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会啦，我像是那种不分场合的人嘛？”雪莉认真张大眼望着顾笙馨。
顾笙馨笑而不语，她差点就下意识脱口而出“像”这个字。
她叹息着轻轻摇头，注意力重回易春秋身上:
同时，台上易春秋的目光也不再集中在雪莉顾笙馨这一块，他接着刚刚的话讲了下去:
“雪莉同学介绍的大差不差，总得来基本与事实无差，至于多余的一些有无关紧要的事，大家就不要妄加猜测了。”
他在台上来回慢步走动:
“你们当中可能有相当多的人之前已经看见过我了，在我们这一次刚刚结束的部署任务开始之前，学校就开展了2030届新生的招生工作……我第一次看见2030届新生的时候，你们不过只有十几二十人……”
他上前一些，手掌划过一排排学生:“而现在，经过包括执行部部长在内的众多招生人员参与的殚精竭虑、不辞辛劳的招生工作结束后，2030届的招生工作于今正式结束，学校也成功的招到了你们100多个新生。”
学生们面面相觑交换着眼神，易春秋这一连串话让他们陷入短暂的不可思议。
顾笙馨咧起一边嘴角，眨着眼睛挑着眉同样有些不能理解，招了几个月的新生到头只招到了100多个，这也能用“成功”来形容吗。
易春秋笑笑，他接着:“各位学弟学妹不用疑惑，兰尼斯特就是这样，我想也有同学自己去了解过，2029届和2028届比你们还要少一些，所以今年的招生已经超额完成目标了，对于学校来，当然是个值得高心事。”
顾笙馨疑惑的目光变得稍微明朗。
这样吗，那倒也是……
她想起空空荡荡的校园，又觉得挺合理。
顾笙馨不知道学校是怎么确认某个学生在硬性指标的方面符合兰尼斯特的入学标准的，肯定不是要求像简明雨那样，但至少会异于常人一些。
而招生的困难也不止这一项，在确定符合入学的身体硬性指标后又要考虑其它的问题。
能有多少人愿意到一个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前的大学上学、能有多少人愿意接受自己与众不同的能力、又能有多少人愿意面对以往人类不曾面对的对手……
这一道道招生门槛就是兰尼斯特学生少的可怜的原因吧。
顾笙馨微微出神，就连她自己都是为了安然才愿意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来上大学的，如果不是为了安然，她断然不会同意当初简明雨乔娅的邀请。
而那个当了什么主席的父亲，虽然顾笙馨偶尔会心存一丝渺茫的幻想，但如果他不来主动找自己，自己也情愿一辈子不见他。
哼……
顾笙馨撇撇嘴，她缓缓呼出一口气不再去想那个父亲。
易春秋站上前来一些，他伸出一只手，手掌缓缓扫过台下一排排的学生:
“想一想，全世界有将近百亿人，我能今在座的100多位学弟学妹的实践课老师是多么有缘分，同学之间们彼此同样缘分不浅。”
台下一些活跃的新生们听见这话来了劲:
“这么有缘分学长以后可以对我们温柔一些吗？”
“比如先送几个学分什么的……”
“对啊对啊，太有缘分了，所以给几个学分吧……”
谈到学分，不少学生眼睛都亮了起来，他们望着易春秋的眼中饱含着不切实际的期待。
“关于学分……”易春秋声音放缓了许多，像是在故意吊着新生们的胃口。
“学分也是要讲缘分的，不过这个缘分就不是和我了，毕竟不是我决定的，我只能提一些建议……”
易春秋的视线别有深意的望向台下不起眼的角落，在那里覃泉意背靠着墙，嘴角微起整个人泰然自若。
“那是你们覃泉意学姐的事，如果你们想要和学分的缘分，就尽量讨她欢心吧……”
覃泉意听到这话挑挑眉，她歪了歪头。
易春秋对她笑了一下又改口道:“开玩笑的，你们覃泉意学姐相当公正，在学分给予的问题上一丝不苟且非常客观，各位学弟学妹只要完成指定的指标，学分保证管够。”
新生们的注意力又被沉默不语的覃泉意吸引去，他们的目光稍显拘束的打量着覃泉意，低声讨论着。
“学分固然重要，但是，各位学弟学妹们，这绝对不是你们在兰尼斯特最重要的目标，到底，学分也只是一串数字，不过是衡量你们自身实力的体现。”
停歇片刻，易春秋再度开口，他表情和声音都要严肃了许多:
“台下在座的学弟学妹们，你们在来到兰尼斯特前就已经被大致告知了情况，协会和政府的人都知道我们学校性质特殊，作为兰尼斯特的学子，你们更应该知道这一点……”
他话题一转:
“在招生期的这几个月内，你们中的大多数已经进行过少数几次的模拟序列，是吗？”
“是的……”
台下齐声拖着长音回应。
易春秋缓缓点头:
“感觉怎么样，对付靶标是游刃有余还是举步维艰呢？”
这句话让台下顿时炸开声来。
“太难了！那些靶标一个个都比好几个非洲象加起来都大！往那一站和个山似的！”
“而且长得都很恶心……”
“有的还有特异功能呢！”
新生们哭丧着脸哀嚎着，顾笙馨沉默不语，记忆中的那个夜晚，海中与空，身后与身前，那两个巨大的身影历历在目。
“看来大家普遍都认为模拟序列中的靶标很难对付……那就好，接下来我要些更打击大家的话了。”
易春秋稍作停顿，他扫视着台下的众人。
“那些靶标都是由研究部从被执行部被击败过的对手尸体样本培育出来的克隆体。”
场内声音又起，这次易春秋抬手制止了学生们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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