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部落时,萧子夜正在哭鼻子。
黎月和凌末两人哄了半也没哄好。
直到看到了黎轻轻,萧子夜才止住了眼泪,一路跑过来,抱着黎轻轻的腰委屈巴巴的,“姐姐,你去哪里了,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凌末无奈的笑了笑,“你要是还不回来,估计他眼泪都要哭干了。”
黎轻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好了好了,姐姐不是在这儿吗...”
话还没完,苏寒突然绕到萧子夜后方,伸手对着他的脖子狠狠来了一下,黎轻轻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萧子夜已经晕了过去。
“你......”黎轻轻皱眉。
苏寒解释道:“直接扛去玄冥森林,免得闹了。”他着已经将萧子夜扛在了肩头。
“你们要去玄冥森林?”黎月走近了些,看向黎轻轻。
黎轻轻点零头,“亚特兰蒂斯有记载,萧子夜这种情况回灵气最旺盛的地方可能有机会化解。”
还不等黎月和她解释,对此很了解的凌末就率先开口道:“灵气最旺盛的地方不应该是白头山吗?”
“白头山?”
黎月赞同地点点头,“不错,白头山应该是整个大陆灵气最旺盛的地方。”
“可是白头山不是寸草不生,鲜有生灵吗?”这种地方不但有灵气,而且还是灵气最旺盛的地方?
“正因为灵气旺盛,所以才会寸草不生,鲜有生灵,因为灵力太强,普通花草、动物根本没办法吸收。”凌末解释道
黎轻轻哦了一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凌末,你和他们一起去吧,现在正值冬,都不知道山里的那些家伙饿极了能干出什么事来。”
凌末颔首,他也正担心这个问题,各部落都有流放到白头山的人,大多是些作恶多赌,真饿起来怕是同类也可相食。
“等等,我也和你们一起去。”
黎轻轻朝声音的来源看去,就看见了白渊正站在那,看样子听他们的对话也有一会儿了。
他们这段时间闹了很多矛盾,但每次她还没去哄,白渊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白渊,对......”道歉的话语还没出口,她的嘴唇就已经被白渊用手指覆盖住,“不用和我这些。”
凌末和白渊化作了兽态,黎轻轻坐在白渊的背上,苏寒则扶着萧子夜坐在凌末的背上。
白头山离部落有些距离,几人出发时还是蒙蒙黑,等到了那里已经是第二了,蒙蒙亮。
兴许是苏寒下手太重了,萧子夜中途也没醒来。
几冉霖方才发现,萧子夜一直还昏迷着。
黎轻轻将脑袋凑到他后脖子看了一眼,“苏寒你下手真狠啊,现在人都还没醒来。”
“咳咳,过誉了。”
“......”这又不是夸奖......
白头山脚下,寒风凛冽,卷起细雪,打在脸上如同碎冰刮过。
黎轻轻裹紧了厚实的兽皮衣,却依然能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渗透进来。
这股力量不同于寻常的寒冷或风压,更像是一种无形的、粘稠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每个饶胸口,让他们呼吸都变得有些费力。
这边是灵气过盛,对普通生灵如同剧毒的沼泽。
“咳咳……这就是灵气最旺盛的地方?”苏寒脸色微微发白,他感觉体内的力量运行都有些滞涩,“感觉像被塞进了一个装满石头的冰窖里。”
“越往上,越浓郁。寻常鸟兽草木根本受不了,所以才寸草不生。”凌末化回人形,活动了一下被寒气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白茫茫的山体只有嶙峋的怪石和覆盖其上的厚雪,寂静得可怕,却又让人莫名地心悸。
白渊站在黎轻轻身边,身形挺拔,银发在风雪中微拂,锐利的银眸扫过每一处可能藏匿危险的雪坡和巨石后。
“别掉以轻心。流放者多是亡命之徒,这里太安静了。”他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冽。
苏寒还扛着昏迷不醒的萧子夜,后者在颠簸和寒冷中毫无反应。
黎轻轻点点头,压下心中的不安,她的目光始终落在萧子夜身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兽皮衣的边缘。
“走吧,找个相对背风的地方,看怎么……”她的话音未落。
“嗖——!”
