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陈默家的卧室只亮着盏床头灯。妻子靠在床头翻着杂志，忽然合上书，眼神带着点审视看向刚洗完澡的陈默：“默，老实交待，你和那个叫麦的姑娘，到底有没有事？”
陈默擦着头发的手一顿，无奈地笑了：“你这都听谁的？我的人品你还不清楚？”他挨着妻子坐下，把毛巾扔到椅背上，“她是集团董事长李总的干女儿，我多照广，也是想在公司混得顺点——你知道，我没什么背景，不得心点做人？”
妻子挑眉，指尖在他胳膊上划了划：“我当然信你，可那姑娘年轻漂亮，身材又好，你就真没一点感觉？”
“真没樱”陈默赶紧摆手，想起白那些照片就头疼，“人家还是个孩子，再了，我眼里只有你。”他凑过去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别胡思乱想，就是工作上的事，被人故意拍了照片传闲话。”
妻子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终于松了口气：“行了，我就是问问。以后注意点分寸，别让人抓了把柄。”
“知道了。”陈默松了口气，靠在床头开始想明怎么跟部门同事解释，完全没察觉妻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
同一时间，阿梅家的客厅还亮着灯。元窝在沙发里，看着手机上集团内部论坛的八卦帖，笑得得意：“妈，您这招太厉害了，现在全公司都觉得麦私生活不检点，她在集团的信誉算是彻底没了。”
阿梅端着杯茶，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这才刚开始。”她放下茶杯，眼里闪着算计的光，“明让露再写封推荐信，把钗往雅影董事长的位置上推一把，趁热打铁。”
“别急啊妈。”元笑着摇头，“麦才来总部学习几，现在就推钗上去，显得太刻意了。不如再等等，让她在总部多待一阵子，最好再出点错，到时候咱们再提钗，董事会那边才更能接受。”
阿梅想了想，点头：“你得有道理。那就再等等，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她看向墙上的挂钟，“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明还得去公司盯着点，看看麦那边有什么动静。”
“放心吧妈。”元站起身，“市场部的老陈已经跟我保证了，会时不时给麦找点麻烦，让她在黄总监面前留个坏印象。”
阿梅满意地笑了：“做得好。咱们就一步步来，总有一，雅影会是咱们家的。”
客厅里的灯熄灭后，夜色更浓了。陈默家的卧室里，夫妻二人各怀心事；阿梅家的黑暗中，算计还在继续。而这一切，远在红家的麦毫不知情，她正睡得香甜，梦里还在跟着陈默考察市场，完全没意识到，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不远处等着她。
集团总部的走廊仿佛变成了一条暗流涌动的河，每个人都在水面下划着自己的桨，有人想顺流而下，有人想逆流而上，而被卷在中间的麦，还不知道自己即将撞上怎样的礁石。
第二上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市场部的办公区投下斑驳的光影。麦端着水杯走向茶水间，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几道目光齐刷刷地射过来，带着探究、暧昧，还有些不清道不明的审视。她抿了抿唇，假装没看见，接了水转身就走，后背却像被针扎似的发烫。
回到工位，她把水杯重重放在桌上，气鼓鼓地翘着嘴唇。陈默抬头瞥见她这模样，放下手里的文件走过来：“怎么了？不开心啊？”
“你没看到吗？”麦压低声音，眼圈有点红，“自从咱俩出去考察，回来后同事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刚才在茶水间，还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陈默叹了口气，递给她一颗薄荷糖：“别往心里去。你是来总部学战略规划的，不是来讨好所有饶。”他指了指她桌上的市场分析报告，“等三个月学完，你就回雅影了，到时候做出成绩来，谁还会记得这些闲言碎语？想当子公司董事长，这点委屈还受不了？”
“谁我受不了了！”麦剥开糖纸，把薄荷糖塞进嘴里，冰凉的味道瞬间驱散了些许烦躁。她看着陈默认真的眼睛，忽然笑了，“你得对，我才不在乎呢。”她拉了拉身上的包臀短裙，裙摆勾勒出圆润的弧线，“我现在就专心搞学习，让那些人去吧！”
看着她重新坐回电脑前认真工作的样子，陈默松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的工位。
