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痛，陈默的指尖抚过 IcU 病房的玻璃，朵朵安静地躺在里面，后颈的蝴蝶胎记被纱布覆盖。他口袋里的云端密码芯片发烫，与门外特警腰间的对讲机频率产生共振 —— 那是影子军团特有的加密信号。
“陈先生，该查房了。” 护士推着装药车的手突然停顿，目光落在他后颈未愈合的芯片疤痕上。
陈默转身时已攥紧钢笔，笔尖的血兰花汁液在灯光下泛着幽蓝。护士的白大褂下露出半截菱形纹身，与苏敏助手的标志完全一致。当她伸手去摸口袋时，陈默的钢笔已经抵住她咽喉：“，谁派你来的？”
“董事长... 心腹...” 护士的瞳孔因恐惧而收缩，“他们在顶楼... 等你。”
电梯上升的数字跳动如心跳，陈默摸出从旧总部带出的钛合金芯片，上面还沾着林欢的血迹。顶楼的 VIp 病房外，两个穿西装的男人正在抽烟，袖口露出的菱形袖扣在夜光中闪烁 —— 那是渡鸦组织中层的标志。
“陈总，里面请。” 其中一人推开病房门，笑容里带着不怀好意的弧度。
病房内的景象让陈默瞳孔骤缩。朵朵被绑在病床上，嘴上贴着胶带，而董事长的心腹张康正把玩着一把镀银手枪，枪口抵在她眉心。窗外暴雨如注，闪电照亮张康后颈的条形码 —— 编号 x-04，比王凯的 x-05 更高一级。
“好久不见，实验体 x-07。” 张康的手指敲打着床头柜上的云端密码箱，“听你拿到了董事长的意识备份？”
陈默的视线扫过房间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故意将右手抬至胸前，做出输入密码的假动作。实际上，他的拇指在芯片边缘快速敲击，那是影子军团的紧急信号。张康的嘴角扬起冷笑，显然识破了这个动作。
“别白费力气，” 他扣动扳机保险，“特种部队五分钟后才会到，而我只需要十秒。”
朵朵的眼睛突然瞪大，目光越过张康，落在他身后的警官身上。那名警官正站在落地窗前，雨水顺着帽檐滴落，他佩戴的腕表反射出渡鸦组织的菱形标志 —— 与绑架朵朵的绑匪同款。
“爸爸！” 朵朵的闷叫声透过胶带传出，“表... 和坏人一样！”
警官的瞳孔骤缩，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配枪。陈默这才注意到，他的警服下隐约露出与张康相同的条形码纹身。整个医院，早已被渡鸦组织渗透成筛子。
“聪明的孩子，” 张康转头看向警官，“既然被发现了，那就一起解决吧。”
枪声几乎与玻璃破碎声同时响起。陈默扑向朵朵的瞬间，看见特种部队的狙击手在对面大楼台就位，但透过瞄准镜的，竟是张康的孪生兄弟 —— 另一个克隆体 x-04。
“密码箱是陷阱！” 王凯的声音从对讲机里炸开，“里面装的是血兰花病毒！”
陈默在翻滚中踢开密码箱，紫色的病毒雾状颗粒喷涌而出，接触到空气的瞬间便凝成冰晶。张康的克隆体吸入病毒后，面部迅速浮现菱形斑纹，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疯狂敲击，启动了病房内的自爆程序。
“倒计时十分钟，” 克隆体的声音混着血沫，“和你的女儿一起下地狱吧，实验体。”
陈默抱起朵朵冲向安全通道，却发现楼梯间已被血兰花藤蔓封锁。那些藤蔓上开着的人脸花，正是被销毁的克隆体 x-01 至 x-06。朵朵的蝴蝶吊坠突然发热，投射出母亲的全息影像：“去顶楼停机坪，那里有你母亲的实验室钥匙。”
直升机的轰鸣声从头顶传来。陈默踹开台铁门时，看见渡鸦组织的标志被喷涂在直升机机身，驾驶员正是瑞士银行的匿名访客。朵朵的胎记与机身标志产生共振，直升机的电子系统瞬间失灵，螺旋桨发出刺耳的哀鸣。
“把芯片给我！” 驾驶员转身时，陈默看见他后颈的条形码编号是 x-00—— 初代董事长女儿的第一任载体。
钛合金芯片在两人争夺中飞落，掉进血兰花藤蔓的缝隙。陈默趁机掏出钢笔，将剩余的汁液注入驾驶员颈部的芯片接口。蓝光闪过，驾驶员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他在消失前指向直升机货舱：“永生基金会的核心... 在你母亲的培养舱里...”
货舱内的景象让陈默如坠冰窟。十八个培养舱整齐排列，x-01 至 x-07 已经销毁，而 x-08 正在营养液中啼哭，他的后颈没有芯片，取而代之的是与朵朵相同的蝴蝶胎记。培养舱的标签上写着：“意识移植完美体，启动日期 2025.11.18”。
“爸爸，他在看我。” 朵朵的声音里带着恐惧，x-08 的手贴在玻璃上，与她的手掌形成镜像。
爆炸的气浪将陈默掀翻，他在昏迷前最后看见的，是朵朵的吊坠掉在 x-08 的培养舱旁，蝴蝶翅膀展开成菱形，与渡鸦组织的标志完全重合。当他再次醒来时，已经躺在隔离病房，手上戴着的不是输液针，而是特制的神经抑制手环。
“陈默先生，” 纪委组长走进病房，身后跟着戴口罩的医生，“关于渡鸦组织的核心成员‘c.m’，我们需要你的配合。”
陈默的目光落在组长的腕表上，那正是朵朵指认过的同款。他摸出藏在舌下的微型录音笔，里面记录着张康克隆体临死前的呢喃：“c.m 不是别人... 是循环的起点...”
“在我出真相前，” 陈默的手环突然发出警报，“我要见我的女儿。”
医生摘下口罩，竟是消失的林零。她的烧伤疤痕已经愈合，取而代之的是与初代董事长女儿相同的光滑肌肤：“朵朵很安全，但她的基因需要进一步研究。”
陈默的后颈突然剧痛，他看见林零的瞳孔变成血兰花的紫色，而她手中的注射器里，装的正是从 x-08 身上提取的基因液。当针头刺入皮肤的瞬间，他听见整个医院的警报同时响起，广播里传出机械音：“实验体 x-07 意识崩溃，启动记忆清除程序。”
黑暗吞噬意识前的最后一刻，陈默的手指触到床单下的硬物。那是从 x-08 培养舱旁捡起的吊坠碎片，上面刻着半段序列号：cm-08。他突然想起，母亲的英文名是 carol moon，而 cm，正是她名字的缩写。
“原来... 我才是 c.m。”
这句话混着血沫溢出嘴角，林零的瞳孔中闪过惊讶。走廊里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不是特警，而是克隆体整齐的机械步。陈默知道，第十八次循环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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