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鑫还一步三回头的看了季眠好几次，被季眠发现了，就露出一种“我知道哦”的表情，看的季眠一头雾水。
一直到台上只剩下了季眠和郁凌北两个人，郁凌北才提起了现实世界中的姬婉。
姬婉和万事屋签订了契约这件事，只有季眠和郁凌北两个人知道，郁凌北在赶过来的路上就已经申请彻查这件事情了。
“我让池清泉在系统里面检索了一下，”郁凌北开口道，“江城大学确实有一个叫姬婉的学生，二十年前跳楼自杀了，原因谁也不知道。”
“就是在这里吗？”季眠有些疑问，江城大学建校已经有百年了，这期间在不停的扩建，这个台看起来和副本中的一模一样。
“对。”郁凌北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正是向大海跳楼身亡的地方，再往远看，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释放着勃勃生机。
“那姬婉的尸体呢？”季眠问道。
“没有记录。”郁凌北沉默了一会，还是出了这个事实。
“什么叫没有记录？”季眠轻轻皱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姬婉的尸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姬婉的故事是真实的，”郁凌北道，“她已经没有亲人了，抚养她长大的阿姨以及她信中提到的妹妹，都已经不知所踪了。”
“这不对。”季眠很快想到了其中的关键，“按照姬婉信中提到的那样，她的妹妹应该也在江城大学读书，她发生了意外，她的妹妹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郁凌北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如果，没有后续的话，很有可能，”郁凌北还是出了这个残忍的事实，“她们已经不在了。”
季眠和郁凌北怔怔地望着不远处的那几棵树，郁郁葱葱的生机，再往远处看还有熙熙攘攘的学生，阳光照下，似乎一切都很温暖。
“叮——叮——叮——”
铃声响起，是郁凌北的电话，他接起来，简单的了几句，然后挂断了。
“刚刚接到消息，”郁凌北抿了一下嘴唇，“姬婉的妹妹和阿姨，确定已经去世了。”
“二十年前，姬婉自杀的消息通知了她的阿姨，她的妹妹去接，在一同来江城大学的路上发生了车祸，车毁人亡，两个缺场死亡。”
“姬婉妹妹的生父早就去世，后续是学校这边将两饶尸体认领，然后出钱下葬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这之后，就再也没有记录了。”
郁凌北深呼一口气，慢慢的讲述完了这个故事。
“原来，现实世界中的真相，比副本中更可怕。”季眠垂下了眼睛，声音有些沙哑。
现实世界？
季眠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从副本中出来了，不用再担心规则之力会撕碎副本，甚至自己已经能够清楚的知道姬婉的全部故事了。
想到这里，举起手臂，丝丝缕缕的规则之力顺着季眠的手慢慢开始蔓延，逐渐覆盖住了整个物理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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