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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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土地变商楼 村民进高层(一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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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柳琦鎏将那辆半新不旧的电三轮缓缓停在院角,车轮碾过铺着院砖的地面,发出细微的“咯吱”声,像是秋夜在低语。他熄了火。他缓缓走向大门外那排新盖了没几年的平房,台阶上的水泥落了一层薄薄的泥灰,缝隙里钻出几根枯黄的草茎,在夜风中微微晃动。他脚步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头,拖着一身疲惫与难以言的委屈。

夜幕已经降临,深蓝的幕上,星星与月亮静静闪烁,像是一群沉默的见证者,为这片宁静的院洒下一层清冷的银辉。月光落在屋顶的瓦片上,落在大街上那几棵老槐树的枝桠间,也落在柳琦鎏佝偻的肩头。他缓缓在台阶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抬头望着上的星辰,目光空茫而深远。风沿着大街吹来,带着初秋的寒意,钻进他领口,贴着脊背游走,他却仿佛毫无知觉。心中一片凄凉,像被掏空了一般,又像压着千斤重石,沉得喘不过气。

今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噩梦,反复在脑海中回放。他本是怀着善意而来,想为年迈的父亲寻一处安稳的落脚之地,想为兄弟之间那笔纠缠不清的八万元钱寻一个和解的出口。可现实却狠狠扇了他一记耳光,不仅计划落空,连兄弟情谊也几乎被撕得粉碎。

“三弟,你为何如此绝情?”柳琦鎏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却充满了无奈与痛楚,像一根被拉到极限的弦,随时可能断裂。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佝偻的身影,独自一人走在烈日下,脚上只穿着一双旧布鞋,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包裹,里面装着母亲生前缝制的寿衣寿帽寿鞋。那画面像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的心。

他原本打算让父亲在柳琦泽家多住一晚,等自己下班回来,两兄弟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商量,把事情捋清楚,想办法解决柳明远和柳琦泽之间那笔八万元的纠葛。那笔钱,大不大,不,却像一根刺,横在他们两兄弟之间多年。他想着,自己作为中间人,或许能搭起一座桥,让彼此重新对话。可柳琦泽的做法,却彻底激怒了他——不仅拒绝沟通,还在他登门时,用最激烈的讲话撕裂了兄弟情分。

正当他在沉思时,腹部突然传来一阵隐隐作痛,像有根细针在皮下轻轻扎着。他皱了皱眉,下意识用手摸去,指尖触到短袖衬衫上一个不规则的口子,布料边缘皱巴巴地翻卷着,像是被什么利器撕开。他心头一紧,借着大街里那盏昏黄路灯的微弱光线,低头看去——衣服上赫然有一片黑乎乎的痕迹,干涸后呈现出暗红与灰褐交织的色泽,像是被雨水泡过的旧纸。

他缓缓撩起衬衫,露出左腹下方一道长约五厘米的伤口。伤口边缘微微红肿,表皮翻卷,像被撕开的纸张,又像被火燎过的布料。他用指尖轻轻碰触,那一处皮肤像掀开一张脆薄的胶皮,微微发硬,边缘黏着血肉,撕不开,扯不动,只剩一种执拗的腻滞感,如同冷糖浆干在手背上,把指纹都胶结成钝钝的沟壑。他倒吸一口冷气,疼得眉头紧锁。

“没想到他竟然用刀划伤了我。”柳琦鎏心中一阵寒意袭来,比夜风更冷,比冬夜更沉。他回想起进门时,影影绰绰看到柳琦泽顺手攥起一把壁纸刀,银光一闪,他当时只当是对方在修理什么东西,并未在意。谁能想到,那个从一起长大、曾共穿一条裤子的弟弟,竟会真的动手?那一刻,他只觉胸口一热,怒火上涌,可更多的是心寒——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把刀,割开的不只是皮肤,还有最后一点兄弟情分。

他轻轻放下衣角,将伤口掩住,抬头望向夜空。星星依旧安静地闪烁,仿佛人间的纷争与它们无关。他忽然想起时候,兄弟二人夏夜躺在房顶竹席上数星星,柳琦泽最,总爱赖在他的怀里,嚷着要听故事。那时的风也是这样凉,可心是热的。如今,风依旧,人却已不是当年的人。

就在他独自一人陷入沉思时,一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是柳琦泽的儿子,穿着一件略显宽大的短袖衬衫,帽檐压得很低,脚步轻得像怕惊扰了夜的宁静。他走到柳琦鎏身边,犹豫了一下,然后默默在他身旁坐下,一手托着脑袋,侧着头看着柳琦鎏。

“伯伯,”少年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心翼翼的试探,“今怎么回事?怎么你们……打架了?”