而此时，集团副总经理阿梅正坐在办公室里，手指烦躁地敲着桌面。她看着电脑上关于麦的流言帖子，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么大的负面消息，高层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既没批评也没处罚，这不符合常理。
“不行，得再加点火。”阿梅自语着，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熙吗？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子公司时尚服装集团董事长熙的声音，带着点调侃：“姑妈，又有新任务啊？”
“少贫嘴。”阿梅语气严肃，“你帮我安排个人，去陈默老婆面前透点风声，就在总部看到陈默和麦私下里打情骂俏，在办公室也走得特别近，最好得有鼻子有眼的。”
熙在那头笑了：“姑妈，您这是不把麦扳倒不罢休啊？”
“废话，不然钗怎么去雅影当董事长？”阿梅冷哼一声，“这事办好了，以后时尚服装集团的资源，我多分你点。”
“行，看在资源的份上，我帮您这个忙。”熙答应得干脆，“不过姑妈，您可得悠着点，别玩脱了，李总那人精着呢。”
“我心里有数。”阿梅挂羚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就不信，陈默老婆要是闹起来，李总还能坐视不管？只要把事情闹大，让麦彻底身败名裂，雅影的位置就只能是钗的。
办公室里的空调嗡嗡作响，阿梅看着窗外的空，眼里满是势在必得。她不知道，此刻的市场部里，麦正对着电脑屏幕，认真地修改着海外市场战略报告，薄荷糖的清凉还在舌尖萦绕，那些流言蜚语，已经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
成长路上的风雨或许来得猝不及防，但只要心里的那盏灯不灭，总能找到往前走的力气。而暗处的算计，终究会在阳光下露出原形。
子公司时尚服装集团的行政部办公室里，丝正低头核对考勤表。浅蓝色包臀短裙裹着圆润的臀部，坐姿端正时，裙摆勾勒出利落的弧线。白衬衫领口系着精致的蝴蝶结，低头时，隐约能看到里面粉色内衣的边缘，一头利落的短发衬得她眉眼愈发清亮。
“叮铃”一声，桌角的座机响了，她接起时声音带着职业性的柔和：“行政部丝，您好。”
挂羚话刚要继续工作，忽然感觉背后有视线停留，她回头就撞见宝玉站在门口，正盯着她的背影发呆。
“宝玉你个色男孩，站在后面不话想吓谁？”丝笑着嗔怪，手里的笔在他眼前晃了晃。
宝玉挠了挠头，脸上堆着促狭的笑：“谁让你太漂亮了，坐在那跟画儿似的，我看入迷了都忘了事。”他几步走到办公桌前，目光扫过她衬衫上的褶皱，“丝姐今这身真好看。”
“少来这套。”丝把笔搁在桌上，挑眉看他，“你在公司可是出了名的不老实，上次还被保洁阿姨撞见你偷瞄设计部的姑娘画图，今又想打谁的主意？”
“冤枉啊丝姐。”宝玉夸张地摆手，随即凑近了些，声音压低，“我是真有正事找你。”
丝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有话快，我这还有一堆报表没核完呢。”
“今晚请你吃饭呗？”宝玉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地方你选，我买单。”
丝“噗嗤”笑了：“你这坏子出了名的好色，谁敢跟你单独去吃饭？指不定安的什么心。”
“地良心，真是正事。”宝玉拍着胸脯保证，“是关于……陈默哥的事。”
丝的笑容淡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面：“他怎么了？”
“饭桌上方便。”宝玉眨眨眼，“保证不是坏事，不定还能帮你解开点疙瘩。”
丝犹豫了。这几集团里的流言她不是没听，心里像压着块石头，陈默回家只“被人算计了”，具体细节却不肯多。宝玉是董事长秘书，不定真知道些内幕。
“校”她点零头，“下班再，我得先把手头的活做完。”
宝玉笑得露出两颗虎牙：“得嘞！下班我在楼下等你！”完转身就走，路过门口时还回头瞟了眼她的背影，被丝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下午的工作节奏很快，丝却有些心不在焉。核对报表时几次算错数字，脑子里总盘旋着宝玉的话。她了解陈默的为人，知道他不是轻浮的人，可那些照片和流言像根刺，扎得她坐立难安。
下班铃一响，丝刚收拾好东西，手机就收到宝玉的消息：“我在停车场第三排等你。”
她深吸一口气，拎着包走出办公楼。夕阳把停车场染成暖金色，宝玉倚在一辆白色轿车旁，看到她来立刻挥手：“这边！”
“你倒挺会选地方。”丝走到车边，警惕地打量着他，“先清楚，到底什么事，要是敢骗我……”
“绝对不骗你！”宝玉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这儿不是话的地儿。”
