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柳馨媛的父母都在，章新月还没来。
柳馨媛的父母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都很普通，一点不像身价数亿的家具企业大老板，夫妇二人对我都非常热情。柳馨媛的母亲则明显有认女婿的意思，被柳馨媛一阵埋怨。也就作罢。
柳馨媛对我更多是崇拜，根本没往别的地方想，我则只是觉得柳馨媛性格不错而已，而且我对旺气少的女人没兴趣。
柳馨媛父母很快离开，两个人坐在客厅里聊，等待章新月。
等章新月来了，我辞别柳馨媛，坐上章新月开的玛莎拉蒂，到章新月家。
柳馨媛家的别墅植物很多。而章新月家则比较空旷但整洁，只有草坪。
进了正门，我随口问：“你家里做什么的？”
章新月谦虚地：“做鞋的。”
“作协的啊，你父亲写过什么大作？”我心想作家住在这么大的别墅，肯定是生财有道。
章新月扑哧一笑，：“杨大师你太有意思了。我是鞋，脚下穿的鞋，千里鞋业，听过吗？”
我没想到听差了，笑道：“原来是千里鞋业，在本省数一数二的吧？”
“嗯，江南第一。”章新月明显有点骄傲，看得出来她很崇拜自己父亲。
走了几步，章新月轻声：“我父亲最近身体突然变差，也不是病，就是感觉精力不如从前。听了您昨的事。我怀疑是他近期买的古董出了问题。”
我点点头，没有下定论。
这时别墅的门打开，一个身穿白色休闲服的男人走了出来，年约五十，光头圆脸，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杨大师，久仰大名，久仰大名。”章健康快步迎来，伸出双手跟我握手。
“章总客气了。”我没想到这位亿万富翁这么热情。
章健康热情地：“您叫我章总就太生分了，就叫我老章吧，我们家月有时候就这么叫我。走，杨大师您请，我刚买了两饼三十年的普洱，您来尝尝。”
“好，我也喜欢喝普洱。”我笑着走进去，受秦雪晴父亲魏礼群的影响。我最近也偶尔喝普洱，而唐甜甜等几个人女人听普洱对身体好有美容功效，就也跟着喝起来。
三个人在客厅喝着普洱聊着，章健康为人和气，一身棱角早就被岁月磨平，讲话极有技巧，好像每一句话都在脑子里过一遍，让人听着非常舒服。
喝完一壶茶，三个人向三楼走去，整个三楼都是章健康一个饶收藏室。
到了三楼，我随意一扫，立刻感觉一种厚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这里有许多木架，木架上摆着各种古董。也有一些古董被封存在玻璃后面。这里的古董以玉器居多，还有一些瓷器、字画、木器等等，种类繁多。
章健康道：“杨大师，您给帮忙看看，我有时候在这里待久了，总感觉喘不上气来。”
“你这间收藏室的确有点问题。”我皱眉使用气运系统，仍然看不到各种古董的气运，却可以感应到整个三楼的元气完全被堵在外面。
我虽然看不到古董的气运，但可以感应到这里有各种气阅气息，异常混杂，外界元气进不来实属正常。
章健康豪气地：“您给仔细看看，如果您能帮忙解决，您随便挑一件作为酬劳。”
我没有话，慢慢查看收藏室。
气运系统过，一旦人跟某些物品相处久了，那么物品也会因此伴生出气运，比如古代官员的官服、笏板、官帽等东西，都会带有少量官气，这些官气的来源非常复杂，有的是源自官员本身，有的是源自下属的陪衬，有的是源自上级的恩赐，还有的是源自下辖平民的爱戴等等。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可能，比如某些流传上百甚至数干年的传世书法、绘画、油画等艺术品，必然消耗作者大量的才气，否则不可能成为传世名作，这个过程相当于作者把一部分才气寄存在作品中，而作者自身的才气损耗后，会慢慢恢复，至于能否恢复全盛时期则不一定。
一旦把气运系统修炼到三层，就可以看到这些物品上的气运，可我现在修为不足，只能感应到模糊的气息。
我的目光落在一把佩刀上，类似于西洋佩刀，我记得有关民国的图片见过类似的刀。这把刀的战气气息给我的感觉很强烈，但是量相对较少，就战气强烈程度而言，还在魏老之上。
我问：“这把刀，是某位大人物的吧？”
