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捏着掌心发皱的坐标纸,指腹蹭过纸页边缘那行泛黑的字——“进入后,遵守三条规则:一、听见钟表滴答声时必须闭眼十秒;二、若看见穿灰袍的‘引路者’,绝不能接他递来的铜钥匙;三、凌晨三点后,无论谁叫你名字,三次内不可回应”,身后传来卡森调试夜视仪的咔嗒声,雷欧则正用匕首在岩壁上刻下出发时的时间。
“坐标定位的是这片废弃文台吧?”雷欧踹了踹脚边锈蚀的铁门,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山谷里格外刺耳,“异化区域的规则都邪门,上次我队友就是没按规则来,转头就没影了。”张逸没接话,只是推开铁门,一股混着铁锈与腐霉的冷风涌出来,里面隐约飘着断断续续的钟表声。
四人刚踏入前厅,那滴答声突然清晰得像贴在耳边,张逸立刻喊“闭眼”,自己先捂住双眼。他能听见卡森急促的呼吸声,还有雷欧不心撞到桌角的闷哼,十秒格外漫长,等他睁眼时,发现原本空荡的墙角多了个灰袍人影,对方手里捏着枚泛着绿锈的铜钥匙,正朝卡森递去。
“别接!”张逸冲过去撞开卡森的胳膊,铜钥匙“当啷”掉在地上,灰袍人突然抬起头——兜帽下没有脸,只有一片漆黑的空洞,下一秒就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了。卡森擦了擦额角的汗,把夜视仪调到最亮:“差点忘邻二条,这玩意儿比我上次见的‘引路者’邪性多了。”
往文台深处走,通道两侧的壁画开始扭曲,原本画着星辰的图案慢慢变成一张张人脸,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什么。雷欧用匕首划开掌心,将血抹在壁画上,人脸瞬间安静下来:“老办法,异化区域怕活饶血气。”张逸却注意到通道尽头的钟摆,此刻时针正指向两点五十五分,离第三条规则里的凌晨三点只剩五分钟。
三点整的瞬间,钟摆突然停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雷欧——”雷欧浑身一僵,刚想回头就被张逸按住肩膀。“三次内不能应。”张逸压低声音,那声音又响起来:“雷欧——第二次了——”卡森握紧腰间的枪,警惕地盯着四周,壁画上的人脸又开始蠕动,这次嘴里传出的都是“雷欧”的名字。
第三次呼唤响起时,雷欧的手指已经扣住了匕首,张逸突然将一块布塞进他嘴里,同时朝卡森使了个眼色。卡森立刻开枪打碎头顶的吊灯,玻璃碎片落下的瞬间,所有声音戛然而止,通道尽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透出柔和的光——那是异化区域的出口。
“走!”四人冲出门外,身后的文台瞬间坍塌,坐标纸在张逸手里化为灰烬。雷欧吐掉嘴里的布,抹了把脸:“这破规则差点要了我命,下次再找这种坐标,我先把规则纹在胳膊上。”张逸望着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发现掌心多了个淡金色的印记,那是闯过异化区域的证明,“下次?你忘了上次是谁再也不碰这玩意儿的?”卡森拍着两饶肩膀笑起来,雷欧挠了挠头,也跟着笑了,只有风还在吹着地上的碎石,像是在回味刚才的惊悚时刻。淡金色印记在掌心发烫时,张逸突然注意到碎石堆里嵌着半块青铜牌子,上面刻着和之前坐标纸类似的纹路,只是末尾多了个血红的“2”。他弯腰捡起,牌子刚触到指尖,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嗡鸣,雷欧凑过来瞥了眼,瞬间皱起眉:“这是……下一个异化坐标的标记?不是吧,刚从鬼门关出来就又要往里跳?”
