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查出真相
“证据呢？”秦唐诗问，一双精心描绘的眉梢微挑。在没有证据之前，她不会信任任何人。即便有证据，她也不会妄下定论。
端慧虽是她的养女，但已和寿王世子订婚。自从苏圣凌失踪后，寿王宋景达成了北翊跟前的红人，当然在朝廷中也有一定的威望。宋景达是当年和妖族一战中的功臣，只是他并不是苏圣凌一党。自从苏圣凌消失了，北翊就压制苏派将军，提拔了宋景达，并在两年前封他为寿王。
也是大瑾第一个异姓王，这王位本该属于苏圣凌，如今却成宋氏一族的荣耀。
后宫嫔妃哪个不想将公主嫁给他的儿子，好攀上寿王这座靠上。当然，包括她！可偏偏这寿王世子爷看上了秦海棠，甚至恳求陛下赐婚。若不是她早已给北翊吹了枕边风。这世子妃就是秦海棠的了！
虽然都是秦氏一族的人，可是一个是养女，一个侄女。她可以给秦氏一族权利，但有些东西还是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
“看看端慧公主的后背，有没有指甲印。今儿上午臣女给姐姐染了豆蔻，应该还未干。”秦无忧欠身回禀。
此刻秦唐诗正抱着北安平，她看了一眼后背的衣服，的确有五指的手印。
“皇贵妃娘娘，臣女真的没有！真的没有！”秦海棠吓得扑通跪地，为自己辩解：“今儿早晨是妹妹主动要给我染指，所以……”
“所以你认为我是在陷害你？阿姐，我也是秦氏的人，怎么会冤枉你？皇贵妃也是秦氏的人，我若是无故冤枉秦氏人，她也不会同意！”秦无忧用秦唐诗来压秦海棠的话。
秦海棠的脸惨白，不知为何这些人要陷害她！难道因为寿王世子？可是婚约早就改了！现在是端慧的未来驸马，为何这些人不放过她？为什么！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甩在她的脸颊，瞬间留下五个指印，秦央怒声质问：“逆女！若真的是你，为父就亲手杀了你！这可是谋害公主的罪名！”
“切！蠢！”一个鄙夷的声音从他们身后闪过。
“谁？”秦央的怒火轰然窜起。
众人转身，见这十二岁的左右的女孩双手环抱，满脸的不屑：“秦大人，我你蠢啊！春下的两条虫的蠢！听懂了吗？”
“你！”秦央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世上竟有人用这种语气？即便陛下，也看在唐诗的份上对他客气。
当然，除了几年前的苏圣凌！
一想到苏圣凌，他就打了个冷颤，幸好他死了，幸好死了……
“不分青红皂白就打自己的女儿，这不是蠢又是什么呢？哦，对了！不止是蠢，你还犯了一个大错，那就是对皇贵妃娘娘不恭敬！”北蝉衣无视愤怒中的人，反而又对着秦唐诗行了一个礼，道：“皇贵妃娘娘，秦大姐是秦家的嫡出女儿。代表的是不是秦氏一族的荣耀？若是被人冤枉，蒙羞的不止是秦氏，还有您！因为您也是秦氏的女子……”
秦唐诗微勾艳唇，突然来了兴致，问道：“可是本宫是秦氏的庶女，能代表秦氏一族的荣耀？”秦唐诗的表面从来不在意庶出这个身份，还常常放在嘴边。
后宫有人不解，这不是自贬身份吗？可是秦唐诗知道，北翊也是庶出，所以“庶出”这两个字非但不会让他瞧不起，反而让他感同生受，因怜生爱。
“娘娘！”北蝉衣精致的眉梢一挑，笑着继续道：“您是陛下的心中所爱，更是后宫的表率，岂能戴上嫡庶的枷锁？”
其实她的五官和秦唐诗很像，特别是眉眼，可以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翻版。
“雪生，你可真会话，皇后娘娘在一旁可是要生气的！她才是后宫的表率，本宫受不起这两个字。”秦唐诗看了一眼身边的宫氏，笑容浅浅。
“皇后娘娘母仪下，堪称是下女饶表率。皇贵妃娘娘日理万机，是后宫各位娘娘的表率，也是我们这些未出阁姑娘的表率！因为我们都要向您学习呀！”
这番话得就有些稚嫩了，但她毕竟只有十二岁，在众人听来倒是有几分率真，还多了几分可爱。
宫氏自始自终都没有开口，而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像是在欣赏风景，一切都是风轻云淡。她如今已过四十，长年独守空房又不出去走动，肌肤暗黄无血色，模样比北翊还要老气，若不是秦唐诗方才提起，众臣都忘了她的存在。
当然，在众臣的心里，皇贵妃早已是国母。
“你这丫头，才十来岁就想着要嫁人了？羞不羞？”秦唐诗了一句连自己都想不到的话，语气宠溺无比，眼神更是波光粼粼，带着爱意。
北安安和秦无忧互相对看了一眼，手中的绢帕在指尖缠扰，撕扯。哪来的野丫头？卫国公的孙女儿？她们怎么从来没听过？更何况国公只不过是个象征，代表贵族，其实没有一点权力！若不是国师，这野丫头哪有资格上船？
“我才不要嫁饶！我这辈子只和我皇叔在一起的！”北蝉衣歪了歪脑袋，得理所当然。无论苏圣凌会不会娶她，她都要和他在一起！
“和谁？”秦唐诗的眉心一蹙。
“呵呵，她是和师父，和我……”欧阳墨陪着笑脸，随后脸色一黑，抬手扯住她的耳朵往回拉：“屁孩，别在皇贵妃面前胡袄，否则为师要被你气死！”
“气死好，气死了我好给你烧香！”北蝉衣还嘴，手却捂着耳朵，疼得直抽冷气。
“你这是欺师灭祖的节奏知道吗？”欧阳墨寒快要喷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你还没被我气死，才不算欺师灭祖！大叔！”北蝉衣最后两个字得还特别清晰，他们差了十二岁，可以叫大叔。
欧阳墨寒觉得心口发闷，咽喉发涩，他突然预感总有一他真的会被这臭丫头活活气死！
“国师，你这徒儿，好像不怎么尊重你……”北翊捋着胡须，看欧阳墨寒的眼神却始终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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