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白还没有睡醒，秘书赵晓锦就过来砰砰砰的敲门了，逼的姜白不得不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
“进来。”
姜白靠在床头上，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点上。
赵晓锦有他房间的备用房卡，得了允许后就刷门进来了，看到他还没从床上起来，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起啊，赶紧起吧。”
“又要出去啊？”姜白挎着一张脸，他是真不想出去了，外面太冷了。
赵晓锦也是一副‘我也不想出去但又不得不出去的’表情道：“安德森让我们去银行签字，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不接，只能打到我房间了。”
“所以我没接啊，你接干嘛，是在宾馆里睡觉它不香吗？来来来，上来再睡会。”姜白掀开被子一角和赵晓锦开玩笑。
赵晓锦眼睛一瞪，哼道：“我回去就告诉心怡姐你想潜规则我。”
她跟着姜白时间长了，私下里话就随意了起来，开玩笑的时候也有点荤素不忌了。
“潜规则？”姜白眼角一吊，打量着她摇头：“不行，要不起。”
什么？
赵晓锦听不懂后世的骚话，一脸茫然。
姜白也没和她解释明白，和秘书开了会玩笑一根烟也抽完了，人也清醒了，就道：“你去叫张卫义他们，我洗把脸就下去。”
能把这个经常抽点空就想躲懒的老板叫起来，赵晓锦就已经谢谢地了，见姜白肯下床了，她赶紧跑出去喊张卫义和李龙泉了。
半个时后，一行四人就从宾馆里走了出来。
姜白前脚刚踏出宾馆大门，后脚就冷的打了一个哆嗦，差点掉头就想回去吹暖气。
“妈呀，冻死了，快上车。”赵晓锦一个女孩子比姜白三个男人还怕冷，推着姜白赶紧上了车。
但这车里也不暖和了，车子在外面冻了一夜，早就冻透了，跟坐在冰窖里似的，四个人哆哆嗦嗦着等着车子预热。
赵晓锦把自己裹的跟球似的，看着还有点喜庆。
姜白就逗她：“让你不要来你非来，现在后悔了吧。”
这事不提还好，一提赵晓锦就来气，埋怨道：“上次你从这边回去，跟我大街上到处都是穿着布拉吉的漂亮姑娘，载歌载舞的唱着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现在呢，我在街上一个人影都没见着，还穿着布拉吉，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裹成北极熊。”
赵晓锦真是委屈死了，偏生还是她自己要跟着来的，怨也怨不得别人。
姑娘委委屈屈的样子把前面的张卫义和李龙泉都逗笑了。
“这事还能怪我啊，我上次来的时候又不冷，的确到处都是穿着布拉吉唱歌跳舞的姑娘啊。”姜白一脸无辜。
赵晓锦不想理他了，把头一扭，抱着自己取暖。
姜白被逗乐了，秘书脾气越来越大了啊。
笑了几句，车子就能开了，李龙泉心翼翼的开着车子往银行驶去。老司机在这里遇到了新问题，请问在雪地里怎么开车？
一路心翼翼的以龟速行驶，终于安全的抵达了银校
姜白还没下车就隔着银行厚厚的双层玻璃门看见了站在里面的安德森，这货堆着一脸欢迎的笑，却没半点要出来迎接的意思，贼奸。
四人下了车，没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噗通一声，姜白一回头就看见秘书摔倒在了雪地上，委屈的不校
“怎么还摔倒了？摔哪儿了？”姜白赶紧回来拖起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赵晓锦穿得厚，倒是没摔着哪儿，就是更委屈了，吸着鼻子道：“这破地方我再也不来了，除了雪啥也看不到，布拉吉也买不到，我还答应助理给她带布拉吉呢。”
姜白乐了，还惦记着布拉吉呢，他笑道：“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不也挺美的嘛，你在国内可看不见，等回去了，也能跟别人吹嘘自己见过半人厚的雪了。”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是真的，半人厚的雪也是真的，但是赵晓锦不想看这些啊，她就想要布拉吉的裙子，听穿在身上老漂亮了。
“我还是想要布拉吉。”赵晓锦委屈巴巴的道。
“瞧你这点出息，行，回头带你去买，商店里都有卖，给你买两条，我出钱。”姜白大方的道。
“真的吗？”赵晓锦眼睛里顿时泛起亮光。
姜白点头：“比刚才你摔的这一跤都真。”
安慰了几句，赵晓锦秘书又生龙活虎了起来，进了银行就立刻进入了工作状态，哪里还有刚才在外面委屈巴巴和姜白讨价还价的样子。
姜白就是喜欢秘书身上这点优点，用后世的话来形容，就是可咸可甜又可爱，还有能力。工作的时候认真负责，私下里还能给他带来欢乐，谁不喜欢这样的秘书。
需要签字的文件安德森一早就准备好了，文件全都是俄文，姜白也不认识，不过赵晓锦可以给他翻译，又有律师在一旁检查，确定可以签之后，姜白就一口气签完了一大堆文件。
贷个款真是麻烦，这都来了俩月了还没搞定，眼看着都快到元旦了，姜白都没什么耐心了，上车之前就让张卫义去问问安德森还需要多久能办好。
张卫义很快就问到了准信，回来告诉姜白：“安德森元旦之前肯定能办好，元旦他们放假，要狂欢三周，所以肯定得在元旦前办完。”
一个元旦就放三周假，搁在国内，十五都过完了。
“行吧，有个准信就行，走，回宾馆。”姜白拍了拍李龙泉的肩膀道。
李龙泉再次心翼翼的发动了车子。
“伏特加汽车的事你打听的怎么样了？”回去的路上，姜白问张卫义。
张卫义扭过头回道：“我正等回去了专门跟你汇报呢。”
“别等回去了，现在就吧。”姜白示意他，反正车子开的乌龟似的，闲着也是闲着。
张卫义点头，开始把自己打听到的有关伏特加汽车的消息一五一十的汇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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