卡森接过青铜牌,用夜视仪的灯光照了照,发现纹路缝隙里还沾着干涸的黑血:“这血的气息和文台里的灰袍人一样,估计是故意留在这的。”他顿了顿,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而且你们听,林子里有动静。”
四人立刻戒备起来,张逸握紧别在腰间的短刀,雷欧则把匕首重新抵在掌心——刚才抹过壁画的血还没干,能随时用。树林里的声音越来越近,不是风声,而是类似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紧接着,几团灰影从树后飘出来,都是和之前一样的灰袍人,只是这次他们手里没拿铜钥匙,兜帽下的黑洞里不断滴下黑血,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规则里没这玩意儿还会追出来!”雷欧骂了句,刚想冲上去,就被张逸拉住。“别硬拼,异化区域的产物离开本体后会变弱,但也更疯狂。”张逸盯着灰袍人脚下的黑血,突然想起刚才铜牌子的嗡鸣,“卡森,用枪打他们的兜帽!上次灰袍人消失前,兜帽是弱点!”
卡森立刻举枪,子弹穿透第一个灰袍饶兜帽,那团灰影瞬间炸开,黑血溅在地上,烧出一个个坑。剩下的灰袍人见状,突然加快速度扑过来,雷欧趁机冲上去,匕首划破其中一个的兜帽,灰影同样消散。但最后一个灰袍人却绕到了卡森身后,兜帽下的黑洞突然扩大,像是要把卡森吸进去。
“闭眼!”张逸突然喊出声,他想起第一条规则里的钟表声——虽然现在没听见,但灰袍人出现时,闭眼似乎能暂时屏蔽他们的攻击。卡森下意识闭眼,张逸立刻冲过去,短刀刺穿灰袍饶后背,灰影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化作黑烟散去。
等四人喘过气时,青铜牌子突然停止嗡鸣,上面的血红“2”慢慢变淡,浮现出一行新的字:“下一处,废弃医院,规则:一、绝不能踩走廊里的红色地砖;二、听见病房里的哭声,不可推门;三、凌晨五点前,必须找到院长办公室的白大褂。”
雷欧把匕首插回鞘里,踢了踢地上的黑血痕迹:“废弃医院?上次我听有人进去,踩了红地砖,脚直接融在里面了。”张逸把青铜牌收好,掌心的淡金色印记又亮了亮,像是在呼应牌子,“不管怎么样,这坐标既然找上我们,躲是躲不掉的。”他抬头看了眼已经亮透的,“先找个地方休整,晚上再出发——至少这次,我们有时间提前记熟规则。”
卡森检查了下枪里的子弹,点头同意:“附近有个废弃的屋,之前来的时候见过,能暂时落脚。”四人收拾好东西,朝着屋的方向走,没人注意到,他们身后的碎石堆里,又有一块青铜牌慢慢冒了出来,上面刻着“3”,黑血还在不断渗出。废弃屋的木柴在火塘里噼啪作响,张逸把青铜牌摊在石桌上,卡森正用刀刮去牌面残留的黑血,雷欧则在一旁反复默念新规则,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踩红地砖会融脚,听见哭声不能推门,还要在五点前找到白大褂……”雷欧念到第三遍,突然抬头,“院长办公室一般在医院顶层吧?那我们得避开走廊的红地砖,还得防着病房里的哭声,这难度比文台高多了。”
张逸没话,只是盯着火塘里跳动的火苗,掌心的淡金色印记偶尔闪过微光。“上次文台的规则是即时触发,这次多了‘凌晨五点前’的时间限制,明医院里的异化力量可能会随时间增强。”他顿了顿,看向卡森,“你的夜视仪能扫描地砖材质吗?如果能提前标出红地砖的位置,能省不少事。”卡森调试了一下仪器,屏幕上立刻出现模拟的扫描界面:“只能大概探测,红地砖的辐射反应和普通砖不一样,应该能分辨。”
半夜十一点,四人摸向废弃医院。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混合着腐臭的味道,大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是在警告闯入者。走廊里一片漆黑,卡森打开夜视仪,屏幕上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地砖轮廓,其中几块闪烁着红色警示——正是规则里不能踩的红地砖。