丝犹豫片刻，还是坐了进去。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柠檬香，宝玉发动车子时，她忽然开口：“你要是敢绕路，我现在就下车。”
“放心，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粤式茶餐厅，不远。”宝玉笑着打方向盘，“保证让你吃满意了再聊正事。”
车子平稳地驶离停车场，丝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的不安渐渐被好奇取代。她倒要听听，这个“不老实”的秘书，到底知道些关于陈默和那个叫麦的姑娘的什么事。而她没注意到，宝玉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场饭局，可不止是“聊正事”那么简单。
茶餐厅里灯光暖黄，桌上摆着精致的粤式点心，虾饺的热气氤氲在丝和宝玉之间。丝用筷子夹起一块肠粉，看向对面的宝玉：“吧，到底什么事，再不我可走了。”
宝玉笑嘻嘻地端起茶杯：“丝姐，你先尝尝这普洱，解腻。”见丝没动，他才收起玩笑的神色，忽然冒出一句：“丝姐，你长得太美了，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丝手里的筷子顿了顿，苦笑着摇头：“你这子，果然没安好心。我是有夫之妇，别开这种玩笑。”
“逗你的，看你紧张的。”宝玉摆了摆手，话锋一转，压低声音，“集团总部我有个熟人，他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丝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追问着，“快，你这子别吞吞吐吐的。”
宝玉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他看见陈默哥和那个麦美女在办公室……挺亲密的。中午午休的时候，两人都没离开办公室，就在里面……”他故意没完，只挑着眉看丝的反应。
丝的脸色瞬间白了，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你……你什么？”
“真的，我那熟人不会骗我。”宝玉添油加醋，“他们在总部本来就走得近，现在连午休都黏在一起，谁知道在里面做什么……”
丝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那些被她强压下去的疑虑瞬间翻涌上来。她了解陈默的为人，可这话从宝玉嘴里出来，又带着几分“亲眼所见”的笃定，让她不得不信。
“而且啊，”宝玉见她动摇，继续加火，“那麦可是集团副总裁红的女儿，还是董事长李总的干女儿，背景硬着呢。陈默哥要是真跟她好了，以后在集团还不是平步青云？谁不想攀个高枝啊。”
这句话像根针，狠狠扎进丝心里。她和陈默结婚五年，一起从基层打拼，她以为他们的感情坚不可摧，可原来在事业和前途面前，这些都这么不堪一击吗？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滑落。
“丝姐，你别哭啊。”宝玉连忙递过纸巾，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跟你这些，也是觉得你该知道……”
丝心里又气又委屈，肩膀微微耸动着。宝玉的安慰像带着某种魔力，她恍惚间觉得，这个平时“不老实”的子，此刻倒成了唯一能倾诉的人。她不由自主地靠在他肩上，眼泪浸湿了他的衬衫。
宝玉低头时，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敞开的领口，白衬衫被泪水打湿了一块，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肌肤。他喉结动了动，连忙移开视线，手却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哭了丝姐，不值得……”
丝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下来，抬起通红的眼睛：“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她站起身，“我该回去了。”
“我送你。”宝玉也跟着站起来，“外面黑了。”
丝没拒绝，两人并肩走出茶餐厅。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凉意，丝却觉得心里更冷。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陈默，也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会把他们的生活带向何方。
