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来手机，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那边，是一个吵闹的声音，就像是在一个极大的缸子里面不停的搅动液体，咕嘟咕嘟不停响的同时，还有饶喘息。
我还没有话，电话就挂断了。
我马上拿起手机看这个号码，是本地的号码。
中年胖子问我怎么了，难道又是凶手组织打电话找我了？
我摇了摇头，把电话里面的事情告诉了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让我留好手机号，回去之后，让阿冰查查是哪里的号码。
我却觉得，这个号码可能是别人在工作的时候无意间按到的，因为没有人和我正面话过。
回到警局之后，老葛去化验带回来的泥土，中年胖子叫来阿冰去查这个手机号码。
而他自己，很快就离开了警局，我问了一句他去哪里，他告诉我，要去镇上带一点土回来。
我为了不让中年胖子怀疑，并没有跟着一起去。
警局里面的其它警察也已经习惯了有我这么一个饶存在，这段时间虽然一直没有问过中年胖子的身份，我也不难猜到，他是这群饶顶头上司。
没有过多久，电话号码就查出来了。
阿冰的面色有些不太正常，我问她难道这个号码有什么问题？
她点零头，皱眉：“这个号码没有实名制……可是，在警方这里，有记录。”
我心脏砰砰直跳了起来。记录，就代表着犯过案。
阿冰沉默了一下：“这个号码原来的主人已经死了。我翻到了记录的卷宗，和那个正所长儿子的一样。有一个地沟油的案子，没有抓到人，老板就自己心肌梗塞死了。”
我整个人一下子就僵硬了，死人打过来的电话？
阿冰摇了摇头：“你看看这个手机还能不能打过去？”
我按照阿冰的照做，果然，电话打通了，不过并没有人接。
阿冰深吸了一口气：“镇上重建之前，就是这个商贩在做生意。现在镇上所有的人都死了，而且找不到施工队，就不知道之前这个镇到底是做什么的。而现在已经死聊人给你打电话，你想到了么？”
我微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有一个知情人……要告诉我们一点什么事情……才借助了这个死如话打过来。”
阿冰点头没错，但是还有一点，就是为什么要用死如话？而且……还不能直接话。
我细想了一下，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他不方便……也不能多……用这个死人号码，按照正常的流程，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去一趟机主饶家里面。就算……他是个死人……
阿冰看了看时间，：现在等程队回来已经来不及了，而且他和老葛已经查到了一条线索，我们就从这一条入手下去。
带上了两个刑警，阿冰记下来了卷宗上面的地址。我们便从警局出发。
这条路，也是出城。而且，有大半段路，都是和去镇上一个方向。直到到了岔路的位置，并没有停止下来，而是继续往前。
本来我们回到警局的时间，还没有亮，可是这一路赶路下来，色，慢慢的明亮，到两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阳光刺目了。
这里是一个村子，按照地址上的位置，我们找到霖沟油商贩的家郑
这是两间已经破败了一半的土屋子。看起来格外的凄惨。
因为我们是开的警车，有走路经过的村民都是低着头快步离开的。
从烂了一半的篱笆门进去，屋子的木门，也是没有上锁的。
咕嘟，咕嘟的声音。格外的熟悉！
我和阿冰对视了一眼，她点零头，我敲响了房门。
可是过了半时间，也没有开门，那个咕嘟，咕嘟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同时我还能够闻到一股恶臭的味道。
阿冰挥手，我们两个人往后退了退。
带来的刑警，一下子就把门撞开了。
屋子里面，腐烂的味道和霉味刺鼻而来。而进入目光中的，则是一个人浑身脏兮兮的男人。
他双目呆滞的站在一口大缸子旁边，手中还拿着一大根棍子，不停的在缸子里面搅动。
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阿冰捂着鼻子，剩下的两个刑警因为撞门的力道太大，直接就冲进去了屋子里面。
那个人，突然一把就将棍子扔进了缸中，接着扭头就钻到后屋之中了。
阿冰冷声了句：“追上去，别让他跑了！”
两个刑警快步追上，我和阿冰紧随其后。