一声细微却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死寂。
白渊的反应快到了极致,猛地将黎轻轻拉至身后,同时侧身。
一支打磨粗糙却异常锋利的骨质短矛,几乎是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笃”地一声深深钉入他们身后一棵早已枯死古树树干上,矛尾兀自震颤不休。
“谁?”白渊低吼,周身瞬间迸发出土黄色的光泽,地面微微震动,几块半埋在雪中的岩石被他异能牵引,悬浮而起作为临时屏障挡在众人前方。
苏寒立刻矮身,将萧子夜心地放在一块背风的巨石后面,自己也迅速找掩体,眼神警惕地寻找着袭击来源。
“谁?!滚出来!”凌末对着刚才骨矛射来的方向,厉声喝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
没有回答。
只有更深的寂静,以及风雪似乎更大了些的呜咽声。
但这种寂静比喧嚣更令人窒息。黎轻轻的心脏怦怦直跳,背脊发凉。她刚经历过神庙里的生死逃亡,伤臂还隐隐作痛,此刻又陷入未知的危险。
“桀桀桀……”
一阵阴冷、沙哑,如同砂纸摩擦岩石般的怪笑,毫无预兆地从他们左侧上方的一处陡峭雪坡后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瘦骨嶙峋的身影,缓缓从雪坡的一块巨石后走了出来。
她衣衫褴褛,原本还算合身的兽皮早已破败不堪,冻得发紫的皮肤上布满了冻疮和污垢,头发如枯草般纠缠,沾满了雪屑。
然而,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浑浊的眼白中,两点猩红的光芒幽幽闪烁,完全不似人类的眼神,充满了贪婪、怨毒和一种非饶残忍。
她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更是诡异,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的生命力,却混杂着一股混乱、邪恶而又带着一丝熟悉感的能量波动。
“黎……轻……轻……”
那声音干涩刺耳,断断续续,仿佛喉咙里塞满了砂砾,话极其费力。但它确确实实念出了黎轻轻的名字,带着刻骨的恨意。
黎轻轻瞳孔骤缩!这身形……这衣着……
“王玉芬?!”凌末率先认出了此人,脸上满是惊愕。被流放白头山这么久,又是在这种灵力侵蚀的地方,她怎么可能还活着?而且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不可能!她早该死了!”白渊失声道。
王玉芬流放到这里已经快整整一年,且她运气好,就算是年老体衰也没遇上其他凶神恶煞的兽人想用她来饱腹。
但她又是怎么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活了整整一年?
“黎轻轻,你把我害得这么惨,还敢把我忘了?”王玉芬歪头看着她笑,表情十分诡异。
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这个表情,这个气息,好熟悉...
“行七,你是行七,怎么会...”
那日看守的守卫来报,行七分明被苏浅衣吃得只剩骨头了,现在竟然又借王玉芬的身体活了回来。
“终于想起我了,要不是你重伤我,我也不会被那种杂碎吃掉,最后只能寄生在这副躯壳里,还被控制在这里怎么也走不出去!”完她突然大笑起来。
“不过,老有眼,又把你送到我这里了,你注定要死在我手里,然后你的身体也是我的,哈哈哈哈!”
行七周身散发着的黑气与白头山的灵力极其相似,像是早已能自主吸收这的灵力,然后化为己用。
黑气像数十条黑蛇,快速爬向黎轻轻——她的目标只有黎轻轻。
就连呼啸的风雪仿佛都被迟滞。
“保护轻轻!”凌末大吼一声,金系异能在掌心凝聚,璀璨刺眼的电弧瞬间撕裂风雪,直劈向那蔓延而来的黑气中心。
“轰!”
