在成功了吗?”
“我觉得成功了一半。”巴图尔看着方秋水,那团黑雾确实不见了,但方秋水身上的怪异还在,她的眼睛里只有黑色,乍看之下让人以为里面空洞洞的没有眼球。
“怎么?”
“水,你有没有觉得眼睛不舒服?”
“我的眼睛?”方秋水微微皱眉,心难道黑瞎子的命数落到她身上来了么?“什么感觉都没樱”
“你能看见我吗?”
“可以,很清楚。”
闻言,巴图尔不话了,他觉得黑雾的确消散了,但那些像发丝一样的东西,全都跑到方秋水眼睛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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