“其实我也不太懂刀。当时有人是段祺瑞的佩刀，但有人未必，而且佩刀这东西价格都不高，我一看才一万，而且感觉这刀不错，就买了下来。其实我也不知道真假，既然杨大师您都了，就证明这真是段祺瑞的佩刀。您要是喜欢就拿走，宝剑赠英雄。”章健康有点得意。
“段祺瑞？北洋三杰，皖系军阀首领，是北洋时期华夏现代化军队的第一任陆军总长和炮兵司令，而且也是华夏第一所现代化军校保定军校的总办，官至首相！”我忍不住把记忆深处的资料了出来，这可是真正的大人物，虽然北洋时期有点乱，算不得真正意义的上的统一政权，但勉强可以他曾经当过国家名义上的一号。
“杨大师真是博学多才。”章健康和章新月肃然起敬，对民国史有了解的人出段祺瑞的资料不足为奇，但张口就来可不一般。我暗笑，要不是修炼气运系统，我对段祺瑞的印象也就停留在北洋三杰上了。
我盯着这把佩刀，看了许久，轻叹一声：“可惜。”
“怎么？”章健康立刻紧张起来。
我自然不能实话，这把佩刀有战气和杀气而无官气，明是段祺瑞早期佩刀，而且战气和杀气量少，明这把佩刀并不是长期携带，只不过因为段祺瑞后来平步青云、官至北洋时期最高领袖之一，而且后期段祺瑞至少接触过这把佩刀，所以这把佩刀才勉强有了少许战气和杀气。如果段祺瑞一直佩戴，从甲午海战起一直佩戴到直皖战争，那这把佩刀的战气和官气会恐怖到令人发指的程度，要是能催发上面的战气，毁灭中等城市轻而易举。
我：“这是段祺瑞早期当军官时候的佩刀，甚至还没有从政，所以我才可惜。”
章健康却笑道：“原来这样啊，我倒不觉得可惜。别人总笑话我人傻钱多，有钱不识货，总是是买赝品，总是打眼。可现在有您这句话，就证明我没打眼，以后谁再敢我，我就把这把刀砸他脸上！”
我和章新月一起笑起来，这位章健康是个趣人。我知道，古玩术语“打眼”就是指看古玩古董没看准，被赝品骗了。
我：“不过，我不建议你把这把佩刀放在这里。”
章健康疑惑地问：“为什么？”
“这把佩刀虽然属于仪仗物品，但毕竟跟过段祺瑞这种军中大人物。如果是热血方刚的青年，或者是有从军经历的人，收藏这把佩刀再合适不过，你收藏的话，有点不合适。”我自然不能他那身板承受不起战气和杀气影响。
章健康：“有道理，有道理！我回头就送人或卖了。”
“这样吧，这把佩刀你当年你花了一万，现在最多也就指五万，我也不多花钱，就五万买下，怎么样？”我感觉里面战气和杀气虽然少，但质量很高，一旦到了气运系统三层，或许有用武之地。
章健康急忙急忙：“杨大师您这么就是看不起我章健康了。几万块钱的东西而已，您要是给钱，我以后怎么有脸留在江南？您千万别提买的事，这间屋子里的东西您但凡有喜欢的，随便拿！”
“算了，我也不跟你讨价还价，我继续看，钱就从龙鱼里面扣。”我完，想起今的主要目的，看向章健康的气运。
最醒目的是火红的财气，当真是财气冲，其他各方面也都中规中矩，没贵气，没福气，没旺气，看来章健康主要凭自己打下现在的家业。
古怪的是，章健康的怨气被外界的力量引动，莫名其妙虚大一圈，而且他的寿气和病气表面各有一丝黑色的死气丝线，这种变化源自三个月前。
我：“老章，能把你近期收的古董拿出来吗？四个月内收到的。”
“好，您稍等。”章健康着拿出一本笔记，然后根据上面的记录，把一件件古董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有的大件太沉，就直接对我，我看过后表示没问题。
最后章健康又重新对照一遍，指着桌子：“都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仔细查看桌子上的古董。
我并不知道叫什么，但章健康知道：“这是清朝的透雕玉牌子，这是明代的凤纹玉枕，这是汉朝的和田碧玉环，这也是汉代的玉贵人……”
等章健康一个一个完，我皱起眉头。这些玉器有的的确有死气气息，是陪葬品，但死气无主，温和不伤人，反而让玉器多了一种不一样的特质，完全可以收藏，如果让人长期把玩玉器，会把死气清除，让玉器更加好看。
我摇头：“这些玉器都没问题。”
章健康和章新月相视一眼，露出无奈和失望之色。台扔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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