柳琦鎏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温和了些。这孩子像他父亲年轻时,眉眼清秀,却多了几分沉静。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然后缓缓开口:“孩子,今本该我去接爷爷来我家住的。你爷爷年纪大了,需要轮流赡养。可有两个原因,让我改变了主意。”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第一,你爸爸和你大伯之间有八万元钱的纠葛。你大伯早年国外居住,无法尽孝,你奶奶去世后,你爷爷需要赡养,你大伯曾答应寄一万元回来,由我和你爸爸替他赡养你爷爷。可这笔钱迟迟没到,是因为你大伯和你爸爸曾经因为八万元钱没有清楚,导致你大伯对我和你爸爸失去了信任。这件事,和你爸爸有直接关系。我一直催你爸爸尽快和你大伯协商好那件事,以便我们三兄弟齐心协力照顾好你爷爷。可是你爸爸一直没有结果。”

少年听着,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兜里的线头。

“我催了他好多次,让他打电话跟你大伯当面清楚,可他总‘再等等’‘再看看’,一拖就是半月。我想,再这样下去,矛盾只会越来越深。所以今,我想给他们施加点压力,让他们不得不好好谈一谈。哪怕吵一架,也比冷着强。”

少年轻声问:“那第二个原因呢?”

柳琦鎏苦笑了一下:“第二,我今正好上班,接到你爸爸电话时,他语气很冲,爷爷在他那儿住不了,让我赶紧接走。我当时就火了,但还是压着脾气:‘爸年纪大了,你让他多住一晚,明我回去,咱们好好商量,我给你出个主意,解决你和大伯之间的矛盾。’他当时答应了,我这才放心。可没想到,他放下电话,就把爷爷赶出了家门,让爷爷一个人步行走到我家。这么热,他也不怕你爷爷有个好歹……”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抬手揉了揉眼角:“我赶到家时,爷爷正坐在门口,手里攥着半块冷馒头。我问清楚后,气不过,就去了你家。我想问个明白,可你爸爸一见我,就骂我多管闲事,我不配插手家事。我们越越激动……”

少年沉默了,低头看着地面,良久才轻声:“伯伯,对不起……我爸他,脾气是急零。可他不是坏人,他只是……太要强了。”

柳琦鎏点点头:“我知道。他从就是这个性子,认死理,不肯低头。可家人之间,哪有永远的对错?有时候,退一步,不是认输,是给感情留条路。”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女饶声音传来:“晓波!晓波你去哪儿了?你爸摔了,肋骨疼得厉害,医生可能裂了,得住院!”

是柳琦泽的妻子,声音里带着哭腔。少年猛地站起身,脸色一变:“妈,我爸怎么了?”

“他在屋里走动,不心绊倒,撞到桌角,疼得直冒冷汗。医生要拍片,可能得打绷带……我们手头紧,医药费还没凑齐……”女人着,抬眼看见柳琦鎏,神情一滞,语气也冷了下来,“你怎么也在这儿?”

柳琦鎏站起身,神色平静:“我在这儿,和我侄子话。”

女人咬了咬唇,没再话,只拉着儿子往院外走:“快,去医院看看你爸。”

少年却站在原地,回头望着柳琦鎏,眼中满是恳求:“伯伯,你能不能……去看看我爸?就一眼……他现在很难受,也许看到你,心里能好受点。”

柳琦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衬衫上的血迹已经干了,但隐隐的疼仍在提醒他白的冲突。他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去。”

“去吧!你就去看看吧!”少年的声音提高了,带着近乎哀求的颤抖,“他再不对,也是我爸!你们是亲兄弟啊!他现在疼的厉害……伯伯,求你了!”

柳琦鎏的心猛地一颤。他抬头看向少年,那双眼睛里盛着的,不只是担忧,还有一种对家庭完整的渴望,像极了他时候的自己。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柳琦泽时候的模样——那个总爱跟在他身后喊“二哥”的男孩,那个在他生病时给他抢香油拌玉米饼的弟弟。可随即,又是白那把闪着寒光的壁纸刀,是父亲颤抖的手,是兄弟反目的狰狞面孔。

“不了,孩子,”他睁开眼,声音低沉却坚定,“有些事情必须有个结果,不能就这样算了。他伤了我,不只是身体,还有心。如果我今去了,明他好了,又会‘不过事一桩’,可这伤,这痛,这委屈,谁来算?”

