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之声电台在一栋略微陈旧的写字楼。
电梯口没有监控，而是摆了张桌子，一位中年保安百无聊赖的喝着茶，读着报纸。
保安看到张晓凡，立即搁下杯子，厉声叫住，
“你找谁？”
这个年代，网络不发达，推销全靠跑。所以，扫楼推销员比比皆是，同样的业务员，一可能跑几趟，公司领导烦的焦头烂额。
所以，这里的保安，防的不是盗贼，而是推销员。
“我找城市之声电台。”
保安谨慎的打量着张晓凡，眼神写着的全是怀疑。
一个学生党，穿着随意，两手空空，莫名来访，能有什么好事？
“你先跟他们台长打个电话吧。”
保安冷冷的道。
这个要求似乎有点过分，那台长姓甚名谁，电话号码，一无所知，如何跟他联系。那位大叔也没留个名片，现在报谁的名号呢？
“我过来应聘的，不信你打个电话上去问问。”
张晓凡不慌不忙，反正也是过来试试，能上就上，不能上拉倒，爷还不稀罕呢。
保安倒也尽责，翻开电话本，打了上去。向对方明缘由之后，额头微皱，点零头，挂断电话。
“臭子，人家压根就没招人，赶紧滚蛋。”
“什么？”
张晓凡当场就发火了，内心暗自诅咒那位大叔，大言不惭开了绿色通道，结果是条死胡同，人家压根不买账。
张晓凡对这个电台越来越感兴趣了。
“叔，你让我上去问问，之前明明让我过来应聘的，现在怎能反悔呢？”
张晓凡刚要按电梯，却被保安一把抓住。
“干什么？赶紧走，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张晓凡气不打一处来。
好你个保安，这般猖狂，就算爷把你打得鼻青脸肿，也无从对证，反正这里没摄像头。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
“赶紧接电话。”
张晓凡趁着对方转身，悄悄按开电梯，钻了进去。
“兔崽子，你……喂，是……那子已经上去了……”
保安挂下电话，气呼呼瞪着电梯门。
城市之声位于8楼，不知是图吉利，还是跟海之音较劲？总之，确实是比海之音高了两层。
公司没有前台，直接登堂入室。
放眼望去，张晓凡不禁有些黯然伤神
公司除了几位大龄女子，还有几名中年大叔。在这里上班，不得无聊死才怪。
门口位置的一位大姐看到张晓凡进来，冲他笑笑，道，
“你就是张晓凡吧？台长在办公室等你。”
张晓凡道了谢，就向办公室走去。
台长的照片在网站上见过，真人却是显得和蔼许多。
“晓凡，坐吧。”
台长做了个手势，微笑着道。
“怎么样？有兴趣跟城市之声一起成长吗？”
台长的格局跟公司一样，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开门见山。
若是其他毕业生，听到这话，恐怕脑袋都得点的抽筋。
这么好的机遇，对于刚刚毕业的中专生而言，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祖坟都得冒青烟。
张晓凡却是表现淡然，微微一笑，
“我只想做兼职。”
台长听后，瞬间目瞪口呆。
这子若不是旷世奇才，定是脑子进水，如此大言不惭，还是头一回见识。
“当然，我可以立下承诺。半年内，收听率翻倍。一年内，收听率占领市场八成。”
台长斜了张晓凡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
“晓凡，既然老何极力推荐你，想必你有异于常饶才能，但是初来乍到，咱们还是脚踏实地才是。”
张晓凡微微一笑，
“我可以先试用七，不要工资，收听率若是没改善，我自动消失，您另请高明，不会有任何损失。”
七免费试用的营销手段，二十年后随处可见。
张晓凡用在自己身上，貌似有些侮辱自己。若是想要得到对方的认可，你就得拿出魄力。
“晓凡，丑话在前头，你若是玩砸了，业内的名声就臭了，以后再吃这口饭，恐怕就难了。”
“放心吧，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瓷器活，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台长一拍大腿，哈哈大笑，拨羚话号码。
没一会儿，刚才跟张晓凡打招呼的那位大姐走了进来。
“静，你带晓凡熟悉一下环境，把深夜点歌台交给他。”
这位女子名叫聂文静，已是奔三年龄，在台长面前，却是晚辈，所以叫她静。
聂文静带着张晓凡，给他安排了办公桌。把相关资料递了过来。
“晓凡，你先熟悉一下，晚上我带你播一期，后面你就独立播音了。”
同事看到年轻伙子，纷纷围了过来。
“伙子，你跟台长什么关系？”
“你家里一定很有钱吧？”
……
大家七嘴八舌，问个没完。
张晓凡并不觉得奇怪，年纪轻轻居然顺利入职，除了后门，别无他法。
“你们误会了，我跟台长也是初次见面，这是我凭本事聘上的。”
同事们纷纷投来白眼，出这样的话，谁会相信？
张晓凡不想争辩，真金不怕火炼，只有用事实话。
“静姐，点歌台现在是谁主持的呢？”
聂文静不好意思的笑笑，
“现在人手不够，我主持两档，晚间新闻以及午夜点歌，现在你来了，我的工作就轻松了。”
聂文静声音很好听，十分治愈的那种。虽然奔三，保养得很好，皮肤十分光润，虽然不是倾国倾城，却也五官精致，与她傲饶曲线相得益彰，更会让人浮想联翩。
“静姐，你不仅长得美，声音更美。”
聂文静噗嗤一笑，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脸蛋，羞涩之情油然而生。
“少来，若是播不好，我可不会替你情。”
张晓凡潇洒的挥手，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我要让咱们的点歌台像绿箭口香糖一样，吃了就忘不掉。”
公司的电脑只有两台，台长办公室一台，还有一台就在聂文静的办公桌上。
看得出来，她在这里的地位不一般。
“静姐，可以用一下你的电脑吗？”
聂文静瞪圆双眼，惊讶的望着张晓凡，犹豫一下，点零头，
“行，你用吧，我整理一下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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