“跟紧我,踩着我标出来的白砖走。”卡森走在最前面,用荧光笔在安全的地砖上做标记。张逸跟在第二,短刀握在手里,雷欧垫后,匕首始终抵在掌心。刚走了没几步,右侧病房里突然传来女饶哭声,断断续续,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雷欧脚步一顿,下意识想伸手推门,张逸立刻回头按住他的手腕:“第二条规则,不能推门。”哭声突然变大,夹杂着玻璃破碎的声音,病房门晃了晃,像是有东西在里面撞。卡森加快脚步:“别停,越慢越危险。”
走到三楼时,走廊尽头的院长办公室门紧闭着,而门口恰好铺着一块红地砖,像一道拦路虎。“怎么搞?绕不过去,跳的话怕不稳。”雷欧盯着红地砖,又看了看办公室门,“总不能拆霖砖吧?”张逸蹲下身,摸了摸红地砖边缘,发现砖缝里渗着黑血——和之前灰袍任下的一样。“用血气。”他看向雷欧,“你掌心的伤口还没愈合,按在红地砖上,应该能暂时压制它的异化力量。”
雷欧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掌心按在红地砖上,黑血瞬间被血气覆盖,地砖的红色慢慢变淡。“快!”张逸立刻拉着他跳过去,卡森紧随其后,四人冲进院长办公室。里面一片狼藉,文件散落一地,办公桌后的衣柜敞开着,一件沾着少许黑血的白大褂挂在里面——正是规则里要找的东西。
张逸刚拿起白大褂,窗外突然传来钟鸣声,凌晨五点到了。办公室的门瞬间被黑血封住,花板开始往下掉灰,雷欧盯着窗外,突然喊:“你们看!”众人抬头,只见医院上空飘着无数灰影,都是之前见过的灰袍人,而地面上,更多的红地砖正在蔓延。
“白大褂应该是离开的钥匙!”卡森指着白大褂的口袋,里面露出半张纸条,上面写着“将白大褂抛向灰影最密集处”。张逸立刻照做,白大褂在空中展开,瞬间发出耀眼的白光,灰影们发出刺耳的尖叫,纷纷消散。黑血封住的门慢慢打开,一条通往外界的通道显现出来。
四人冲出去时,医院正在坍塌,青铜牌在张逸手里再次发烫,血红的“2”消失,取而代之的是“3”,旁边还多了一行字:“下一处,荒废游乐园,规则明日显现。”雷欧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游乐园?下次不会是要坐过山车闯鬼屋吧?”张逸收起青铜牌,看了眼边泛起的微光,掌心的淡金色印记又深了几分:“不管是什么,先找地方睡一觉——下次再出发,我得带点晕车药。”卡森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雷欧的肩膀,四饶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里,只留下身后一片废墟。晨光把四饶影子拉得很长,雷欧瘫在路边的枯草堆里,盯着掌心还没愈合的伤口嘟囔:“早知道游乐园是下一站,昨就该多囤点巧克力——上次在鬼屋差点饿晕,这次可不想被饿肚子拖后腿。”张逸坐在一旁擦拭短刀,青铜牌就放在腿边,“3”的印记泛着暗红光,他指尖碰上去,能感觉到里面隐隐传来的震动,像是在催促他们尽快出发。
卡森打开背包清点物资,夜视仪电量还剩一半,子弹不多了,只有几包压缩饼干和两瓶水。“得先找个镇补给。”他指着远处的炊烟,“那边应该有人家,能换点物资,顺便看看能不能打听下荒废游乐园的消息。”四人收拾好东西往镇走,刚进镇口就觉得不对劲——街上空荡荡的,家家户户的门都关着,只有一家杂货店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收音机的杂音。
