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衍宗的圣女。”
玉公子的声音嘶哑无比，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就在刚才那一瞬，她清晰无比地感知到了“死亡”的气息！
如果不是宁在最后一刻停下来，她真的会死！
额头的冷汗淋漓而下，玉公子觉察到宁的情绪波动之后，快速道：
“衍宗，是上三界顶级势力之一，擅长符咒、占卜。”
“我的宗门里传承着命运、因果、轮回这三个顶级法则的感悟之法。”
“所以，我才掌握着精通境的命运法则。”
“我的师尊，是神皇境的强者，师祖是神帝境的强者。”
“就算你们能在这里无声无息杀了我，我的师尊和师祖都掌握着因果法则，他们可以根据因果，推算出你们的身份。”
到这里，玉公子长吐一口气，眼睛里藏着一股傲气：“所以，你们不能杀我。”
“杀了我，你们谁也逃不掉。”
听到这样的话，场中越发安静。
徐晴朗的表情沉重无比。
神皇、神帝。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无法想象的强者。
不管是他，还是宁，都绝对无法抗衡！
即便加上他们背后的宗门都不行！
徐晴朗立刻看向了宁。
而一旁的澹台白，却是冷哼一声：“你凭什么证明自己就是衍宗的圣女？”
“这是身份玉牌。”
玉公子赶紧手掌一扬，一块玉牌在黑暗中缓缓凝聚。
那是一块通体雪白的玉牌，只见最中央，刻着几条栩栩如生的金线。
金线来回缠绕，错综复杂，没有来处，亦没有归处，仿佛对应了那虚无缥缈、难以捉摸的命运。
在玉佩的背面，则刻着一个星辰与灵纹交织而成的图案，星辰微微闪烁，灵纹细细流转，一股深邃的气息，萦绕其郑
“这是衍宗的身份玉牌，以魂晶打造，每一块命牌都有着和衍宗交织的命运之气。”
“寰宇之中，几乎无法仿制。”
“你们可以感知一下，这玉牌之中，是否有命阅气息。”
的确，即便隔得远了，澹台白也感受到了那块玉牌上淡淡的命运之气。
似乎怕宁几人不信，玉公子还补充道：“你们也都看到了，我掌握着精通境界的命运法则。”
“如此实力，绝不是门派能培养出来的。”
“而且，刚才那个被你们……杀死的许老，你们也看到了，他有神魔初期的实力。”
“据我所知，下三界的顶级强者也不过神魔境。”
“而这样的人，只配当我的护卫长老。”
玉公子到这里，一双美目盯着宁：“这不是下三界和中三界的宗门，能拿出的底蕴。”
的确！
能让一个神魔当护卫长老，玉公子的身份显然不会简单。
此时，澹台白也看向了宁。
显然，她和徐晴朗都在等宁给一个决定。
但他们都感觉到，这个玉公子实在太麻烦了。
杀了她，会招来衍宗的报复。
不杀她，可他们已经算是与她结仇，难保她之后不会报复。
这就是进退两难！
而此时的宁，太阳穴在突突地跳动。
他在快速思索一个可能。
三百万年前，覆灭上三界九灵宗的，正是衍宗！
而不久前，钟雪衣命运法则窥视出的九灵宗“覆灭危机”，被推测同样来自衍宗。
难道，这一次九灵宗的二次覆灭，是因为此时此刻……自己准备杀了玉公子？
为了确定这一点，宁开口问她：“你既是衍宗的圣女，为何来下三界？”
玉公子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直接就道：“因为我感知到了‘命运’的指引。”
“命运法则在冥冥之中指引我，让我离开上三界去追寻‘缘’”
“我一路追下来，最后在下三界遇上了……你的那个胖子朋友。”
玉公子瞥了一眼躲藏在某处的凌胖：“我立刻就感知到了他体质的不凡。”
“百无禁忌之体，乃是万幸吉体的升级。”
“而且包含着万幸吉体最大的优点，就是堪称顶级‘幸运’。”
“如果能吸收他的‘幸运’，我的命运法则可以更进一步。”
“也因此，我追逐着他来到了永夜之城。”
听完一切的宁沉默不语。
很显然，玉公子来下三界的目的和九灵宗无关。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宁所猜测的那样。
这一次，他若真的杀了玉公子。
以玉公子圣女的身份，衍宗定然会追寻真相。
这一追之下，就追到了他身上。
而他和九灵宗关系匪浅。
这才让九灵宗，遭遇邻二次覆灭危机！
想明白一切后，宁迅速开口：“我可以不杀你。”
“但你需要签下誓言之纸。”
“你要保证，事后绝不会找我们的任何麻烦。”
“如有违背，受千刀万剐而死。”
玉公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连连点头：“我签，我这就签！”
一纸誓言很快签好。
当“玉无瑕”的名字落下，那一张白纸登时消散，飘飘忽忽化作一缕白光，隐入玉公子的识海之郑
这就是誓成。
如果她违背了自己的“誓言”，那这誓言之纸的因果之力，足以让她身死魂消！
当初宁和易千宝、穆识风的一年之约，也签了这个东西。
因此宁特意搜集了不少这东西。
“我签好了。”
此刻的玉公子，带着一点试探地看向宁：“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可以。”
宁这句话一出。
玉公子立刻就动了。
几乎是瞬间，玉公子就消失在原地，飞快地向着永夜之城的出口疾驰。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下三界不能呆了，必须马上回上三界。
差点死亡的感觉，她可不想经历第二次！
看来命运也不是完全不出错，命运法则这一次的指引，就让她差点身死魂消！
“玉无瑕！”
忽然，宁叫住了她。
玉公子猛地停下脚步，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生怕宁反悔：“你要做什么？”
“衍宗圣女，手段非凡。”
“你或许有什么办法，能绕开誓言之纸的约束。”
“所以，你签下的誓言，并不一定可靠。”
玉公子眼瞳微微一缩。
没错！
衍宗的确有手段绕开誓言之纸的“誓言”！
“我……”
玉公子额头冷汗微微滑落，她想解释什么：“其实，我……”
可此时，宁却淡淡道：“这不重要。”
“你只要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宁。”
“宁愿的宁，苍的，乃是下三界一介散修。”
“你若是要报复，尽管来找我，不必找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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