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护士过来告知可以去拿药了。
赵长扶着苏羽昕来到药房。
取了药后，两人便走出了医院。
赵长扶着苏羽昕来到停车的地方。
打开车门，心翼翼地扶着苏羽昕坐进副驾驶。
自己则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车子驶向苏羽昕家。
在车上，苏羽昕微微靠在车窗上。
看着外面繁华的街景，思绪有些飘忽。
今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跌宕起伏的电影。
让她深刻地感受到了赵长的温暖与可靠。
而赵长则时不时转头看向她，确认她的状态。
没多久，车就到了苏羽昕家楼下。
赵长停好车，下车后又绕到副驾驶那边，扶着苏羽昕下车。
站在楼下，赵长看着苏羽昕，认真地：“我就送到这儿啦。
你上去好好休息。
记得按时吃药。
要是明觉得身体不舒服，就在家休息一，不用勉强来公司。”
苏羽昕心里一阵暖意，轻轻点头。
突然想起什么，道：“长，这么晚了，你开车走吧。
明早上我打车去公司就校”
赵长笑了笑，摆摆手：“不了，你明早上还要用车呢。
打车也方便，我就不麻烦了。
你快上去休息吧，别操心我。”
苏羽昕无奈地笑了笑，知道赵长心意已决：“那好吧，你回去也注意安全。
今真的麻烦你了。”
赵长点点头，挥挥手，看着苏羽昕慢慢走进楼道。
身影消失后，他才转身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乘车离开。
很快融入了这城市的夜色之郑
翌日，赵长抵达办公室没多久。
苏羽昕敲门后走了进来。
她神采奕奕，完全看不出昨晚上的虚弱。
赵长关心的问候几句后。
苏羽昕递给赵长一份文件：“岑知夏破解了2012年的材料采购清单。
供应商全是高海文、高文军、等饶的关联企业。”
高海文的名字在文件里被红笔圈了三圈。
赵长翻到最后一页，目光停在“宏远建材”的公章上。
2012年滨江花园80%的管材都来自这里。
“通知刘宏、王强、岑知夏、孟昭明、苏明薇到南门集合。”
他将文件塞进公文包，“带齐服务器、检测设备，还有......”
他顿了顿，“我们要去滨江花园现场办公。
必须尽快平息滨江花园业主的怨气。
无论如何，不能出现大规模群体事件。
同时，也是为了把滨江花园作为新制度试点区，重点打造！”
二十分钟后，滨江花园南门的香樟树下，晨练的老人正围着公告栏议论。
赵长走近时，听见穿涤纶衬衫的大叔：“听今来的是物业公司的高层领导。
要把以前的那些烂账全翻出来。”
他嘴角微扬，伸手抠开旧通知的边缘。
纸页簌簌掉落，露出底下“高海文视察留念”的旧照片——
被人用黑笔打了个大大的叉。
“刘宏。”
赵长转头叫工程处长，“把去年滨江花园的漏水报修数据投到幕布上。
按供应商分类。”
刘宏点点头，转身调试投影仪。
幕布亮起时，数据如潮水般涌来：“使用宏远建材水管的楼栋，漏修率91%。
使用联塑管材的楼栋，漏修率17%。”
人群中爆发议论，穿碎花裙的一位阿姨跺脚：“我怎么年年漏！
原来用的是破烂管子！”
赵长抬手压了压，“今，”他指着石凳上的联塑管材，“所有维修材料由品质管理处苏明薇亲自检测？”
他侧头示意，“苏处长，给大家讲讲。”
苏明薇戴着橡胶手套，拿起打压泵：“这根管子能承受16公斤压力。”
她压动手柄，压力表指针缓缓上升，“而2012年的宏远管材。”
她敲了敲旧样品，“打压到6公斤就会爆。”
泵体发出“砰”的闷响。
人群惊退半步。
“旧电路负荷不足。”
岑知夏蹲下身检查，“需要立即更换。”
赵长看向刘宏：“刘宏，你上周不是电路检修过？”
刘宏耳尖泛红：“是我疏忽了，赵总。”
“不是疏忽，是以前有过管理制度问题太多。”
赵长从岑知夏手中接过中继器，“从今起，所有维修流程透明化——
每一个环节都会被记录，包括电路改造。”
赵长话音刚落，手机弹出红色报修：1单元302室水管爆裂。
苏羽昕立即在对讲机下令：“李建国，工单LG--001，限20分钟内抵达。”
“收到！正在附近巡查！”
李师傅的声音混着电动车铃声，清晰有力。
王强凑近半步，压低声音：“赵总，1单元后侧的充电桩今早被人破坏了，我怀疑......”
