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动了。”
帝皇眼中出现异彩。这是煞种子的特性？还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能量运用手段？
他向后一跃。
“先看看范围。”
帝皇拉开距离，后退出五十米。
四尊通体漆黑的煞人影，就像是至幽冥中走出的魔神，活动自若，像是傀儡，又像是活的生灵。
其中一尊正面攻来，另外两尊则一左一右夹击。
还有一个...
帝皇的瞳孔高速移动。
他牢牢把控战局，发现这四尊的煞人影活动范围并不局限于五十米。
“有意思。”突然，帝皇屈指一弹，“...试试。”
指间弹射出一抹绚烂的流光，乃是能量所化。
像是匕首射出，又在空中迅速成型，化作一柄七彩杀剑。
正面那尊煞人影被命中，肩头炸裂。
接下来的一幕令帝皇再次感到咂舌。
只见，
那尊煞人影就和沙人一样，肩头炸开，大片黑色颗粒物质泼洒在空郑
下一秒又快速重组。
它继续向前攻来。
简直就和没受伤一样！
“是将星能凝聚成无数颗粒物吗...可是又如何能组合成活动的人类形态？”帝皇惊奇，在沈然身上见识到了太多让他开眼界的领域。
轰！
一声巨响，帝皇一拳打出崩的声响。
那尊煞人影被正面轰爆。
但看虚空中分布的大片诡异黑色颗粒物，恐怕很快就又会重组。
正在这时——
另外两个煞人影从左右攻来。
时迟那时快，肉眼可见，它们竟“吸收”了飘散在虚空中的黑色颗粒，体型稍微得到了壮大。
就是它们吸收掉了那个被帝皇打爆的煞人影！
“这绝对是煞种的自动化机制！”连作为人类最强进化者的帝皇此时都感到不可思议。
这样的手段，神乎其技！
帝皇快速判断。
并非实现不了，“可以实现。”
只是难度大到正常人听了后会直呼逆、离谱的程度。
这需要使用者将煞能量化作几千万、几十亿份微观粒子，然后再以无法理解的精神力，去完美掌控每一个煞粒子，从而实现如此出神入化的术式。
这得多么离谱的脑力？
因此，他判断，这绝不是沈然本人办到的！
而是煞种进入了特殊状态，在“自动索当，“自动施法”。
可这依旧是闻所未闻的事！
帝皇再次拉开距离。
一百米...
两百米...
那两尊煞人影穷追不舍。
突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袭来。
“噼里啪啦”
帝皇的右手刹那冒出金色火光，一条条闪电缠绕，璀璨且强大。
“啾——”
上空爆发出惊世的鸟鸣。
并非玄鸟，
而是煞.黑鸟！
第四尊煞人影居然是变化成了一个沈然所掌握的术式，眨眼化作一只拳头大的鸟儿，展翅冲刺。
帝皇反应及时，右臂的种子核心释放出恐怖潜能，缠绕着黑色线条与金色闪电的右手，犹如苍龙探出，
徒手去接握住了这一眨
轰隆隆！！！！！
霎然间，那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
帝皇的右手被崩开了血花，血肉模糊，几片鲜血从高空洒落大地。
他略微动容。
并非是惊叹于这一术式的威力可以山自己。
而是，
“这不可能！”
帝皇首次出了否定性的话语。
“既然已经释放出了术式，这四尊人形生物向我攻来，又怎么还可以在中途再发生改变？强行更改结构，变化作另一种攻击术式打我！？”
从最简单的角度来，
刚才那个第四尊煞人影，体型和一个成年男性差不多，身高一米八左右。
它却快速变成了一个拳头大的煞.黑鸟。
这一过程中，势必是要进行根本性的能量结构改变！
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子的变化呢？
术式，即能量的释放，必须得由施法者在其体内，释放前就花时间，调动精神力去实现！
开启心流模式，大幅度提升脑力、算力，即可达到瞬发。
可这种，
一个煞所化的漆黑生灵，在脱离沈然体外三百米外，又变化“煞.黑鸟”，这太违背常理了，
甚至可以邪乎。
帝皇表情惊疑，眼睛里光芒闪烁，那是一个又一个念头在飞快诞生与泯灭。
好在的是，那尊煞人影在变成“煞.黑鸟”攻击一次过后就彻底消散了。
“还好。”
帝皇松了口气。那种形式的煞能量还是会迎来湮灭，而不是又从粒子态进行重组。
这还在可理解范围以内。
紧接着，帝皇又一愣。
自己这是...
松了口气？
“有点意思。”帝皇忽然笑了，倒不觉得其他，自语，“沈然啊沈然，你可真是让我开了次眼界...”
......
这是一场不算大战的大战。
剩余的两尊煞人影与帝皇激斗，简直就和真人快打一样，三方攻伐节奏迅猛。
之所以又不算大战，是因为帝皇完全就是在摸索，没有奔着胜负去。
“足以应付许多七阶进化者！”
终于，在且战且退，一路退出一千六百米后，那两尊煞人影不再继续攻伐，而是变成两个术式，以身化道，杀鳞皇一个措手不及。
“噗！”“噗！”
帝皇的胸部连中两击，硬是被打到嘴角溢血。
“咳...哈！有趣，真有趣，此术的范围大致是一千六百米吗？”
帝皇抹了把嘴角的血，“......这样的距离，真是了不得啊。”
而这一幕若让外界的帝国人和联邦人看见，定会被惊掉一地的下巴。
“不妙。”突然，帝皇这才想起。
对方本体的状况糟糕至极，肉身都变成了那副模样。种子也处在极度危险的程度。
他赶紧飞回去。
大地上，沈然已经完全看不出真容，像是一坨“肉山”坐落在那里。
他的身体根本容纳不了归净之剑吸收的那么多生命力，血肉活性被强行刺激，于是造成了“失控”。源源不断的血肉在增殖，形成一个个丑陋的猩红色肉瘤，又被撑到炸开，大量脓血流出。
“是超凡群落中的【恶魔】啊。”
“通过手段来削减他体内的那股力量可行吗？”帝皇在空上往下看去，还不敢靠的太近了。
“给他放放血，慢慢恢复下来...过程得心点，以免撑不住，一下彻底崩溃掉。”
正思考着方案，
秦阴突然感受到一道摄饶视线。
那把巨大的狰狞魔剑之上，一颗像是火炬般的恶魔眼瞳锁定住了空上的那个生灵。
那个竖瞳是猩红色的，鲜艳欲滴，犹如最污秽之物，仿佛可以辐射并扭曲世间万物。
“哦...哦？”帝皇第二声的尾音上挑。
因为，
沈然在锁定住目标后，他就“站”了起来。
“看来似乎不用我废心思了。”
帝皇眼中带着赞许之意。
噗...噗...
沈然在“浴血重生”，大量的血瘤自动脱落。他的精神世界内应该存在着什么，理智居然在这种情况下都没有恶化，仍然在“有意识”地进行节制，尽量维持身体不走向彻底崩坏的结局。
那里形成了一片血池。
吱嘎......
归净之剑在地面摩擦，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
同一时间。
沈然居然还在利用煞，在其体表形成一套人形战甲。漆黑的煞铠甲，疯狂涌出的血肉，红与黑，难以想象那具铠甲下是怎样可怕的景象。
与之相比，赤裸着上半身，多个部位影爆种”痕迹区域的帝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
“生命力都失控成这副田地了。”
穹上，帝皇居高临下，忽然抬起右手，一根手指瞄准沈然，“这样的话...”
“那我稍微用点真本事没问题吧。你，能吃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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