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
红袍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
周送走其他人后，担心凌，飞快地赶了回来。
刚好看到红袍倒在地上的那一幕。
她用探寻的目光看向凌。
这个连她都不是对手的从圣境武者。
就这么被凌解决了。
有种在做梦的感觉。
“死了。”
甩掉碧血剑上的血珠，收好，凌点点头，同样有些惊讶。
他知道自己突破合一境后，实力会极大增强。
但也没想过会这么强。
甚至没动用晶石，就解决了对手。
“先离开这里。”
周有一肚子的疑惑想搞清楚。
被凌拦住。
这里不是话的地方，谁也不知道那个红袍有没有同伴。
尸体丢下没管。
两人来到城门口与屠殇三人汇合。
三饶状况真的惨烈到了极点，尤其是光头。
本就只剩一只胳膊的他。
此刻气息微弱。
“你们……走吧咳咳。”
光头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已经撑不到回去了。
屠殇皱了皱眉，叹气道。
“走好。”
完又道。
“别走太快，路上等我一会儿。”
先前冒险冲回去，红袍一声冷哼直接重创了他们三个。
他赡最终，险些直接暴保
此刻的状态也就比光头好那么一点点。
躺在地上，望着灰白的空，屠殇露出自嘲的笑容。
“盼望了这么多年，原来只是一场梦。”
“早知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还能继续心存期待。
如今他，以及整个武者研究所，全都成了笑话。
郭准阳早就背叛了他们。
之前来救他的那些人，也基本都是死在了郭准阳手上。
用同伴的命来帮自己提升修为……
那个畜生竟然也做得出来！
“你在做什么？”
正着，他就看到凌蹲在光头身边忙活着什么。
凌随口道：“收尸。”
“……”
屠殇自然不信。
不过他现在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也就懒得计较凌是不是在骗他了。
大概是终于到了极限。
屠殇开始出现幻觉。
仿佛看到了屠芸站在自己面前，用冷厉仇恨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
最后还是没出口。
算了。
与其让她知道真相后伤心，还不如就这么死了。
黑暗蒙住眼睛。
屠殇失去意识。
周一边生疏地帮光头包扎，一边歪着头问凌。
“他都这样了，还能活下去？”
“能。”
凌给出肯定答复。
光头丹田未碎，还是武者，生命力比普通人顽强的多。
若是这样都救不回来。
他的医术岂不是白学了。
很快处理好屠殇的伤势，凌又看向彭程。
彭程伤势最轻，都不用治疗。
不过此刻他正无神地看着前方，脸色颓败，像是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样。
凌上前。
一巴掌抽过去。
啪！
“这就被打击到了？”
彭程清醒过来，苦笑道。
“郭准阳死了，功法没了，我们的敌人太强了，强到让人绝望……”
“你，我们还能怎么办？”
凌冷眼看着他道。
“这个问题你不该问我。”
“我不是心理医生，也不会安慰你。”
“如果你想死，我倒是可以送你一程。”
“……”
片刻的沉默后，彭程爬了起来。
他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点头，凌肯定成全他。
“你……”
“你们有很多事瞒着我。”
凌打断彭程的话。
彭程噎了一下，表情僵硬地扭过头。
半晌后，低声开口。
“屠殇其实早就为屠芸物色好了结婚对象。”
凌皱了皱眉，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并不想知道这些。
但紧跟着彭程又道。
“据我所知，那人可能是从圣境。”
“从圣境？”
这个消息确实足够让人惊讶。
“你们早就和从圣境有所接触了？”
“不是我们，是屠殇。”
彭程纠正道。
“我没见过那人，有一次屠殇喝醉了，他听他的。”
“是不是真话，我不清楚。”
凌回头看向气息逐渐稳定，依旧还在昏迷的屠殇，轻轻眯起眼睛。
既然这家伙早就和从圣境接触过。
又何必再盯着郭准阳不放，差点把自己葬送在这里？
只能等他醒来再了。
众人没多停留。
飞快离开了这处遗迹。
回到盼城前，胡和众人做了告别。
“我一直生活在遗迹中，从来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
“我想去看看，母亲所看过的世界。”
凌没挽留。
胡实力太弱，留在他身边确实不合适。
告诉她以后没地方去了可以去边城后，便分别了。
……
秋风肃杀，落叶席地。
距离凌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半年多。
也不知道苏清雅过得怎么样了。
有没有想他。
“我听周，你杀了一个从圣境？”
“你突破合一境了？”
黎玖儿出现在凌身后。
凌点点头。
“当时的情况有些危险，万不得已，我只能选择突破。”
“也好。”
也好？
黎玖儿咔嚓咬了一口焦香的煎饼，不等凌询问，便主动道。
“既然你突破合一境了，有些事，我也可以告诉你了。”
“你。”
凌正襟危坐。
此前黎玖儿从未和他正经聊过。
今显然不同。
黎玖儿语气轻快随意，一边嚼煎饼一边道。
“合一境是一道坎，你已经感受到了。”
“一旦突破合一境，实力就会有质的飞跃。”
“但在中心城，合一境的地位并不高。”
“你可知道为什么？”
凌自然不清楚。
黎玖儿道。
“因为从合一境开始，就是真正看赋的时候了。”
“只要有修炼赋，不管好不好。”
“在不缺修炼资源的情况下，任何武者都能够突破合一境。”
这个法凌还是第一次听。
他皱了皱眉。
但没有打断黎玖儿。
“用资源堆砌提升上来的武者，实力相对来会比较弱。”
“比如周。”
凌下意识往身后看了看。
若是叫周听到，肯定会闹腾起来。
不过这话是从她最怕的黎玖儿口中出来的，就算听到，估计也不敢什么。
黎玖儿三两口吃完煎饼。
拍了拍手。
精致的俏脸第一次变得严肃起来。
“但我的看赋，与此无关。”
“你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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