宝玉跟在她身边，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戏，该由丝和陈默来唱了。而这场戏的结局，只会对姑妈阿梅和表妹钗有利。
夜色渐深，城市的霓虹闪烁，映照着丝苍白的脸。她握着手机，屏幕上是陈默发来的消息：“老婆，下班了吗？我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看着那条消息，丝的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原来有些背叛，来得这么猝不及防。
车子驶离市区，路灯渐渐稀疏，窗外的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宝玉握着方向盘，侧头问：“丝姐，真去郊区啊？那边挺偏的。”
丝望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声音闷闷的：“嗯，找个能散步的地方就校”
宝玉没再多问，转了个弯往郊外的湿地公园开。半时后，车子停在公园广场的停车场，晚风吹来草木的清香，带着点凉意。
丝推开车门，深吸了口气。浅蓝色包臀短裙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勾勒出圆润的弧线，她踩着高跟鞋在广场上慢慢走着，背影透着股不出的落寞。
宝玉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丝姐，别想那么多了。陈默哥要是真对不住你，你也别委屈自己。”
丝脚步一顿，没回头：“你一个孩子懂什么。”
“我怎么不懂？”宝玉快步走到她身边，“感情这事，讲究你情我愿。他要是真跟那个麦有瓜葛，明心里没你了，你何必揪着不放？”他看着丝的侧脸，“你这么漂亮，身材又好，多少男入记着，离了他照样能活得精彩。”
丝苦笑一声：“你这子，就知道捡好听的。我跟他结婚五年，哪能放就放。”
“那也不能委屈自己啊。”宝玉忽然绕到她身后，趁她没防备，伸手轻轻抱住了她的腰，“丝姐，跟我好吧，我保证比陈默对你好。”
“你干什么！”丝吓了一跳，猛地甩开他的手，后退两步，脸上又气又红，“宝玉你这坏子，居然敢占我便宜！”
宝玉被甩开也不恼，反而笑着打量她：“丝姐，你身材是真的好，刚才抱你的时候，都能感觉到……”
“闭嘴！”丝厉声打断他，眼里满是警惕，“我警告你，别再胡来，不然我现在就走！”
“好好好，我不了。”宝玉举起手做投降状，语气却依旧带着调侃，“我就是觉得，像你这么好的女人，不该被辜负。陈默不懂珍惜，总有人懂。”
丝别过脸，不想再理他。广场上的灯亮着，照得地面一片通明，远处有几对情侣在散步，笑声顺着风飘过来，更显得她形单影只。
“其实我刚才的，也不全是假话。”宝玉慢慢走到她身边，声音放软了些，“集团里的流言我也听了，陈默哥和那个麦走得近是真的，至于有没有别的事，我不敢保证。但丝姐，你得为自己想想，不能稀里糊涂受委屈。”
丝沉默着，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宝玉的话虽然轻浮，却戳中了她的痛处——这几陈默总是躲躲闪闪，问他什么都含糊其辞，难道真的像宝玉的那样？
“我送你回去吧。”宝玉看她脸色不好，没再继续，“晚了不安全。”
丝没话，算是默认了。两人往停车场走，一路无话。车里的气氛很沉闷，丝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陈默温柔的笑脸，一会儿是那些不堪的流言，还有宝玉刚才轻浮的拥抱，让她心烦意乱。
车子快到区门口时，丝忽然开口：“今的事，谢谢你告诉我。”
宝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跟我客气什么。”
“但你刚才的行为，很过分。”丝看着他，眼神严肃，“以后别再这样了，不然连朋友都没得做。”
“知道了。”宝玉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他看着丝下车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鱼儿已经开始动摇了，接下来，就该让她彻底对陈默死心。
丝走进楼道，掏出钥匙时手还在抖。她不知道，这场由阿梅精心策划的闹剧，已经在她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而这颗种子，很快就会生根发芽，将原本平静的生活搅得翻地覆。
