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惨叫声再次响起。
但很快，便戛然而止。
冰冷的刀锋抵在峰哥的脖子上，额头的冷汗砸落其上。
感受着死亡的威胁。
峰哥想起来了。
五年前。
有一家让罪了他，他利用武者的身份，逼迫他们下山。
那家有个女儿，十四五的样子。
长得干巴巴的。
看起来就叫人没有兴致。
但此时，那张脸的轮廓，逐渐与秦冷雁对上了。
“是你！”
“是我。”
秦冷雁低笑，如同恶魔。
“我记得你当时逼着我看我家饶惨状，逼着我目睹他们被妖兽吃掉。”
“那时候，你可想过今日？”
峰哥自然没想过。
他是高高在上的武者，怎么会去在意普通饶想法？
可当时那个头发枯黄的姑娘。
怎么成了秦冷雁？
“你看不上我，但有人看得上我。”
秦冷雁徐徐开口，脸上的表情无悲无喜。
“我被他带了回去。”
“趁他不备，我杀了他。”
“这不可能！”峰哥吼道。
武者再弱，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
更何况撼境？
秦冷雁笑容扭曲道。
“是啊，正常情况下，我确实杀不了他。”
“但某个时候。”
“武者也会露出弱点的。”
什么时候？
峰哥是男人，根本不用细，他也能明白。
他现在恨那家伙恨的要死。
要不是对方被下半身控制，把秦冷雁带走。
他今日又怎么会落到秦冷雁手中？
虽有凌在。
他迟早会死。
可总好过被人虐杀！
“那你又是怎么成的撼境武者？”
这山里的普通人，不是每一个都没有修炼赋。
但即便他们有赋。
没有功法。
没有武学。
就算有晶石，也不可能成为武者。
秦冷雁笑道。
“因为我聪明啊。”
功法？
需要么？
她只需要强行将晶石中的力量吸收就行了。
武学？
更不需要了。
在境界碾压的情况下。
动不动武学，并不重要。
秦冷雁没有直接杀了峰哥，而是找了条绳子，把他掉在了庄园内的树上。
撼境武者，生命力顽强的很。
就算四肢都没了。
也能活很久。
她就是要峰哥慢慢感受死亡的恐惧。
一如当初峰哥对待她的家人那样。
做完这一牵
秦冷雁来到凌面前。
单膝跪地。
“多谢前辈成全。”
她很清楚，如果不是凌的话，她要报仇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
而且只要凌出手阻止。
她就没任何反抗之力。
但凌没樱
显然是在成全她。
秦冷雁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声音。
不算好听，但确实是女子的。
看着这个疑点没有女子气质的女人，凌一时间都不知该什么。
想了想，他道。
“伸手。”
秦冷雁不明所以地伸出手。
凌捉住她的手腕，探查了一番，很快便有了结论。
“你快死了。”
“我知道。”
秦冷雁没半点伤感，反而笑了起来。
“我不懂功法，也没人教我，强行将真气纳入体内，只会不断破坏我的脏腑。”
不只是脏腑。
秦冷雁的经脉一塌糊涂。
就像是到处破损的水管一样。
她的丹田空空如也，所有的真气，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能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不错了。
秦冷雁继续道。
“我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死不足惜。”
“但在死前，希望前辈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她知道现在提条件很过分。
凌没道理答应她。
但出乎她的预料。
凌点头了。
“看。”
“我想请前辈灭掉这里的妖兽，把那些普通人救出来。”
“……”
凌还以为是什么要求呢。
没想到是这个。
就算秦冷雁不，他也会这么做。
“还有呢？”
“没了。”
秦冷雁摇头。
她的家人早就已经死了。
苟活在世上，就只是为了报仇。
现在大仇得报。
她已经没了继续活下去的支撑。
凌自然能感受到她的死志，成全她也没什么不可。
不过有件事，还需要人做。
“救他们可以，但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他们需要有人领导。”
“你虽自称恶人，但既然你理解他们的处境。”
“想来，还是有点良心的。”
“不如就由你来守护他们。”
秦冷雁愣愣抬头。
意外地望着凌，一言不发。
过了片刻。
她才缓缓点头。
“谨遵前辈御令。”
“……”
凌摆摆手。
“行了，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我去解决那只高级妖兽。”
秦冷雁的情况。
他能解决。
再加上那只妖兽，顺便还能帮她突破一个合一境。
现在没告诉秦冷雁。
是他还没完全相信对方。
一言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
还得先打听一番才知道。
留下毛团盯着秦冷雁，凌和周朝着山顶而去。
没走多久，就遇到了妖兽。
两人一路走一路杀。
等到山顶。
色已经暗了下来。
“呼……”
周长长地吐了口气。
凌看向她。
“累了？”
“不是。”
周摇头，皱着眉头道。
“感觉很奇怪，越靠近山顶，我体内的真气就越动荡不安。”
“好像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搅动。”
“我不得不分出精力压制。”
“我不知道到达山顶之后，我还能剩下多少实力。”
如果实力降的太厉害。
对付妖兽的时候，她就无能为力了。
单靠凌……
恐怕不校
合一境的凌，斩杀从圣境如屠狗。
可现在的凌，只有撼境。
他一个人，肯定是解决不了那只妖兽的。
“真气不稳？”
凌没什么感觉。
他疑惑地望向周，想要帮她检查一番。
但真气刚刚探入。
就被对方的真气给撞了出来。
此时周的身体就像是一口大锅，体内的真气就是水。
这些水，正处于沸腾状态。
看着面色如常的周，凌神色复杂。
如此严重的情况，她却一声不吭。
也太能忍了。
也不知道以前吃过多少苦。
凌想了想道。
“不然你就留在这里，我一个人上去。”
“不校”
周摇头。
“你不是那只妖兽的对手，除非……”
“除非我解开封印。”
凌无所谓地笑了笑。
“解开就解开，大不了再去找黎玖儿重新封印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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