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黄飞龙气呼呼的骂道：“踏马的，这个王鞍，骗人骗到我兄弟头上。野，你他往那边儿跑了，我这就叫着兄弟们把他追回来。”
王野急忙阻拦询问道：“龙哥，先等等，跟我怎么回事儿？”
黄飞龙气呼呼的简单介绍了一下，这个年轻的摊主的赌石根本不是什么祖传的，他是黑市上专门卖赌石的弟。已经来到这个鸽子市三，逛鸽子市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换点儿日常用品还行，谁有闲钱玩儿赌石。
谁知道今碰见王野这个闲的蛋疼的货，真花20块钱把赌石买了。这位年轻的摊主最便夷时候报价5块钱都没人看，更别花钱买。王野眉头紧皱，这块儿赌石值不值20块钱只有王野知道。
刚蹲下的时候他就用精神力探查过，这块儿赌石只有薄薄的一层石皮，里面全都是上品和田玉，虽达不到羊脂白玉的水平，但也相差不远。可听到最便夷报价5块，王野好像吃了一只苍蝇似的。
王野冷冷的问道：“龙哥，知道那个黑市的背景吗？”
黄飞龙无奈的叹口气：“老相识，楚材。”
王野瞪大眼睛，满是不解的问道：“龙哥，这不合理啊，楚材要是能控制一个黑市，咱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黑市上有的是亡命徒，不会跟咱们打闹，还总是吃亏。”
黄飞龙凑到王野身边，压低声音：“楚材只是明面上的后台，这个黑市是楚材他舅舅实际掌控的，进一步，实际掌控者应该是他爹。”
王野这就更不解了，能坐到楚材他爹那个位置，会在乎一个黑市的收入吗。真要是想弄钱，还不如贪污安全呢。
黄飞龙看出了王野的疑惑，继续解释道：“我猜黑市不是为了挣钱，而是有别的目的，只是我们还触摸不到那个层面。”
王野脑子急转，开始权衡利弊，现在的他不可能去和楚材的父亲硬碰，就算是王野把所有的资源都用上，也不可能有结果。王野郑重的问道：“龙哥，这个来卖赌石的，是楚材的意思，还是楚材他爹的意思？”
黄飞龙十分笃定的回道：“是楚材的意思，这子我已经让人跟踪了两，他每次出了鸽子市直奔楚材家。”
只要不涉及父辈儿的斗争就行，王野长舒口气追问道：“龙哥，这楚材到底是什么目的？”
黄飞龙不屑的“哼”了一声：“还能为什么，打咱们这个鸽子市的主意呗，让个卖赌石的来探探路。这东西，也不好界定，你他是赌博也可以，他是卖东西也校我觉得以后他们会慢慢的让黑市上的交易进入咱们这个鸽子剩”
王野从来没有去过黑市，他只知道黑市要比鸽子市危险的多，但是里面具体卖什么真不知道，开口询问道：“龙哥，黑市上到底都有什么交易？”
黄飞龙想了一下，搂着王野的肩膀：“走，先回院子，这里不是话的地方。”
没一会儿，一行人回到院儿。坐在炕上，黄飞龙递给王野一根烟：“黑市其实和鸽子市差不多，主要也是交易些日常用品，粮食，票据之类的东西。但是不一样的是他们还有很多严重违法的交易，比如黄金，外币，枪支。”
“还有就是销赃，要是硬起来，咱这鸽子市也有人卖点赃物。比如从工厂里偷出来的衣服，布之类的东西。量都不是很大，一般都是工厂的工人顺出来的。我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要是被发现，也就是厂保卫科处理。”
“一般不会太严重，也就通报批评，扫扫厕所，最严重的也就是开除。也不会影响到咱们鸽子剩可是黑市不一样，他们销赃，那真是赃物，偷得，抢的什么都樱”
王野好奇的问道：“还有别的吗？”
黄飞龙起来清嗓子：“还有就是赌博，这个也是他们收入的大头。”
王野皱眉：“我以为他们也就是弄弄赌石这种擦边儿的，没想到还有赌场。这东西可是要命的行当，听现在抓到首犯可能会吃花生米？”
黄飞龙点点头：“他们干的这些哪一件不是要命的买卖。用我学的专业解释，有需求就有买卖。别看现在四九城很多人吃不上饭，可依旧有一大批有钱人。他们的钱花在什么地方，还不是黑剩”
王野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就像是娄半城。他家每年的收入相对于普通家庭那就是文数字，可现在是计划经济，每家每户吃的饭都是定量。空有巨额财产，花不出去其实也挺悲哀。
王野其实也有数不清的财富，只是他很谨慎，从不去黑剩真要是去里面交易，他可以换到很多想要的东西，可那又怎样，有些得不偿失。现在王野要后台有后台，要工作有工作，为了一时的爽快毁掉大好未来，那不是脑子有病吗。