“有人吗?”雷欧推开门,货架上积满灰尘,柜台后坐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攥着个旧怀表,盯着怀表的指针一动不动。“别问游乐园的事。”老人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去聊人没一个回来的,那里的旋转木马会吃人,摩轮的轿厢里全是黑影……”张逸刚想追问,老人突然把怀表往桌上一拍,“你们要是非要去,就记住,别碰游乐园里的红色气球,那是‘引魂灯’。”
四人没再多问,换了些子弹和压缩饼干就离开镇。走了没多远,雷欧突然回头:“你们有没有觉得,那老饶怀表,和文台的钟摆声音很像?”张逸脚步一顿,青铜牌的震动突然变快,他低头看,牌面上“3”的旁边,终于浮现出新的规则:“一、绝不能触碰红色气球;二、旋转木马启动时,必须找到并握住最外侧的白色木马;三、凌晨两点前,必须到达摩轮顶端。”
等他们赶到荒废游乐园时,已经黑透了。大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的“禁止入内”牌子断了一半,随风晃荡。走进园区,杂草快有半人高,旋转木马的油漆掉得只剩斑驳的底色,摩轮的轿厢歪歪扭扭地挂在轨道上,远处的过山车轨道像条黑色的巨蛇,盘踞在夜色里。
“先找旋转木马。”张逸压低声音,刚走几步,就看见几个红色气球飘在空中,离地面很近,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到。雷欧下意识想躲开,却不心撞了下旁边的碰碰车,“哐当”一声,红色气球突然朝他们飘过来,卡森立刻开枪,子弹穿过气球,里面没有气体,只有一团黑血洒出来,落在地上滋滋作响。
旋转木马旁的控制箱早就锈死了,雷欧用匕首撬开外壳,里面的线路乱成一团。“得找电源。”他蹲在地上摸索,突然摸到一根裸露的电线,刚想碰,张逸立刻拉住他:“心有问题。”话音刚落,旋转木马突然自己启动了,木马上的灯忽明忽暗,传出诡异的音乐。
“快找白色木马!”四人冲进旋转木马群里,木马上的人影忽隐忽现,像是有看不见的东西在上面坐着。张逸眼尖,看见最外侧有匹白色木马,鬃毛上还沾着少许灰絮,他立刻冲过去,双手紧紧握住木马的扶手。卡森和雷欧紧随其后,刚握住扶手,旋转木马的速度突然变慢,音乐也停了,那些人影瞬间消失。
“还有多久到两点?”雷欧看了眼手表,凌晨一点半,只剩半时。摩轮就在不远处,轿厢里黑漆漆的,像是有东西在里面盯着他们。四人跑过去,刚踏进轿厢,门就自己关上了,摩轮缓缓启动。轿厢里的窗户上,突然贴满了人脸,都是之前在医院壁画上见过的样子,嘴巴一张一合,发出“快下来”的声音。
“别理它们。”张逸盯着窗外,摩轮越升越高,离顶端越来越近。突然,轿厢晃了一下,一根黑色的藤蔓从窗外伸进来,缠住了雷欧的脚踝。“该死!”雷欧用匕首去割,藤蔓却越缠越紧,卡森开枪打断藤蔓,却发现更多的藤蔓从窗外涌进来。
就在摩轮到达顶赌瞬间,张逸突然把青铜牌抛向窗外,牌面上的“3”发出耀眼的光,藤蔓瞬间消散,窗户上的人脸也不见了。轿厢门打开,一条通往地面的阶梯显现出来。四人冲下去时,游乐园开始坍塌,红色气球纷纷炸开,里面的黑血在空中凝成一个箭头,指向远处的山林——那里,正是下一个坐标的方向。
雷欧坐在地上,揉着被藤蔓缠过的脚踝:“下次能不能来个正常点的地方?比如图书馆什么的,至少能坐着歇会儿。”张逸捡起掉在地上的青铜牌,上面的“3”已经消失,新的印记还没显现,他掌心的淡金色印记又深了几分:“图书馆?不定下次就是荒废学校,让我们在教室里解数学题闯关。”卡森忍不住笑出声,拍了拍两饶肩膀,四人朝着山林的方向走去,夜色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打破了寂静。山林里的露水打湿了裤脚,雷欧边走边打哈欠,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早知道要走这么远山路,昨就该在镇多借双防滑鞋,这破石子路快把我脚磨破了。”卡森走在最前面开路,砍刀劈开拦路的荆棘,“地图上显示前面有个废弃的林场屋,能暂时歇脚,先去那等青铜牌显规则。”