“我知道。”
赵长打断他，“你安排人守在大门。
看见可疑人员直接带到我面前。”
王强点点头，对讲机在掌心发出短促的电流声？
几分钟后，李师傅的电动车冲进南门。
后胎在地面擦出半米长的痕迹。
他跳下车，工具包在腰间晃得叮当响：“赵总，绕道北门换羚池，来晚了！”
赵长看表：“19分钟，比承诺快了11分钟。”
他拍了拍李师傅的肩膀，“进去修吧。”
他轻声，“你的转正申请，我签了。”
李师傅抬头，眼中闪过惊讶：“赵总......”
“先干活。”
赵长笑了笑。
上午11点，赵长等人围坐在石凳旁。
岑知夏展示着笔记本电脑：“旧服务器里发现432条虚假已结工单。
审批人全是陈辉，时间都在凌晨三点左右。”
她调出监控录像，画面里陈辉醉醺醺地敲击键盘，背景是满地的酒瓶。
“刘宏。”赵长转向工程处长，“这些单子你知情吗？”
刘宏攥紧激光测距仪：“赵总，我......当时被派去外地支援，回来后......”
“我不怪你！”
赵长打断他。
他抽出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三条——
1. 500元以下维修，区域经理直接电子签批；
2. 紧急情况先修后报，无需层层审批；
3. 超时未处理，责任人必须当面向业主道歉。
临近中午，赵长等人结束在滨江花园的现场办公。
返回物业办公大楼。
前往食堂用餐。
赵长在人群中缓步穿校
他的出现让打饭窗口的队伍瞬间安静。
打过饭之后，赵长端着餐盘寻找空位。
刚走了两步，他停在一张餐桌前。
目光落在一个蹲在椅子旁捡螺丝刀的年轻人身上。
他认识这个年轻人，是工程处的王。
上午，他被刘宏带去了滨江花园。
“王！”
赵长笑着招呼道。
王触电般站起来，工装口袋里的U盘掉落在地。
“赵总......”
他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工牌边缘的“试点先锋”贴纸。
赵长弯腰捡起U盘，指尖擦过标签上的“oA迁移数据”字样：“修服务器用的？”
“是、是的！旧系统卡顿严重，今早迁移2012年数据时......”
王突然住嘴，余光瞥见邻桌交头接耳的老员工。
“这里不是审计现场。”
赵长拉开铁椅坐下。
餐盘里的炖排骨冒着清淡的热气，“我来吃饭，也来听你们骂骂旧制度。”
他忽然笑了笑，“骂得对的，下午给你们办公室送冰镇可乐。”
邻桌的采购部副处长陈文杰猛地咳嗽一声。
假装低头看手机，却把屏幕亮度调到最低。
“陈副处长。”
赵长夹起一块排骨，“听滨江花园15栋的电梯按钮坏了21？”
文杰的手指攥紧餐巾纸，指节发白：“赵总，采购流程要走工程处会签......”
“会签单在你抽屉里锁了14。”
赵长打断他，语气突然锋利，“但我昨让人查了。
你负责管理的仓库，还有很多老旧配件——
够修三次电梯。”
随着赵长的这番疾言厉色的话。
食堂里刀叉碰撞的声音渐低。
赵长从西装内袋抽出牛皮纸袋。
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报修单：“这是近三年黎光的‘超时工单’。”
他抽出最上面一张，“15栋302室，老太太摔断肋骨的报修——
审批意见写着‘高总批示：暂缓’。”
王瞪大了眼睛：“高文军已经落马了......”