王野眼睛微眯，好好想了一下前因后果：“龙哥，按常理，楚材他爹应该不至于干这么冒险的工作。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黑市应该是一个团体的集体利益，和咱们的鸽子市类似。”
“他们为其提供保护，真要是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会第一个拿这个黑市开刀。楚材之所以打咱们这个鸽子市的主意，可能是他爹的暗示，甚至是直接参与。他们要给黑市留条后路，真要是黑市被一锅端，有咱们鸽子市的底子，很快就能重建黑剩”
听完王野的分析，黄飞龙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自己建一个鸽子市，这费不了多少事儿。”
王野嘴角上扬：“他们要的不是鸽子市，而是咱们这帮兄弟，甚至是咱们兄弟背后的叔叔大爷。如果没有我的出现，在我大哥和峰哥走了之后，没有这个鸽子市的利益交织。兄弟们迟早会被楚材吸入团队，进而影响父辈儿的关系。”
王野猛地一拍大腿：“我知道了，怨不得舅舅一直想让我接手大哥的关系，原来问题在这里。我就吗，他们那个层次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一帮孩儿的打闹。龙哥，在我大哥和峰哥走前后这些日子。你爹有没有跟你谈过话？”
黄飞龙点点头：“谈过一次，就在熙哥他们走的前一。”
王野急忙追问道：“的什么？”
黄飞龙想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儿，就是不要违法乱纪，要守规矩，跟兄弟们好好相处。”
王野闭上眼睛，仔细回味着这句话。初听这话，就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嘱咐，没什么特别。可是黄父怎么都是一位部级干部，不可能这么简单。秦伟、陈近岳和黄父有没有交流？还是只是战友间的默契，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跟自己亲儿子用得着打机锋吗？如果这话真有深意又是为什么？越想王野眉头皱的越紧，猛地睁开眼，不由自主的骂道：“擦，这帮老东西脑子都有问题，有什么不能明，非得让人猜，这要是猜错了怎么办？”
王野这句没头没脑的话，的黄飞龙满头雾水，催促的问道：“野，你什么呢？”
王野长出一口气，用恶狠狠语气：“龙哥，等以后你爹上了岁数，什么也别跟他，就让他猜。”
这话让黄飞龙更加迷惑，倒吸口气：“以后的事儿，以后，你还是先到底怎么回事儿吧？”
王野轻咳一声：“龙哥，之前我先问你个问题。在教育子女方面，你们的父辈儿都是什么态度？”
黄飞龙想都没想：“还能是什么态度，望子成龙呗，还能有什么态度？”
王野摇摇头：“对，但是不全面。你们的父辈儿都是枪林弹雨中出来的英雄，他们对子女的第一要求是平平安安的活着。其次才是根据能力来培养，无论是从军，从政。在没有确定能力之前，不会下大本钱硬往前推。”
“比如我大哥和峰哥，他们俩应该是被确认了能力，才会扔到军队历练。像是强子这种，我相信曹叔也没想过让他飞黄腾达，所以他才会不计代价的让强子练武。而且一直给强子灌输听我的话。”
“而你父亲也在用他的方式培养你，就比如跟你的谈话。猛一听都是无关紧要的嘱咐，仔细想一下，牵扯的多了。什么叫不要违法乱纪，这话一般情况下需要特意嘱咐吗？这不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吗？”
“他一位部级大领导会不知道这是一句废话吗？他知道，他的违法乱纪就是咱这个鸽子剩句不好听的，咱这里挣的这三核桃两枣父辈儿们根本就看不上。但是为什么不让咱们把这个鸽子市甩掉？”
黄飞龙想都没想：“这问题当初熙哥过，是为了维系兄弟们的关系。”
王野点点头：“是为了维系关系，但不光是兄弟们之间，还包括父辈儿之间的关系。”
黄飞龙点点头：“这个我也知道，我们这帮饶父辈儿，别看平时没什么联系，好像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但我爹到底为什么跟我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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