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冲着趴在隋山脖子上的程有年使个眼色，对李科道：“你先去看看，我去个厕所！”
走到人少的地方，陈宇问：“你最近怎么样？”
程有年幽怨道：“你还知道来找我，你再不来，我就该跟着隋山一块进棺材了！”
陈宇诧异道：“你要弄死隋山？”
程有年委屈巴巴道：“是他先要弄死我，他找了个和尚，要超度我！”
陈宇一愣：“那个和尚不会叫悟能吧？”
这会轮到程有年吃惊了：“你怎么知道？”
陈宇笑道：“和悟能打过交道，悟能身边的两个游街鬼是自己人，你遇到他们记得提我的名字！”
程有年更惊讶了：“你现在能力这么强的吗？”
陈宇摸了摸手串，指着钻出来的三个怨鬼道：“陈一、奎爷、耿梅！”
程有年愣愣的看着陈宇，自己才离开了半个多月，陈宇身边已经多了这么多人，不是，是鬼！
陈宇指着程有年：“这是程有年，也是我修行遇到的第二个怨鬼！”
几个鬼之间打了招呼，陈宇接着问道：“工地白骨案是你发现的尸体？”
程有年一愣：“你个渣男，感情你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啊！”
陈宇摸摸鼻子：“也不是，这不是赶巧了吗？正好过来看看你，顺便看个现场。”
程有年翻个白眼，信你的邪，但还是点点头：“确实是我发现的，在场地准备工作的时候我来负责平整场地发现的。”
陈宇接着道：“有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程有年摇摇头：“当时发现她就已经是一具白骨了，而且被平整土地的挖掘机给破坏了，所以治安局来人也没发现多少线索，只是收敛了遗骸！”
陈宇好奇道：“那你在这这些日子也没发现异常？比如存在怨鬼什么的？”
程有年迟疑了一下：“工地上倒是没什么异常，但是我感觉隋山似乎有点不对劲！”
陈宇扭头看向程有年：“他怎么了？”
程有年不确定道：“我也不知道，有种直觉，隋山身上藏着事情，还有他经常有意无意的在发现尸骨的地方停留！”
“但是隋山应该不知道那里发现过尸骨，这事情除了项目部的几个人，其他工人应该都不清楚。”程有年补充道。
陈宇皱着眉头：“你是隋山经常去发现尸骨的地方停留？”
程有年不确定的摇摇头：“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陈宇制止程有年的自我怀疑：“你描述一下，他都是过去干嘛？”
程有年想了想：“就是歇脚，抽烟，发呆。”
陈宇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你刚才隋山不知道哪儿发现过尸骨？”
程有年点点头：“我是土地平整完之后才遇到的隋山，然后把他介绍来这个工地。那时候鲍总为了影响，已经下了封口令，不允许相关知情人员提这件事情！”
陈宇扭头看向隋山领着李科走向案发现场的身影，陷入深思！
……
陈宇上完厕所，追上一无所获的众人，有意无意的问隋山：“当时程有年就是在这里发现尸骨？”
隋山抽出一支烟给鲍总点上，又递给李科一支，点头道：“就是这里！”
陈宇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愕然看到徐老道卖给鲍总的风水石在这里，可这里并不是施工的重点，在工地来，这里算是一个偏远的地方！经过施工，周围的环境已经和案卷照片上的截然不同。
李科比对了一下照片，皱眉道：“这完全一点痕迹也没有了啊！”
陈宇点点头，注意到风水石旁有一堆烟头。从过滤嘴的新旧颜色来看，应该不是同一时间抽的！
程有年指着风水石道：“这就是他平时歇脚的地方！”
陈宇看了一眼隋山，只见隋山也在盯着自己，陈宇笑了笑移开目光，埋怨道：“李科长，咱们走吧？我就这里肯定什么也没有！你还非要过来！”
李科诧异的看了一眼陈宇，只见陈宇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李科点点头：“那走吧，我本来心思过来看看能不能发现新的线索。”
隋山凑过来道：“是案件有进展了吗？”
李科看了一眼陈宇，又看了一眼隋山，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案件进度需要保密，暂时无可奉告！”
隋山点点头，表示理解，和鲍总一起将李科和陈宇送出大门！
李科上了车，迫不及待问：“你发现什么线索了？”
陈宇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太确定，但是有个猜想！”
李科着急道：“什么猜想？”
陈宇看着着急的李科，安抚道：“你先不要着急，我先问你个问题。你来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李科想了一下，摇摇头：“这里有什么不对？”
陈宇示意李科开车：“我们一进门，你还记得隋山过什么吗？”
“现场已经因为施工都覆盖了，应该没有什么痕迹了！”李科想了想把隋山的话复述了一遍。
“我刚才问过程有年，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隋山还没有来这里。鲍总为了工地施工顺利，在工人进场前已经通知相关人员保密！”
“也就是工地上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命案！”陈宇给李科分析道。
陈宇反问李科道：“那隋山来工地的时间就更晚，他是怎么准确知道埋尸地点的呢？”
“又是怎么知道现场痕迹破坏的？”
“还有谁会返回案发地观察情况？”
“你是怀疑隋山？”李科瞪大眼睛，反问道。
李科回想了一下一路带领自己去现场的隋山，一脚刹车兴奋道：“那你叫我走干嘛？抓人啊，等什么呢？”
陈宇伸出自己被烧赡‘鸡爪子’：“你逗我呢？我这样怎么和你抓人？”
“再了，这只是我们的推测，要是隋山不承认呢？你有证据吗？”陈宇解释道。
李科沉吟一下，叹口气开始反思，自从和陈宇一起办案后，严重依赖陈宇，自己的业务水平直线下降：“所以要先从隋山的社会关系入手，查一查，那个女人是他的什么人，和他有没有关系？”
陈宇点点头:“是什么人值得他回到案发现场一直守着！”
李科揉着自己的头发，头好痒啊，要长脑子了！不用动脑子的时候是真的很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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