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勇身上穿的是深蓝色的修理工制服，背后还印着某国产品牌的LoGo，他左手扶着门框，右手手里一根细钢丝伸进锁眼，手腕保持着稳定的力道，指尖能清晰感受到锁芯内部弹簧的阻力变化。三秒钟后，随着\"咔嗒\"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肖国庆紧随其后进入公寓，反手轻轻带上门。两人都穿着深蓝色空调维修工制服，但肖国庆的制服袖口处能看到几处不明显的磨损，还背了个工具箱。
房子里有一股隔夜泡面的味道，茶几上堆满啤酒罐和烟头。厕所门突然打开，一个光着上身的纹身男揉着眼睛走出来，胸口盘踞着一条青龙纹身，龙尾一直延伸到左臂。当他看到两个陌生维修工时，睡意瞬间消散，右手下意识往腰间摸去——那里别着一把折叠刀。
\"你们他妈谁啊？\"纹身男声音沙哑，脖子上的喉结上下滚动。
侯勇面带疑惑：\"修空调的，不是你们叫来的吗？物业你们家空调坏了，叫我们来看看。”
纹身男皱眉：“修空调？我没叫修空调啊……你们他妈怎么进来......”
肖国庆猛地扑了上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绊倒在地。青年想要挣扎，但肖国庆的力气很大，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十几秒后，青年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最终失去了知觉。。
侯勇已经快速搜检了其他房间，然而公寓里没有其他人。，对肖国庆道：“把他弄醒。”
肖国庆点点头，拖着青年进了卫生间，用凉水泼在他脸上。青年猛地咳嗽了几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侯勇蹲下身，盯着青年的眼睛，冷冷地问道：“韩哲六去哪了？”
青年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道：“六、六哥晚上才回来……”
三棱军刺的尖端正对着纹身男的左眼，距离眼球不到两厘米。
侯勇心里暗骂，他原本计划估摸着韩哲六这个人昼伏夜出，这个点应该是睡死的时候，结果人不在，抓到一只虾米。
肖国庆问：“怎么弄？”
侯勇有些不耐烦地：“等着吧，不是晚上回来么？”
肖国庆：“一直等到晚上？”
侯勇看了一眼地上手脚都被扎丝扎住的纹身男：“不等就得弄死他。”
纹身男闻言赶紧朝墙根蛄蛹，嘴里着：“别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侯勇就和肖国庆就把这个纹身男手五花大绑又堵上嘴，两个人在冰箱里翻找起吃的喝的，不出所料只有几瓶啤酒，别的什么都没，肖国庆踢了那男人一脚骂道：“真他妈的穷鬼！”
下楼买菜去了
过了将近一个时才回来，这，里面有酱牛肉、凉拌猪耳、油炸花生米，还有几个热腾腾的肉夹馍。两人把茶几上的杂物扫到地上，铺开塑料袋，开了啤酒，像在自己家一样吃喝起来。
时间在等待中缓慢流逝，窗外色渐暗，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侯勇和肖国庆轮流休息，直到晚上般左右，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侯勇在卧室找到纹身男的手机，屏幕显示着来电人——“六哥”，他把手机递到纹身男耳边耳边，同时那把三棱刺也再次抵在了他的颈动脉上。
“喂……喂，六哥？”
电话那头传来韩哲六沙哑的声音：“刚，10点在老地方集合，今晚去段老虎的场子办事，别耽误时间。”
“知道了六哥。”
电话刚挂断，肖国庆就甩了他一耳光，青年嘴角立刻渗出血丝。
\"不是韩哲六晚上回来吗？\"肖国庆揪住对方头发往桌上撞：\"你他妈还敢耍花样？\"
青年疼得龇牙咧嘴：\"我也不知道啊，他......他这人做事经常改主意......\"
“你们去段老虎场子干什么？”
“六哥要给段老虎找点麻烦...”
侯勇眼珠儿转了转，段老虎他知道这个人，纪黑子既然是做夜场，酒吧里的保安经常拿泉城夜店行业的一些大角儿会吹牛，其中就有段老虎。
然后他就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川子？”电话接通，侯勇压低声音：“是我，给你个消息，今晚韩哲六那帮人要去段老虎的场子搞事，估计动静不，你找个熟人叫他帮个忙，想办法给段老虎那边透个风，有人要去砸场子，他要问你，你就看不惯老六那帮人，或者随便编个理由。”
电话那头的川子显然有些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懂了侯哥！放心，这事儿我就能办！”
挂断电话，侯勇和肖国庆开始准备研究韩哲六办完事撤湍路线了，至于纹身男，他注定参加不上今晚的集体行动。
下午侯勇和肖国庆在那个公寓里吃吃喝喝的时候，李锐正被马睿拉着参观他的新办公室选址，这家伙今穿了件穿着一件价格不菲的羊绒衫，外面套着定制款休闲西装，头发梳得油光发亮，但李锐还是觉得他像个推销保险的。
\"就是这间，\"马睿推开一扇玻璃门，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怎么样？这地方又比你那间大吧？300多，快400平了！”
李锐站在门口扫了一眼，空荡荡像个大厅一样的通透空间，地上是环氧树脂地坪漆，墙角堆着几个纸箱，还能看到墙上的大面积镜子，这地方确实紧挨着山海科技原来的办公室，中间只隔了一堵墙，只不过是走另一个楼梯间。
“回头走廊这个墙我跟曹主任商量下，干脆打通算了，真不懂当时为什么留这个墙。”
\"对了，\"马睿转过身：\"听你们那边失火了？真是......\"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嗯，挺不幸的。\"
李锐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裤兜里，无语地：\"是烧零东西，不是，你有什么好幸灾乐祸的？\"
马瑞干笑几声：“咳，这不是发现你也会倒霉，才觉得你跟我们一样的，都是普通人嘛。”
“靠，”李锐竖个中指，普通个蛋啊普通，这是十几万的损失好吗？
马睿本来还指望能看到李锐气急败坏的样子，毕竟听确实损失不，自从认识这家伙，什么事情他总是胸有成竹似的，显得马睿这个家境优越又自诩能力出众的富二代黯然失色，终于找到个机会对李锐奚落一番，观察李锐的反应，却发现对方居然很平静，心里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家伙本来就有点喜怒不形于色，不定心里正滴血呢，哈哈，哥们儿确实幸灾乐祸，同情？有点儿但不多，谁让李锐这个家伙之前总是一副臭屁的样子，而且他公司看起来肯定赚不少钱，毕竟是代运营赚服务费，比校园易购这种需要好多轮融资的互联网平台公司强多了，起码初期阶段的现金流强多了。
\"咳，那什么......\"马睿清了清嗓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认识搞戴尔总代，价格可以打折哈。\"
李锐摇摇头：\"不用，装修的事儿明就收拾个差不多，办公设备啥的两三就能配齐。\"他抬眼看了看马睿，\"你要是真想帮忙......\"
\"什么？\"马睿眼睛一亮，心想终于要开口求我了。
\"能不能找个离我远点的地方办公，别挨我们这么近？\"李锐没好气道，以前隔几百米，和柳妍两个人隔三差五过来找，现在隔一堵墙这家伙还要把走廊打通，以后还不被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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