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虽然李大志已经到了重庆几个月,但他除了朝门,解放碑,皮鞋厂,梅梅家,其他什么地方都没去过。
“今晚去解放碑跨年吧,那里人多,很热闹,”谢蝶提议道。
“好啊,”李大志到重庆这几个月,除了因为蔡广豪那件事去过一次解放碑,再也没去过解放碑,他也想去看看重庆最繁华的地方在跨年这个特殊时段是一番什么景象。
跟谢蝶商量完去哪跨年后,李大志坐到了刘绍军的旁边。李大志和刘绍军的桌对面坐着一对男女,女的四十岁左右,体态臃肿,化着浓妆,穿着一件崭新的红色羽绒服。旁边的男子年龄跟红衣女相当,带着一副镜片厚厚的眼镜,骨瘦如柴,穿着一件看上去像穿了十多年的夹克。
“老婆,明过节,中午去妈那里吃饭,哥哥姐姐都要来,”眼镜男道。
“不去,要上班,”红衣女望着面馆内的电视道。
“明过节,就休息一吧。”眼镜男又道。
“休息,你的倒是轻松,”红衣女转过头看了一眼眼镜男,“如果我休息,这家里指望谁来养活,指望你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吗?都不够老娘放一炮。”
眼镜男听了便不再话,低下头喝了一口茶水。
红衣女见眼镜男没话,接着又朝谢蝶叫道,“老板,我们的面还有多久,都来了半个时了。”
“马上,马上,”谢蝶笑脸相迎道。谢蝶刚完话,店内一位老伯端着两碗面来到了李大志他们这桌,“大志,邵军,你们的面。”刘绍军接过面后,搅拌了几下,就吃了起来。
“老板,我们是先来的哦,”红衣女又对谢蝶叫道。
谢蝶听后来到李大志他们这桌,看见正在吃面的刘绍军,然后对着端面的老伯道,“万伯伯,你把面端错了,这两碗面是她们的,”谢蝶指了指红衣女夫妻两,“李大志和刘绍军的面排在他们后面。”完谢蝶马上又对红衣女解释道,“大姐,不好意思,我马上去让厨房立刻给你们下两碗。”
还没等红衣女开口,眼镜男笑着对谢蝶道,“没关系,老板。”
“没关系个屁,张眼镜,你不要一看到年轻姑娘几句好话,骨头就松了,老娘吃了面还要去打牌,”本来因为老万端错了面,红衣女就在气头上,看见自己老公对谢蝶这种态度,红衣女更是气上加气。
“大姐,你稍等,很快就来,”谢蝶完话,立刻跑到厨房去亲自监工。大约十分钟后,面下好了,在面端上桌之前,谢蝶给每人碗里加了一勺杂酱,然后亲自督了李大志他们那一桌。“大姐,吃面,”谢蝶把两碗面分别督了红衣女和眼镜男面前,然后指了指碗里的杂酱,又声道,“大姐,这就算我请你们的。”红衣女看见碗里的杂酱才算消了气。
谢蝶刚端完面,刘绍军就已经吃完面了,甚至连碗里的面汤都喝得一滴不剩,“好咸啊,”喝完面汤的刘绍军自言自语道,“大志哥,你喝茶吗?”
“给我也倒一杯吧,邵军,谢谢啊。”李大志完,刘绍军便起身去厨房边的大茶壶倒了两杯茶水。刘绍军刚把茶水放到李大志面前,李大志也吃完了面,李大志端起刘绍军才给他倒的茶水。由于茶水是才烧开的,盛茶水的杯子是一次性的透明塑料杯,李大志一端起杯,就被茶水发出的温度烫了一下,然后手一滑,水杯落在了桌上,水杯里的茶水向四周洒落,其中一部分就溅到了红衣女的羽绒服上。
“你个哈棒棒,”红衣女看见自己新买的衣服莫名其妙被弄脏了,火冒三丈。“哈”这个字在重庆话里的地位相当于“傻逼”在普通话的地位。
“不好意思啊,大姐,”李大志赶紧道歉,然后从桌边抽出纸巾来递给红衣女。
红衣女没有接李大志递来的纸巾,而是自己一边擦拭着自己新买的羽绒服,然后嘴里一直念着“哈棒棒”,眼镜男见红衣女没有理大志,便接过了李大志手里的纸巾,然后递给了红衣女,“老婆,你别生气,先擦一擦吧。”
“擦,擦,擦,你懂个屁,老娘才在重百新买的羽绒服,等会老娘去打牌,姐妹们看见我衣服上的水印,还以为老娘在穿去年的旧款,”眼镜男也吃了一个闭门羹。现在估计是王老子来,红衣女也不会给面子,除非给她再买一件新的羽绒服。
红衣女继续擦拭着自己这件如宝贝一般的羽绒服,但依然没有擦干净,然后想起了始作俑者李大志,“你个哈棒棒,你这辈子是没喝过茶吗?”红衣女继续骂道。
一旁的刘绍军受不了了,“大姐,请你不要骂人?”
“骂你怎么了?重庆就是你们这种棒棒太多了,把城市都搞脏了,”红衣女见又加入了一个棒棒,于是火力全开。而红衣女这话时,面馆里其他吃面的棒棒也停下了手中筷子。
坐在收银台的谢蝶也注意到了这一幕,赶紧跑过来劝架,“大姐,你别生气,他们太年轻,不会话,”着也抽出几张纸巾帮红衣女擦拭。一旁的眼镜男见状也赶紧劝道,“是啊,老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孩。”
红衣女见自己老公又帮谢蝶话,又点了一把无名火,火上加火,“张眼镜,你不要一看见年轻姑娘过来几句好话,你就来当客,你以为你帮她当了客,她就会让你睡吗?”眼镜男见老婆又发火了,于是放下手中的筷子,走出面馆。
谢蝶听到红衣女的言语中带有羞辱,也有点生气,然后对红衣女道,“大姐,你这话就得有点掉档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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