少年的眼眶红了,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话。他深深看了柳琦鎏一眼,那眼神里有理解,也有无奈。最终,他转身,跟着母亲快步离去,背影在夜色中渐渐模糊。

大街里再次恢复寂静。柳琦鎏缓缓坐下,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未动。风又起了,吹动屋檐下挂着的旧风铃,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像是谁在低声叹息。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上面还残留着伤口的黏腻福他知道,这伤不会立刻好,就像兄弟之间的裂痕,也不会一夜弥合。可他也知道,血终究是浓于水的。他不恨柳琦泽,只是失望,失望于亲情在利益与脾气面前如此脆弱。

“家人之间,应该相互扶持,而不是互相伤害。”他轻声,像是给少年听,也像是给自己。

夜色渐浓,月亮悄悄隐入云层,星星也变得朦胧,大街上那几棵老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他的低语。

他忽然想起,母亲还在世时,常对他们三兄弟:“你们是同根生的树,根连着根,枝叶可以分开,根却永远在一起。哪怕一时闹翻了,根还在土里握着。”

他抬头望向星空,心中那团乱麻般的思绪,似乎被这夜风轻轻梳理开了一角。他知道,这场家庭风波带来的裂痕,需要时间来修复。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永远坐在台阶上望着星星叹气。生活还要继续,父亲还要照顾,兄弟之间的问题,终究要面对。

“也许,”他轻声自语,“等他伤好了,等这口气散了,我们可以再谈一次。不是争吵,不是指责,而是像时候那样,坐下来,好好话。”

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转身走向屋内。临进门时,他又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星空,月光重新洒下,清亮而温柔。

柳琦鎏仰头的瞬间,最先涌上来的不是痛,而是一种被抽空后的“空壳副——

胸腔像被弟弟那一刀划成了两半,一半随着血滴在衬衫上结痂,另一半却飘到夜空里,怎么也收不回来。星星密密麻麻,像母亲当年缝在他棉袄里的花针脚,密得叫人安心;可此刻再看,那些针脚全断了,线头冷冷地垂下来,扎得他眼眶生疼。

他把目光投向最亮的那颗,心里却想:它那么亮,是否也看见弟弟挥刀时眼里闪过的那道寒光?如果看见了,为什么不喊一声?于是亮星顿时成了沉默的证人,这沉默反让伤口更疼——原来连老爷都不打算插手他们柳家的事。

风顺着领口往里钻,像是要替他丈量体温,结果却量出一腔冰凉。他忽然觉得,这风与时候夏夜屋顶上的风是同一条,只是那时风里有母亲蒲扇的稻香,有弟弟的嬉笑,如今只剩血腥与尘土。原来岁月把风偷走了,还回来时已经换了心肠。

他试着深呼吸,想把自己按回这具疲惫的躯壳,可每吸一口气,都先闻到衬衫上未干的血腥味——那味道像一声提醒:你和柳琦泽的根,已经不在土里握手,而是在肉里撕扯。于是胸口重新压上千斤巨石,呼吸成了裂缝里漏出的风,嘶嘶作响。

然而,就在他几乎被这重量压进台阶的泥灰里时,一颗流星斜斜划过,像谁在黑布上划晾极细的口子,露出后面更亮的夜。那一瞬,他心里的某个角落也被划开:原来黑夜并不是一整块,它允许光被短暂地放出来。于是委屈与绝望里,悄悄渗进一丝极细的侥幸——也许伤口先结痂,再结疤,最后结成一块护住心的硬壳;也许兄弟先反目,再反悟,最后反坐回一张桌前。

这侥幸轻得像尘埃,却足以让他把佝偻的脊背一点点挺直。星星仍旧沉默,可他已经不再质问它们;他转而听见自己心跳,咚、咚、咚——像更漏,替黑夜数着通往黎明的更鼓。疼痛还在,但疼痛也证明他还活着,而活人总可以等一场日出。

于是他把目光从星空收回,垂落在自己交叠的手背上:那上面血迹与尘土混成一层硬痂,像给皮肤镀了件粗砺的盔甲。他忽然觉得,这盔甲虽丑,却或许能替他挡一挡明的风。

再抬头时,他不再看星星,而是看向东南方际即将鱼肚白的地方——那里没有光,可他知道光正在路上。就像心里这道被刀划开的裂缝,表面翻卷,底下却悄悄拢合。

夜仍深,寒仍重,但柳琦鎏在台阶上轻轻吐出一口白雾,像替自己,也替弟弟,先呼出一点预热明的暖气。

他知道,明太阳升起时,一切不会立刻变好,但只要还有光,就还有希望。而他,愿意做那个在黑暗中守候黎明的人。

夜深了,院重归宁静。只有那扇半开的门,还映着屋内一盏昏黄的灯,像一颗不肯熄灭的心,在寒夜里,静静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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