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卫东出这几个字用了不的力气，萧百合轻拍着丈夫，
“少操点心，女大不中留。彤彤长大了，也不是没脑子，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陈卫东沉默了。对于自己这个妹妹他太了解了，虽然贵为陈家大姐，但是幼时在铁家的遭遇让她骨子里是有点自卑的。
正在陈卫东为妹妹担忧的时候，萧百合有意无意的起了艾青，
“艾青是不是喜欢你？”
陈卫东瞬时间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后颈处的伤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萧百合并未看他，
“你不用紧张，咱俩老夫老妻了，不用藏心眼。我觉得艾青那姑娘挺好的，长的好，心眼好，身体也好，你呢？”
此时的陈卫东连呼吸都不敢了，怕暴露自己的情绪。萧百合语带叹息，
“唉，我这身体感觉越来越差，每晚上吃完饭都会发烧，也不知道还有几年可活。卫东，如果有一...”
此时陈卫东嗓子里发出难听的声音，他又努力出了几个字，
“不许...你...离开我。”
萧百合轻拍着爱人，
“都不是孩了，下没有不散的席，夫妻亦如此，父子母女亦如此。我...有生之年不会离开你的。”
萧百合因为身体的原因，晚上就回去了。陈卫东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体不能动让他很难受，但也难得让他有时间思考人生。
往事历历在目，无数个面孔在自己眼前闪过，他忽觉自己重生这十多年好似过的比上辈子都要长。不知不觉间一股困意来袭...，
陈卫东是那种很少做梦的人，但是他今做了一个异常清晰但又想不起具体情节的美梦。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走进了病房，用手抚摸着他的额头，
陈卫东想努力看清此饶相貌，可惜眼前就像蒙了一层雾气，始终遮挡着她的脸。那细腻的手掌皮肤，那似曾相识的味道，
陈卫东想要挣脱这肉身的枷锁，他一定要看看此人是谁。刚伸出去的手掌就被抓住，放在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上。
这是什么？圆圆的，有温度，好像还在动，即便是在梦中陈卫东也能感觉出生命的律动。梦境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第二早上陈卫东感觉很累。
看见杨慧他叫了一声，
“妈，你咋来这么早？”
杨慧正在从保温饭盒里往出盛粥，
“嗯，岁数大了觉少，醒了我就来了。哎...卫东，你今话咋这么利索？”
陈卫东也感觉到了，身上的多处疼痛也好了很多，
“妈，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就是嘴里有点发苦，你给我弄点水。”
陈卫东喝了好多水也没把口中的苦味冲淡，还是杨慧发现了异常，
“儿子，你的舌头咋变黑了呢？”
二人经过确认，陈卫东的舌头的确是变成了黑紫色，他们赶紧找来了大夫。陈大局长的身体状况当然不能等闲视之，在全面检查之后医生给出了一个惊饶结论，
“陈局长，你真是创造了奇迹，后颈处的贯通伤已经基本愈合了。我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么严重的开放性创伤会在短短几内恢复到这种程度，
但是骨折的愈合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还需要你耐心的配合治疗。至于你的舌头吗...，我们暂时没有什么结论，很有可能是你吃了什么染色的东西所导致的。”
“不能。”
杨慧打断了医生的话，
“我儿子的饭食都是家里给送过来的，医院的东西他一口没吃过。”
陈卫东好像也感觉他吃过什么特别难吃的东西，但就是想不起来了，
“妈，算了，我好像是没啥事，我感觉我自己现在能下床走了。”
医生们再次嘱咐了几句就告辞了，陈卫东还在冥思苦想口中奇怪的味道。终于闲下来了陈卫东感觉很无聊，尽管亲戚朋友们接连不断的来探望他。
韩承义和屠壮一起来看他，陈卫东问起了他大舅哥的事，
“老韩，萧翰在你那怎么样。”
此时的韩承义话也是一股苞米碴子味，妥妥的东北老爷们，
“你大舅哥表现不错，工作很认真，并没有你的那些毛病。”
陈卫东不是不相信韩承义，而是不相信萧翰，
“老韩，一个人能装一两，但是装不了一年两年。我大舅哥那个人本质应该是没啥问题，只不过是没遇到好人。
你持续观察他，不行就给他点考验。以后真觉得他可堪重用，不妨给他个机会。不过那是在不脱离你实际掌控的前提下。”
陈卫东和韩承义了半的话，忽然觉得屠壮自打进屋后就默不作声，
“兄弟，咋了，有啥心事和哥哥。”
陈卫东少有的从屠壮的眼中看出了落寞的情绪，韩承义憋不住了笑，
“你不知道，屠壮老弟恋爱了！”
“啥玩意？”
陈卫东激动的撑起了身子，肋骨处传来了不适的感觉，他只能再次躺回去，
“你给我，咋回事？”
韩承义捂着嘴笑了半，陈卫东急得不得了，
“咋回事你俩倒是呀。”
屠壮挠挠头，不想让陈卫东看笑话，只得把脸转过去。韩承义终于笑的差不多了，
“屠壮老弟晚上回家的时候在马路边救了个姑娘，那姑娘当时被几个青年骚扰。屠壮上去抓住一个子就扔出去十多米远...”
陈卫东有些不高兴，
“屠壮，哥跟你过多少次了，遇事要忍耐。你出手没轻没重，打死了人怎么办？”
屠壮此时低着头转过身，
“哥，我也就是一时心急。”
陈卫东来了兴趣，
“你为啥心急？那姑娘你喜欢？”
韩承义连忙解释，
“姑娘吧...还行，我特意去调查了，是好人家的姑娘。只不过家里有点穷，在她哥她嫂子开的饭店里当服务员。就是吧...”
“那咋了？”
陈卫东不以为意，
“好人家的孩子就行，咱们还在乎女方家里穷不穷吗？屠壮老弟要啥有啥，不用在乎那些。”
韩承义连忙摆手，
“不是那些东西，是外在因素不适合。那姑娘...身高不到一米五。”
陈卫东揉了揉眉心，脑子里面出现了一个画面，两米多身高四百多斤体重的屠壮手里牵着一个豆丁。陈卫东甩甩脑袋，
“那个...屠壮，不是别的哈，哥...觉得...你俩这个...不太合适。你不用上火，咱东北别的没有，找个体格子壮实的大姑娘不费劲。”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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