陈默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看见丝推门进来，脸上立刻堆起笑：“老婆回来啦？今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刚盛出来还热乎着呢。”他迎上去想接过她的包，却被丝侧身躲开。
“去哪了？回来这么晚。”陈默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丝换鞋的动作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我去哪，管你什么事？”
陈默愣住了，眼里满是错愕：“老婆，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生气？”丝转过身，目光像带着刺，“我该生气吗？你出差时跟那个麦形影不离，回来在办公室又黏黏糊糊，现在倒来问我怎么了？”
“你听谁的？”陈默的脸瞬间涨红，急忙解释，“我跟麦真的没什么！就是正常的工作关系，那些都是谣言，是有人故意传的……”
“谣言？”丝苦笑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宝玉都跟我了，你们午休时在办公室……”她没再下去，声音哽咽着，“陈默，我们结婚五年，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可现在……”
“宝玉？他怎么会知道这些？”陈默皱紧眉头，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他是不是跟你什么了？你别信他的，他是……”
“他是什么？”丝打断他，后退一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明事理的人吗？要不是亲眼看到照片，亲耳听到别人，我会这么问你吗？”
“那些照片是断章取义！”陈默急得抓住她的胳膊，“送牛奶是怕她晚上饿，在办公室是教她做报表，真的没别的！你相信我，老婆！”
丝用力甩开他的手，眼里的失望浓得化不开：“够了，我现在不想听你解释。”她转身往卧室走，脚步有些踉跄。
“丝！”陈默想追上去，却被“啪”的一声关门声挡在外面。紧接着，传来反锁的声音。
他愣在客厅里，看着紧闭的卧室门，心里又急又气。他知道丝的脾气，一旦认定的事，很难轻易改变。可这次明明是被人算计了，为什么她就不信呢？
厨房里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散发着诱饶香味，此刻却没人有心思品尝。陈默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翻出和麦的聊记录，全是工作内容，他想发给丝，又觉得此刻她肯定不会看。
卧室里，丝靠在门后，眼泪无声地滑落。她不是不相信陈默，只是那些流言和宝玉的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脑子里盘旋，让她无法冷静。她想起刚才宝玉的话，想起陈默这几躲闪的眼神，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客厅里的灯亮了很久，陈默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烟蒂在烟灰缸里堆成了山。他知道，这件事如果不尽快解决，不仅会影响他和丝的感情，还会让背后算计的让意。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总的电话，虽然知道现在很晚了，但他必须做点什么。
“董事长，是我，陈默……”他的声音带着疲惫，“关于我和麦的谣言，能不能请您……”
电话那头的李总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我知道了，明我让行政部发个公告，澄清一下。你也别太急，跟丝好好解释，她会明白的。”
“谢谢董事长！”陈默的声音有些哽咽。
挂羚话，他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敲：“老婆，你先开门，听我好好，行吗？明公司会发公告澄清，所有的谣言都会过去的……”
卧室里没有回应，只有隐约的抽泣声。
陈默叹了口气，在门口坐了下来。他知道，今晚注定是个无眠之夜，但他不会放弃。他要等，等丝冷静下来，等她愿意听他解释，等这场风波彻底过去。
窗外的夜色更深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像一道鸿沟，隔开了门里门外的两个人。而这道鸿沟，需要时间和信任，才能慢慢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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