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低估了本王的忍耐力了，本王就把你的族人给抓过来，想要杀鸡儆猴。但是很显然，本王又失算了……”
“那些所谓的族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命都把我给推了出来，他们的命在我眼里，又算的了什么？”白莐继续回了他一句。
傅西川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没错，你不但没有被我给威胁，反而亲自拔刀，把你们族里的大长老的脑袋给在我面前砍了下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薄情的女孩子，和本王很像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所以，我就在那个时候取消了要杀你的念头，并且把你放在了身边，想要看看你还能带来什么惊喜……”
“却不想，也是因为这个决定，让我丢了心，也让你丢了命。”君彧到最后，眼睛突然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这个将近一米九的顶立地的男人，在这个时候，险些就要流出了眼泪。
“我为何会丢了命？”白莐的心也有些发疼，她声问。
“我的冷血无情，引起下轩然大怒，所有人奋起而攻之，朝廷也动荡不安，民不聊生，是你让我不再杀人了，是你让我放下偏见，放过那些没有过错的皇室宗族。我知道风谨淮是父皇的皇子，原本是想杀了他的，是你劝我受伤不要再沾太多血腥了……”
“因为你，我试着接受风谨淮，他也的确是和我以往的那些虚伪的皇兄皇姐不同，他正直温和，为国忠诚，待弟真诚。我厌恶了皇室的纷纷扰扰，推了他当皇帝，就想和你归隐山林……”
“却不曾想，你的母族凌叶国对我和你记恨在心，散布谣言，你是妖女，年幼克死自己的父亲母亲，你白家上下无人幸免，若是让你再活着，下永远战火起，永不安宁……”
“沈谨淮他信了对吧？”白莐红了眼睛，一直压抑的心情无法释怀。
她也难以相信，那个会温柔地喊她为“白”，会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把她从水里救起来，导致自己的腿永远都不能站起来了也在所不惜的大哥哥，会听信那些谣言，亲手把她给杀了。
“所以，你杀了他吗？”白莐红着眼睛看着傅西川。
她能从那个梦里感受到，傅西川是真心拿沈谨淮当自己的皇兄的，亲手杀了他的皇兄，他该有多难过。
“我没有杀他，我只是诅咒他，永生永生陪着本王受难，知道你轮回……”
“可是，最后受难的人只有你自己，你还是把最好的都给了他。”白莐这次眼泪真的是忍不住了，自己流了下来，她哭着对傅西川摇头。
所有的故事里，沈谨淮都是那个安安然无恙的人，只有他，历经沧桑，遭受磨难的人。
“是我害死的你，无论我接受多少个轮回的折磨，只要能换回你一次轮回，我都值得。”傅西川摇头，凉薄的眼神里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是如何死的？”
“喝了毒酒。”
“也许，不是沈谨淮逼我喝的毒酒，而是我自己喝的呢？”白莐突然反问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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