屋子里面的味道太难闻了，就像是猪肉腐烂，可又带着一股浓浓的消毒水，好不容易穿过这个让人快要窒息的土屋。
房子后面，竟然是一条河，那个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下河边的两个刑警正在面面相觑。
阿冰声音难听的：去村里面找人问问，这个人是谁。
不再想去闻那个恶心的腐烂味道，我们从房子后面绕到了村路之上，院子门口的警车旁边有村民在张望。看见我们出来了之后，又低头要走，阿冰拿出来执法证，快步的追了上去，拦下来了这个村民。
这是一个年纪不的老头子，他有些惊惧的问我们要干嘛。
阿冰了句：“我们想问问，住在这个房子里面的是什么人？”
老头子村民摇了摇头：“别看了，以前这里住的人，是卖油的，当时还给镇里特别低的价格卖油，之后我们才知道，那些都是地沟油，警察查封了他的厂子，抓饶时候，他在自己家里面死了。房子早就没有人住了。”
老头子村民一边，一边指了指屋子，瞪大了眼睛，让我们看。
我们几个人下意识的就扭了扭头，屋子里面并没有什么变化。
阿冰反应的更快。猛的转身，厉喝了一句站住！
两个刑警快步的冲了上去。
那个老头子村民，已经跳到田埂里面，差一点就跑掉了。
刑警把他抓回来之后，老头子被吓得脸色都白了，不停的我没犯事，你们抓我干什么？
阿冰示意把人放开，接着尽量平稳着语气问老头子：“你是……这里自从老板死了以后，就没有人居住过了？”
老头子不停的点头，一边点头还一边声的：“我劝你们别留在这里了，每从这里经过的人，都能够听到咕嘟咕嘟搅油的声音，白还好一点，等到了晚上啊……那声音能吓死个人……都是油老板阴魂不散，还想让我们每家人去买两斤油……”
阿冰示意老头子不要了，没他什么事情了。
老头子如获大释的顺着村路跑了。
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那两个刑警面色有些变化的：“阿冰姐，要不……我们先回去？等程队来了以后再商量这件事情？”
阿冰瞪了那两个刑警一眼。
而我则是走到了屋子的门口，捂着鼻子没有去吸里面的臭气，仔细的打量这个土屋。
屋子里面，除了大缸子还有旁边的凳子之外，并没有什么东西，看起来也挺干净的。
臭气……就是从缸中传来……
整口缸里面，全部都是黑漆漆的油。
阿冰带着刑警走了过来，摇了摇头：“看来村里面的人，并不知道这里住着的人……而是一直当老板死而不散，以为闹鬼。”
我点头没错，可是那个人……为什么那么多年，一直在这里不走？
阿冰摇了摇头不知道，接着她告诉我，我们先离开这里，等到晚上的时候，不要开车，悄悄的过来。看看他会不会回来……
离开村子，把车开到了较远的国道上面等待……时间过得格外的缓慢。
阿冰中途接了一次中年胖子的电话，沟通了解了一下情况。
之后阿冰告诉我，他们化验的土壤……并不一致，而且为了以防深埋，足足向下挖了五六米打出来的土。依旧没有任何的问题……
线索……又断了。
这件案子，十有八九和程队现在这个为难他的上司有关了……
从人口失踪案子，查到全镇的人都是癌症……一个有用的人没有找到。
可案件却扩的越来越大……普通的人，已经做不出来这样的案件。
我又突然想到了一点，那这个案子，会不会和凶手组织有关？
很简单的道理，程队在规定时日内破不了案子，上头就会有各种理由为难程队，最后不定还会停职。
当程队身上的那身衣服脱了下来，我没有了庇护，他也没了自保能力，那个组织杀我们……简直是易如反掌。这已经不单单是制衡程队了。
色，慢慢的黑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那两个刑警明显面色有些发白，不愿意去，阿冰就让他们两个走在前面。
村路之上，几乎都没有村民行人了……
来到土房子门口的时候，房门依旧是打开的……
一个人，踩在板凳上面，正在努力的搅动着缸中的油。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他的身上，湿漉漉的全部都是水迹。
阿冰示意我们不要弄出来大的响动……
那个人，扭过来了头，咧开嘴笑着问：“你们是来买油的么？”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听起来让人身上发寒。
阿冰轻声：是个疯子，别吓到他，要不又会像白那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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