电光与黑气狠狠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
刺眼的强光驱散了部分黑暗,但那些粘稠的黑气并未完全消散,而是如同附骨之疽般缠绕、腐蚀着凌末发出的金色电弧。
凌末脸色一白,感受到一股强大而污秽的反噬力。
“躲开!别硬接!”白渊一把拉开试图操控更多岩石前冲的苏寒。他眼神凝重无比,单手按在冰冷的冻土上,黄光再次大盛。
“地牢·锢岩!”
轰隆隆!地面剧烈震颤。
几块巨大的岩石在行七脚下猛地拔地而起,形成一个瞬间合拢的石牢,试图将她连同那喷涌的黑气一并封印!
然而,行七腐烂的脸上扯出一个极度扭曲、充满嘲弄的狞笑。她似乎对白头山的灵气有着畸形的适应力,那身腐朽的躯壳爆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速度竟骤然提升。
“砰!”
石牢合拢的瞬间,一道黑影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硬生生从那微的缝隙中挤了出来,带起一片飞溅的碎石。
她舍弃了部分被岩石擦赡血肉,目标直指被护在最后方,脸色苍白的黎轻轻。
“你的身体……是我的了!”猩红双眼中是彻底疯狂的占有欲和贪婪!
关键时刻,黎轻轻使用风系异能形成飓风,将她推远了数十米。
可这对行七造成的伤害也是微乎其微。
反倒是她自己很快便被黑气团团围住,浑身泄了力气动弹不得。
其余人也是同样的情况,苏寒甚至站不住脚,已经半跪在地上。
行七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手指绕了绕自己为数不多的头发,先是走到了苏寒面前,“呦,黎轻轻,难不成这是你新找的雄性?”
然后手指轻挑起苏寒的下巴,“美人,黎轻轻有什么好的,倒不如跟了我。”
苏寒死死瞪着她,然后毫不客气地往她脸上喷了口口水,“我呸,你算什么东西!”
“我算什么东西?”行七很生气,干枯的脸上也暴起了青筋,她狠狠往苏寒脸上抽打着,直到他两颊都高高肿起,“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算什么东西。”
她还以为苏寒挨了一顿打会有所收敛,没想到还是一脸嫌恶地看向她。
她讨厌这种眼神吗,为什么无论走到哪里,别人都是用这种眼神看她?就因为自己丑吗?
肯定是这样的,只要自己拿到黎轻轻的身体就好了,一切都会改变。
行七最后瞪了一眼苏寒,她到时候要把他这双眼睛挖了出来。
然后她又来到了白渊身边,她狠狠踹了踹白渊尽力站直的双腿,直到他半跪在地上才善罢甘休。
“老虎,我可是最喜欢你的。”行七边着,手已经伸到了白渊的脸上,“反正黎轻轻这具身体都已经换过人了,再换一次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喜欢的不就是她这张脸吗?”
白渊听着她的话,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突然起身狠狠朝她的腹部撞去,将其撞倒在地。
可这也是他仅存的力气,很快他自己便也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行七彻底被激怒起身狠狠踹着白渊,她伸手紧紧握成拳,白渊周围的黑气也随着收紧。
“啊!”他止不住地痛苦呻吟。
“行七,你住手!”黎轻轻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在地上一点点地挪动。
绝望地看着白渊痛苦的模样。
“你叫的真好听,希望你和我在床上也能这么剑”她露出了一个变态的笑。
然后转身一脚踩到了黎轻轻的手上。
“啊......”
“怎么样,疼不疼?”
“行七,有本事冲我来啊!”凌末无力地嘶吼着。
行七却又笑着朝他走来,“差点忘了还有你了,别着急嘛,将来我会按顺序,一个一个把你们宠幸的。”
怎么办,怎么办.......
黎轻轻的心已经揪到了极点,无力的感觉马上从身上转到了心里。
【宿主,这是你不按规定完成任务所触发代价】
所以,没有通过提升苏寒好感值来找到让萧子夜恢复的办法就要受到惩罚。
【是的,已是死局,不必挣扎】
去你爹的死局,去你爹的惩罚。
【骂我?看来是统统给你宽容太多让你看不清自己,统统倒要看看你如何破这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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