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亮的话虽然最后几个字没出来，但是我已然能听得出来他的言下之意。
他王明亮是迫于无奈要跟我切割。
其实，他也不想这样。
尤其，现在，面对我拿出来的玉如意。
他是更加的纠结了。
我拿起公道杯，等着王明亮喝完杯中茶水，又赶紧给他续上。
王明亮用手指轻轻点零茶桌，以示谢意。
他的表情，他的动作，他的话语。
都充分的明，他，还能挽留。
我续完茶水，放下公道杯，看着王明亮。
“王队，你我认识以来，我梅九让你帮忙我做过什么违法的生意没有？”
王明亮听得一愣，随即摇摇头，“那倒没樱”
“那我苏古雅集是贩卖鸦片的，还是倒卖军火的？”
“这是哪里话，你们要是做这个的，我第一个就把你们给抓了。”
“那不就结了，你王队跟我合作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咱们既然已经关起门来了，我就句直白的话，我和你王队交好不是为了做什么非法的生意。我们苏古雅集，还要梅苏，都是正儿八经的古董生意。不过开门做生意，尤其古董这个行当，这公安系统里要是没人，那就很不方便。我和你王队合作，无非就是偶尔有些事请你王队打个招呼。或者有什么消息你跟我通个气。其他的，我坦白讲，也不需要你王队出面的。金陵市大大共计245个派出所，不敢都认识，但主城区的几十位所长我还是熟的。偶尔也是有合作的。”
我这话自然有瞎忽悠，加吹牛皮的成分在里面。
尤其我跟几十位所长认识那更是吹牛逼了，我其实压根都不认识几位所长。
而且，就算认识那也是因为跟人家结下了梁子。
不过王明亮听得点点头，但是他没话。
他不，我继续。
我再次拍了拍那锦海
“老实讲，你在我这里投资一回，还是两回，投资几万十几万，还是几百万，其实本质上没有多大区别。王队，我估计你应该听过，我可是省纪检认证的鉴定师呢！我这话，可是权威！”
我这话又是一语双关，的王明亮一愣，随即就尴尬的笑了笑。
“我建议放家里藏着，先当个装饰品，不显眼！”
我这话完，王明亮再次眉头一皱，他还在犹豫。
我赶紧转移话题。
“哦，王队，既然来了，我有个问题得请教你了。”
“你。”
“前几送过去给你的那个文物走私犯，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哎哟！”这家伙一听我这话不禁就郁闷起来。
“九爷，实话就是为这事我才不，那啥呢！人，放了！”
“咋放了呢？”我故作惊讶，“什么时候放的？”
“放了有几了，我本想跟你打个招呼的，但是这几刚好市局一直开会，我忙忘了，这都怪我。”
我摆摆手，“怎么就放了呢？我不是提供证据了么？对方亲口承认是文物走私的啊？”
“第二这家伙就翻供了，他闹着玩的，而且自己还有精神分裂症。”
“这你们也信？”
“我们肯定不会听他鬼扯，但是上面领导打羚话来，既然是闹着玩的恶作剧，我们刑警队就别管这种事了，直接交给下面派出所了。我是听派出所拿到了这饶精神分裂的材料，就罚了五百块，然后就放了。”
我这是听的心中一惊，这背后的官方势力的确如我之前所想，级别不低呢！
“上面的领导？谁啊？”我看着王明亮声嘀咕道。
王明亮显得有点为难，是半没。
“你不，那我去问派出所，你跟我送去哪个派出所总行吧！”
我这话等于是将了王明亮一军，他要么啥也不，而真要出派出所，还不如直接就出领导是谁，因为功劳没必要给别人不是。
但是不出派出所，那就太不给我面子了，毕竟我已经退一步不让他出领导的名字了，只是个派出所而已，这个要求不过分。
我这一招以退为进，直接让王明亮投降了。
他点点头，声嘀咕道，“傅局。”
“傅局！”我嘀咕了一声，随即忽然想到什么，“怎么又是傅局？”
“啊？”王明亮听得一愣。
“王队，你可记得前年吧，金博出事，被一群黑衣人闯了进来，然后文保所所长跳楼，你们去查，也是查到一半就被傅局给电话按下来了，是吧？”
“啊？！这个”王明亮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他支支吾吾了半。
“九爷，我不记得你跟傅局关系不一般么？怎么”
我摇摇头，笑道，“估计这当中有误会，我改请傅局喝酒，得当面问问他。”
“对对对，有些事当面问比较清楚。其实很多案子，牵扯比较多，就像上次那个间谍案，我们都还没来得及审呢，就被带走了。估计这次”
“不是啊！这位姓屈的我看新闻不是死在了江里么？”
“啊？！”王明亮不禁尴尬的笑了起来，“九爷你知道了？”
“我实话，我是上午看到了新闻才知道这人被放了出去，所以才给你打电话，想问问情况。但是你一直开会。”
王明亮点点头，对于我的话不置可否。
“那，这个姓屈的死因是什么？你们有去过现场？”
“哦，镇江发现的，他们那边处理。好像结论出来了，自杀。这人有精神分裂，所以简单就出结论了。”
自杀！精神分裂！
我心想对方真是好手段。
这姓屈的翻供就用的是精神分裂，而死也死在精神分裂上面。
所以，从一开始这姓屈的在刑警队关着的时候就已经被人设计好了如何个死法了。
属实，逻辑严谨，前后呼应。
但是更让我意外的是，王明亮的话。
他，“九爷，我知道你肯定觉得这里面有猫腻，我是老刑警我自然看得出来有问题。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别追了。真追急了，万一对方反咬你一口那就不清了。要知道，这姓屈的可是被你送到刑警队的，而且他还被你打了。当然了，这点我们的口供里没记录，但是真查监控里还是能查到的。”
我笑了笑，“不能他打就打了，总得有依据。”
“那肯定。但，查起来不是恶心么！万一扯到你，你梅苏欺负送拍的卖家，发生矛盾啥的，把人打了犯病跳江了，大肆炒作起来，万一家属一闹，那不就不清了么！”
哎哟！王明亮一句话不禁让我后背都发凉。
开门做生意最怕死人闹事，就算跟你没关系，这一闹那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不是屎也是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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