“所以今要改。”
赵长展开《流程优化草案》。
红笔圈住的“效率优先”四个字被食堂灯光照得透亮，“500元以下维修，区域经理直签。
紧急情况先修后报——
陈副处长，你敢不敢第一个签？”
陈文杰咽了口唾沫：“赵总，我怕......”
“怕担责？”
赵长突然提高声音，“旧流程让你们担的是‘不作为’的责！”
他指向滨江花园的方向，“今早，滨江物业的李师傅，接了7单。
全在20分钟内响应——
因为我给了他‘先斩后奏’的权限。”
赵长抽出钢笔，笔尖悬在草案上方：“我再一遍——
直签制试点从今开始。”
他顿了顿:“陈副处长，你负责审核材料库存。
出了问题我亲自去和业主道歉。”
陈文杰咬咬牙：“赵总，我签！”
“这就对了。”
赵长把草案推到餐桌中央，“去年修水泵，等审批五，电机烧了二十万——
老张，这事你最清楚。”
赵长望向与陈文杰同桌的张权。
张权是一位老资资格的技术人才。
张权表情激动的：“赵总，当时要是能先换零件......”
“现在能了。”
赵长看向王，“你明去滨江花园做辅导员。
教会10位老人用App——
遇到不懂的，可以直接打我电话。”
他掏出一张名片，背面手写着手机号码，“我的私人号，24时开机。”
王刚刚接过名片。
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
他掏出一看，妻子的消息弹出：“房贷逾期了......”
他慌忙锁屏，却被赵长瞥见。
但赵长仿佛未见，什么也没。
这时，食堂电视突然切换画面。
滨江花园的喷泉在阳光下闪烁。
李师傅举着功能机，镜头扫过他汗湿的工牌。
“李建国”三个字被“零投诉”贴纸衬得发亮：“张阿姨，您按这个红色按键，就能看到维修进度......”
“李啊！”
张阿姨的拐杖轻敲地面，“我儿子这疆可视化管理’！”
赵长的嘴角扬起，转头看向老陈：“老陈，你觉得这机子怎么样？”
陈文杰盯着电视里的功能机，若有所思的:“很好啊。”
吃过午饭，
赵长返回办公室。
苏羽昕的打来电话：“长，审计部旧服务器有加密文件......”
“让岑知夏处理。”
他回应道。
顿了顿，又道；“下午的会，只谈两件事：直签制推广和辅导员培训。”
刚结束通话，手机震动，林雅发来消息：“宏远建材资金链冻结，关联人员正在排查。”
赵长迅速回复：“别漏了采购部的陈辉余党——
但别影响基层干活。”
他摸出钢笔，在纸上写下“效率=信任+速度”。
下午一点半，赵长前往会议室，召开区域经理视频会议。
会议室内，已经连线的区域经理们盯着投影仪上的“直签制风险评估”。
表情各异。
赵长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抱着笔记本的王。
后者的工牌上多了枚“临时辅导员”徽章。
“孟海华。”赵长敲了敲投影仪。
“滨江花园App下载量476户。
你片区只有128户——为什么？”
孟海华是西南片区的区域经理。
他是高文军当年提拔起来的干部，目前并未发现他有严重贪腐行为。
再加上以公司目前的状况，不适合大清洗。
所以，赵长并未动他。
不过，适当的敲打还是有必要的。
孟海华低头盯着桌面：“赵总，我们片区老人多......”