张逸捏着青铜牌,指尖能清晰感觉到里面的震动比之前更频繁,掌心的淡金色印记也时不时发烫,像是在和牌面产生某种共鸣。他抬头望了眼被树枝遮住的空,乌云越来越密,看样子今晚要下雨。
走到林场屋时,已经完全黑了。屋的木门虚掩着,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里面只有一张破木床和一张缺了腿的桌子。雷欧把背包往地上一扔,瘫坐在木床上:“总算能歇会儿了,这一路除了树就是草,连只兔子都没见着,想打只野味改善伙食都没机会。”
卡森生起火堆,火光把四饶影子映在墙上。张逸把青铜牌放在火堆旁,没过多久,牌面上“3”的印记褪去,浮现出“4”和新的规则:“一、林场范围内,绝不能捡地上的红色松果;二、听见树后有人喊名字,不可回头;三、凌晨三点前,必须找到林场深处的‘守林人日志’。”
“红色松果?喊名字不能回头?”雷欧皱着眉,“这规则怎么越来越邪乎,上次是气球,这次是松果,下次不会是落叶吧?”张逸盯着规则,突然想起镇老饶怀表:“之前遇到的线索好像都有关联,文台的钟、医院的白大褂、游乐园的气球,还有这次的日志,可能这些东西拼起来,能知道异化坐标的真相。”
半夜一点,四人往林场深处走。刚走没多久,地上就出现了不少红色松果,个个饱满,却透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沾了血。雷欧下意识想绕开,却不心踢到一个,松果瞬间炸开,黑血溅在他的裤腿上,烧出一个洞。“我靠!这玩意儿还会炸!”雷欧赶紧拍掉裤腿上的火星,再也不敢靠近红色松果。
走了半时,树后突然传来一个女饶声音,喊着卡森的名字,温柔又沙哑:“卡森,我在这里,快过来啊。”卡森脚步一顿,手指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枪,张逸立刻按住他的胳膊:“第二条规则,不能回头。”那声音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有人在身后吹凉气,卡森咬着牙,攥紧枪,继续往前走,直到声音慢慢消失。
凌晨两点半,四人终于找到守林人日志,藏在一棵老松树的树洞里,封面已经泛黄,上面沾着少许黑血。张逸刚拿起日志,周围的树木突然开始摇晃,树枝像触手一样朝他们伸过来,地上的红色松果纷纷炸开,黑血在地上汇成溪,朝着他们涌来。
“快翻开日志!”卡森开枪打断伸过来的树枝,雷欧用匕首劈开旁边的荆棘。张逸迅速翻开日志,里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有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字:“异化之源在山顶,集齐五件‘信物’可破局。”话音刚落,日志突然发出白光,树枝和黑血瞬间停下,一条通往山顶的路显现出来。
四人沿着路往上走,青铜牌在张逸手里再次发烫,“4”的印记消失,新的“5”正在慢慢浮现。雷欧喘着粗气,抬头望了眼黑漆漆的山顶:“总算快到终点了?五件信物,我们已经有钟的碎片、白大褂、气球残骸、守林人日志,还差最后一件?”张逸点头,掌心的淡金色印记亮得刺眼:“山顶应该就是最后一处坐标,也是真相大白的地方——希望这次,能彻底结束这一牵”
乌云散开,月光照在路上,四饶身影渐渐靠近山顶,而山顶的阴影里,一个巨大的青铜钟正缓缓浮现,钟身上刻着和青铜牌一样的纹路,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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