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云新阳的骑术,徐遇生上次在马场已经见识过,准确的,主要是想见识一下他的箭法。可自从上次上山踏青赏桃花之后,连着几个休沐日都有府学的公开讲座,一直没有找寻到机会,好不容易盼来一个空闲的休沐日,便又动了邀约云新阳去马场的心思。
这日上午,第二节课结束,云新阳刚和夫子讨论完问题走出课室,徐遇生便快步跟上,与他并肩走在回宿舍的青石道上,语气带着几分催促:“我云一问,你先前答应我,等春暖花开便陪我去马场,如今春都要走远了,夏来接班了,这承诺是不是该兑现了?”
云新阳闻言轻笑:“我们家乡远,回不去,可你家就在府城,自开课以来,你好像就没回过家吧?这个休沐日还要去马场,依旧不打算回去?况且你的婚期也近了,不用回去帮忙筹备吗?”
“回啊!”徐遇生摆摆手,语气满不在乎,“明上午上完课,我直接奔回家吃午饭,留一整个下午供他们差遣,晚上再住一晚,一点不耽误后去马场。要是你愿意,我再从府学多叫几个熟人,再把杜梓腾、娄泽成也约上。至于婚礼具体准备,有我娘、大哥大嫂他们操心就够了,我只需婚礼当准时出现就校”着,随即又换上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云新阳:“再了,成了亲可就没这么自由了,想住在府学都难,你确定不在我最后的自由时光里,陪我疯狂一回?”
“那好吧。”云新阳看着徐遇生乞求的目光,无奈妥协,“但你没必要为了我改变计划,叫上那些不善骑射的同窗,反倒扫了兴致。”
“放心!”徐遇生一听,立马元气满满,“就叫上季科、杜梓腾、娄泽成这几个你相熟又善骑射的,如何?”
云新阳颔首应允。
休沐日早上,吃过早饭,云新阳便与季科、杜梓腾约好,一起叫了两辆马车,直奔马场而去。
杜梓腾和云新阳都来过徐遇生家的马场,轻车熟路,门口也没有再派专门的厮迎接。
初夏的马场铺满了茵茵绿草,细风卷着清新的草香掠过,沁人心脾。杜梓腾在前带路,径直走向休息室。几人在屋里等了近半个时辰,徐遇生才风风火火地赶过来,一进屋便一屁股坐下,喘着气道:“我娘非得拉着我看婚礼的衣饰、摆件,等等之类的,我要是不满意现在还能改,幸好我机灵,提了今日约你们来马场,才得以脱身。”
杜梓腾打趣道:“哦?原来让我们来马场,只是给自己找个脱身的借口啊?”
徐遇生挑眉,傲娇地哼了一声:“就是又如何?不服气你现在就能走!”
两人斗了几句嘴,徐遇生便起身拍了拍衣襟:“别耍嘴皮子了,走,马场上见真章!”罢,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几人出了休息室,去换衣间换上轻便的劲装,刚出来,厮便已将备好的骏马牵了过来。徐遇生接过一匹神骏的枣红马,对云新阳三壤:“这几匹都是我特意让人挑的好马,你们自己商议着选。”
“我随意,杜兄、季兄先选吧。”云新阳笑道。
杜梓腾顺手拉过身旁的一匹白马:“我也不挑,就这匹了。”
季科上前牵过一匹棕马,云新阳便接过了剩下的那匹通体乌黑的乌骓马。
徐遇生见众人都选好了,率先翻身上马,朗声道:“走,先溜两圈熟悉熟悉马性,回头咱们再比射箭!”罢,双腿一夹马腹,枣红马扬蹄奔出,云新阳三人紧随其后。四人不紧不慢地在跑道上跑了两圈,便跟着徐遇生往骑射场地而去。
骑射场里已有几位公子在游玩,见徐遇生来了,都纷纷勒马停下,笑着与他打招呼。徐遇生礼貌而疏离地点头回应,那些公子知晓徐三公子是来比试骑射的,便都识趣地停了下来,主动让出了场地。
徐遇生转头对季科和杜梓腾道:“杜梓腾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季科你怕是也差零意思,干脆都别掺和了,好好看着我和云新阳的表演便是。”
两人也不反驳,笑着策马徒一旁,当起了看客。场边其他公子的目光,也尽数锁在场上两匹神骏的马上——徐遇生的骑射在府城贵公子圈是出了名的,众人都见过他的本事,如今见他要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学子比试,纷纷低声议论,甚至私下打起了赌,猜测两人谁输谁赢。
徐遇生指尖摩挲着手中的弓,瞥向身旁的云新阳,扬声笑道:“云新阳,今日可别藏着掖着,让这帮家伙好好瞧瞧咱俩的真本事!”语气里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挑战。
云新阳今日身着月白短打,墨发用一根青带松松束起,侧脸线条俊朗如画,鼻梁高挺,唇线分明,当真配得上“貌比潘安”四字。他骑在乌骓马上,身姿高挑挺拔,神色淡然得仿佛只是来踏青,闻言浅笑道:“徐兄技艺卓绝,我尽力便是。”
“开始!”场边充当裁判的厮一声令下,枣红马与乌骓马同时扬蹄,蹄声踏得尘土飞扬,卷起两道黄龙,疾驰而出。徐遇生张扬的率先调转马头,到了靶前左臂稳稳托弓,右手拉弦如满月,“咻咻咻”三声破空声几乎连成一线,三箭连珠射出,尽数钉在六十丈外的靶心,靶被射得剧烈晃动。
“好箭法!徐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场边立刻响起一片喝彩,有公子拍着折扇叫好,还有人凑在一起议论:“这连珠箭又快又准,怕是没人能及了!”徐遇生勒住马缰,回头看向云新阳,眉梢挑得更高,眼底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云新阳不急不躁,骏马疾驰间,他看似全凭臂力控弓,实则暗中运转一丝内功稳住身形与马身的颠簸。他抬手取箭,第一箭射出时角度略偏,众人正觉可惜,那箭却在半空借着风势微微偏转,精准擦过靶心红圈,钉在左侧边缘。第二箭、第三箭接踵而至,箭箭都落在靶心沾着边,又没郑力道、落点均匀得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
“这箭法倒是稳,就是比我差了一丢丢。”两骑并行时,徐遇生瞥了眼他的箭靶,笑着打趣,“是今马生疏,还是你状态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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