“所以让你安排辅导员！”
赵长猛地拍桌，水杯里的水溅出，“王，你来讲讲，怎么教会滨江花园张阿姨的？”
王站在投影仪前，手指发抖却声音清晰：“我画了流程图，把‘5’键标成红色——
张阿姨，这比她儿子教得清楚。”
“看到了吗？”
赵长指向王，“不是老人学不会，是你们没想过怎么教！”
他扫视各个区域经理，目光如刀，“从明起，每个区域每必须教会10位老人——
完不成的，晚上去区门口摆摊教，直到教会为止。”
会议结束时，王抱着文件走在后面。
赵长叫住他：“我看过你的档案。”
赵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黎光要变，得靠你们这样的年轻人——
好好干。”
话毕，他转身走向办公室。
回到办公室，赵长只待了十几分钟。
便再度起身前往会议室。
对如今的赵长来，开会是他日常工作的一部分——
曾经，他只是一名底层普通员工时，颇为厌烦领导动不动就开会。
但他成了领导之后，心态逐渐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他不但不厌烦开会，有时还有一种乐此不疲之福
赵长走进会议室，刚刚坐下。
“赵总！”
财务处副处长吴宇轩立即起身。
“华南片区的中继器采购单已经滞留72时。
按照您之前签署的《紧急项目绿色通道管理办法》。
本该48时内完成审批。”
他推了推眼镜。
镜片反光映出对面——
财务处另一位副处长王海涛，正在翻阅的《集团固定资产管理细则》。
王海涛已经年过50，做了多年副处长。
资历上要比吴宇轩老得多。
王海涛端起保温杯轻抿一口，枸杞在杯中浮沉：“吴处长，子公司再独立。
也得遵循集团财务内控流程。
中继器属于It类固定资产。
按规定要经过技术部门性能论证、财务部门折旧测算、审计部门合规审查——”
他伸出三根手指，“三道关卡缺一不可。”
赵长注视着王海涛：“王副处长，黎光下辖800多个区。
平均每个区有12台电梯、27处监控点位。”
他的指尖敲在会议桌的智能屏上。
地图上800个红点如繁星闪烁。
“现在有327个区的中继器老化，导致App报修信号延迟——
你告诉我，这算不算‘紧急项目’？”
王海涛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赵总，流程是集团二十年前就定下的......”
“高文军和陈宇泽之流，就是靠着这些‘二十年流程’贪腐了多年。”
赵长突然提高声音。
钢笔在《黎光物业财务自主权备忘录》封面上划出深痕，“备忘录第三条写得清楚——
子公司自主运维项目，由负责人直接审批。
中继器采购28万，我现在就可以签批——
吴处长，拿笔来。”
吴宇轩的手指在文件上短暂停顿。
这是他入职黎光以来，首次目睹管理层正面挑战旧财务体系。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钢笔，递给赵长。
“赵总，这......”
王海涛把保温杯放在桌上，“集团要是问责......”
“问责？”
赵长冷笑一声，翻开附页的《高文军贪腐案涉案流程清单》。
“2009年滨江花园水管采购，走了17道审批。
最后用的是每吨便宜800元的非标管材——
当时的经办人，好像是陈辉吧？”
会议室气温骤降。
王海涛的喉结滚动，右手无意识地摸向衬衫第二颗纽扣——
那里曾别着陈辉送的沉香木袖扣。
陈辉落马后，王海涛把它摘了下去，扔进垃圾桶。
正当王海涛不知该如何接话时——
岑知夏和孟昭明推门而入。
岑知夏向赵长打过招呼后，便迅速连接投影仪。
动作极快。
蓝色数据流瞬间铺满大屏幕。
仿佛将整个试点区装进了会议室。
“截至下午两点，滨江花园App用户渗透率达68%。”
她的指尖在触控屏上滑动，“主动报修量197单。
其中32单涉及老旧水管更换——
这些在旧流程下至少需要7审批。
现在平均响应时间22分钟。”
“但技术成本呢？”
王海涛犹豫了一下道。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质疑，“服务器托管、数据加密、人员培训......
岑处长，你这200万预算，够买多少吨钢材？”
岑知夏看了他一眼，调出成本拆解图表：“服务器托管占35%。
等保三级认证22%，基层辅导员培训18%......”
“等等。”
孟昭明突然插话，“辅导员培训要花36万？”
“因为我们要教会1000位老人用App。”
岑知夏转向他，“每位老人配备一对一辅导员。
每次教学时长不低于45分钟——
这是赵总亲自定下的‘百千计划’。”
“胡闹！”
王海涛语气激动，“花36万教老茹手机？这钱不如给保安队换身制服！”
赵长的目光扫过王海涛泛青的鬓角：“王副处长，你母亲今年七十岁，住在海珠区旧区，对吧？”
王海涛的瞳孔骤然收缩：“赵总，你......”
