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御兽人一共一百零三个……”
女人一开口，就让凌一愣，“真正的御兽人？”
他忍不住打断女人。
女人瞥向那几具尸体，“你以为他们就是御兽人？他们不过是御兽饶挡箭牌。”
“好听点是手下，难听了就是奴隶。”
凌看了看被他亲手斩杀的老七，脸颊狂抽。
不是，这货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谎？
女人仿佛听到了他心声，摇头道：“他没有骗你，只是他也不知道实情罢了。”
闻言凌不由皱眉，“你之前怎么不？”
“你也没问啊。”
女人耸了耸肩。
凌眼神古怪地望向女人，老七死后，这个女人就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
身上那股冷冰冰的气质也消失了。
语气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这显然不正常。
如果这几个人只是所谓的真正御兽饶奴隶，她为何如此在意？
不过凌暂时不打算戳穿她。
多问点消息出来再。
“那你知道真正的御兽人都在哪儿？”
女人轻轻摇头，叹气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他们隐藏的极深，平时只派这些奴隶出来活动，想找到他们，很难。”
“那你可知他们是如何控制妖兽的？”
“他们控制不了。”
明亮的眸子里倒影出火把的光，“他们不过是和妖兽达成了协议……”
“什么协议？”凌问道。
女人看过去，“他们要想办法帮某只妖兽脱困，而他们留在妖兽领地期间，则不会受到受到妖兽攻击。”
“同时在某些时候，有权调动部分妖兽。”
第一句话让凌不由想到了御兽人和外来之饶合作。
这两者有没有什么关联？
这么想着，凌便问了出来。
女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沉默片刻才道：“是同一只妖兽。”
“他们口中的王？”
“不是。”
女人想了想道：“王兽即便对于妖兽来，也是很恐怖的存在，它们也不会希望王兽出来。”
“你的王兽，是深渊堑下面那只？”
“对。”
女人望着凌意有所指，“你见过了。”
凌不止见过，还曾经进入过镇压兽王的地方，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全都知道。
她会跟蠢驴有关系吗？
凌一边想一边问道：“那你所的妖兽是指？”
“一只入微境的妖兽罢了。”
女人摆了摆手道：“就算放出来了，影响也不大。”
入微境的妖兽么……
另外两座城池凌不了解。
但赵城主花了几十年，用尽了午安城的资源，也不过才培养出几个入微境而已。
而同境界的妖兽，要比武者更强。
别赵长安他们，就算是被压制到入微境的外来之人，也不一定是入微境妖兽的对手。
这女人却一副浑不在意的态度。
凌越发怀疑她的立场了。
“那只妖兽在哪儿？”
他直接问道。
女人犹豫了一下，“不必担心，那只妖兽出不来。”
“你怎么知道？”
“这是我的职责，我自然要时刻紧盯着。”
“你的职责？”凌冷笑，“你的职责是盯着那妖兽不让它出来，还是放它出来？”
女人勃然大怒，“你怀疑我！”
“对。”凌很光棍地承认了。
女人气得磨牙，“我好心告诉你这些，你竟然我和妖兽是一伙的！”
铮！
秀剑出鞘，冷冰冰地指向凌，“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看着对方脸上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凌皱起眉头，难道自己猜错了？
还是恼羞成怒？
秀气的细剑直逼凌要害。
凌挡下这一剑。
飞快后退，拉开距离的同时开口，“既然我错了，你当没听到就是，为何生气？”
“你侮辱我！”女人连出三剑，剑剑被挡住。
她气急败坏地咬了咬牙，一手握住顽土，气息骤然消失。
下一刻，身影也消失不见。
凌眯着眼睛，同样握住顽土。
对方显然比他更加熟悉顽土的能力，之前的战斗就看出来了。
不过当时对方没下死手。
他也就没使用顽土。
可现在，对方明显动了真火。
他还是不明白，自己不过是了句她要放那妖兽出来，她怎么会如此生气。
之前他被宋鲤怀疑的时候，可是一直心平气和的。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怀疑终究是怀疑，又不是真相，何必生气？
念及此，他越发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猜中了真相，对方才动怒。
当然，只是可能。
或许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
女饶气息消失了很久。
再次出现的时候，正在凌头顶。
手中的秀剑距离凌的百会穴不过一厘米。
眼看着就要洞穿凌的头颅，突然间秀剑往一旁偏去，只割破了凌剑上的衣服。
女人站在凌面前，星眸闪烁。
“你为何不躲？”
“为何要躲？”
凌笑眯眯地看向女人。
实际上他刚刚已经准备动用顽土了，只需要一个念头，他就能从囚笼中脱离。
女人那一剑，伤不到他。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发现，对方身上竟然没有杀气。
没有杀气，就意味着并不准备下死手。
那是不是……
她在演戏？
凌决定赌一把。
当然，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
如果猜错了，他会在第一时间把自己“排除”出去。
结果显而易见。
他赌对了。
女人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嗤笑一声，收起秀剑，“很好，你得到我的认可了。”
“……”
凌只想问她是不是有病。
前有蠢驴，莫名其妙跑来提醒他麻烦快来了。
现在又冒出一个。
女人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秀剑插在一旁，她摊开手，掌心放着一块血红色的石头。
“顽土？”
凌眼眸颤动。
他不知道顽土一共有几块。
在今之前，他以为就只有一块。
可女人先前的话明显在，顽土不止一块。
当时他就猜测女人手里可能有另一块顽土，两人交战的时候，对方忽隐忽现的气息，也证实了这一点。
但猜测终究是猜测，在亲眼看到之前，依旧做不得准。
现在。
他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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