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凌北的房间内，季眠还有些懵懂，他刚刚将顺来的酒也喝掉了，本该清醒一点的脑子又混沌了起来。
郁凌北趁着季眠的不清醒，将他手中的酒杯换成了蜂蜜水。
季眠的脸上红红的，抱着一杯蜂蜜水，目光有些迷离的看着郁凌北。
季眠像是一个孩童一般，仰着脸，想着要得到郁凌北的夸奖，“其实，我没有醉哦。”
“我知道。”郁凌北有些无奈的摸了摸季眠的脸，季眠也顺着蹭了一下，似乎是在表达自己的依赖。
“你知道吗？”季眠的眼睛似乎是穿过郁凌北看向了那个不存在的世界，“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喝过酒。”
“我的生活日复一日的重复，好没意思啊。”季眠的抱怨了一声。
“蛋糕尝不出味道，奶茶只有一种能够卖给我，酒，”季眠看向手中的杯子，有些委屈的道，“酒根本不卖给我。”
“眠眠不是成年了吗？”郁凌北向季眠的方向凑了一下，两双如出一辙的瞳孔对了上去，像是复制粘贴的一般，
“对哦。”季眠皱了下眉，“他们好过分，我都成年了，都不能喝酒。”
郁凌北失笑，但却又想到了季眠平静而没有波澜的人生，日复一日的枯燥，他又收敛了笑容。
两个饶额头抵在一起，像是抱团取暖的动物。
“所以，”季眠微微后撤了一下，有商有量的道，“我能不能再喝一点啊。”
郁凌北向前，轻轻的触及了一下季眠的嘴唇，酒气慢慢的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但是郁凌北克制的又离开了。
“喝这个好不好？”郁凌北担心季眠明醒来头痛，将季眠手中的蜂蜜水向他的唇边凑了一下。
季眠顺从的喝了一口，然后道，“是甜的。”
“嗯，”郁凌北重复道，“是甜的。”以后，都会是甜的。
季眠喝了几口，就不肯再喝了，他将杯子推到了郁凌北的面前，“你也喝一点。”
“好。”郁凌北顺着季眠的手，也让季眠喂他喝了一口。
这下，季眠总算心满意足了，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一本正经的宣布道，“我要睡觉了。”
“要不要去洗漱一下。”郁凌北建议道，虽然季眠表面上不显，但是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对于卫生的需求还是很高的。
季眠静静的思索了一会，久到郁凌北以为季眠要拒绝了，却开口道，“要去。”
郁凌北又摸了一下季眠的脑袋，似乎是在嘉奖他，“自己可以吗？”
“当然。”季眠自信的道，然后虽然有些摇晃但还是很准确的走进了浴室之中，甚至还很有条理的道，“你去帮我拿睡衣。”
郁凌北本想跟着进入浴室，看季眠的行动能力怎么样，但是却被无情的关在了浴室的外面。
很快，水流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模糊的玻璃上，映出了季眠的身影。
郁凌北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克制的转身去给季眠找睡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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