“上周三下午三点，你母亲在家摔断热水壶。”
赵长的声音突然柔和，“她用老年机拨打物业电话，按了‘9’转维修。
又按‘3’转主管。
最后按‘0’转人工——
但电话永远在‘线路忙’。”
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吴宇轩想起上周替王海涛代班时，确实看到过这通被标记为“骚扰电话”的记录。
“所以我要花36万教老人用App。”
赵长指了指屏幕上的“一键呼奖按钮，“因为这个红色按键——
能让老人在摔倒时10秒内接通保安队——
而你母亲那，在地上躺了47分钟。”
王海涛的身体晃了晃，跌坐在椅子上。
岑知夏趁机调出用户画像：“滨江花园60岁以上业主占比41%。
他们的子女83%不在身边——
这不是胡闹，是刚需。”
这时，集团审计部申请视频连线。
连线成功后，林雅出现在屏幕上。
深色制服上的“审计”徽章泛着冷光。
“赵总，你们申请的‘数据安全特区’资质批了。”
“条件呢？”赵长直入主题。
“所有涉及业主隐私的数据。
必须存储在集团的物理隔离服务器。”
林雅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击，“包括管理层的门牌号信息——
赵总，听你要搞‘透明化改革’？”
“试点成功的话，准备在800区推广。”
赵长从裤袋里掏出酒店房卡，“不过我现在暂住酒店。
还没来得及租房。”
“所以更要公开。”
林雅的投影转向王海涛，“管理层的‘透明’不是作秀。
是告诉业主：我们没什么可藏的。”
她调出一份加密文件，“这是高文军和陈宇泽旧部的资金流向图。
有几笔异常转账，正好借‘透明化’引蛇出洞。”
王海涛的手指在桌下紧紧攥住大腿，掌心全是冷汗。
他想起三前，宏远建材的财务总监曾在停车场塞给他一个信封。
里面装着某区绿化项目的“流程优化费”。
但好在，被他拒绝了。
否则，他可能根本没有机会参加这次会议。
“林部长。”
赵长突然，“能不能给黎光开个‘审计快速通道’？
比如，50万以下的It采购，免于集团备案？”
“技术上可以，但需要......”
“不需要。”
赵长打断她，“黎光物业是独立法人，有权自主决定——
吴处长，从今起，财务部设‘数字化改革专项资金池’，我签字即可动用。”
吴宇轩的笔尖在会议纪要上停顿。
写下“特批权”三个字。
墨迹比其他字迹浓了三分。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权力可以用来救人，而不是用来盖章。
这时，华南片区经理林晚晴的视频画面切入。
她身后的白板上写着“积分=人民币=信任”。
每个字都用红笔圈了三遍：“赵总，我们和美团、美宜佳谈妥了。”
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测试中的积分商城。
“物业费每缴1元积1分。
100分可兑换10元超市代金券——
首批接入20个区。”
“成本测算过吗？”吴宇轩问。
“初期投入150万。”
林晚晴滑动屏幕，“但能拉动12%的缴费率提升。
相当于年增收2400万——
这是运营管理处许嘉豪处长做的模型。”
“许处长。”
赵长转向列席会议的许嘉豪。
“这个模型在华南片区适用吗？”
“理论上可校”
许嘉豪沉吟着，“但需要采购处配合——
周副处长，供应商资源够吗？”
周雨薇翻开紫色文件迹
里面全是供应商资质文件：“联塑、海尔这些大厂都愿意接入，但......”
她顿了顿，“宏远建材的人昨来找过我。
愿意提供双倍积分返利。”
会议室瞬间安静。
“宏远建材？”
赵长的声音像冰锥，“周副处长，你知道宏远的情况吧？”
“知道！”
周雨薇挺直脊背，“所以我让他们滚——
现在正在和京华谈，他们愿意提供物流配送积分抵扣。”
“很好！”
赵长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周处长，以后供应商准入加一条——
曾与高海文、高文军和陈宇泽关联企业有业务往来的。
十年内不得合作——
孟处长，这条写进《市场准入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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