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耳边一直萦绕爸爸临终前的叮嘱，爸爸让她手里不要沾染人命……
接下来要的话，她有些不出口。
因为，这好像是她自认可姜柔以来，第一次拒绝姜柔的要求。
犹豫了几秒，她还是决定要:“抱歉柔柔，我可以帮你教训江茶，也可以每折磨那些欺负你的人，我甚至可以找人“毁”了她，可是……”
“可是什么？”
手机被支架固定立在桌子上，姜柔空出来的两只手置于膝盖处，而那里，长裤已经被她揉成两团。
她直视着镜头里的何欢，似乎已经能预料到何欢会什么，可是，她不敢置信，执着于一个答案。
视频里传出何欢的声音。
“可是，我手里不能有人命，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对不起！柔柔……”
果然，何欢话音一落，姜柔的脸都绿了。
好吧，她的脸本来就因为涂了膏药绿了，现在，只是更难看罢了。
但姜柔强忍着没有发作，她反而安慰何欢:“哦，没事了欢欢！其实也没多大事，是我题大做了！是我矫情了！也是我，不自量力了……”
听到姜柔这么贬低自己，何欢的心犹如刀绞，“柔柔你……”
所以，最终，她也成了那把伤害柔柔的尖刀吗？
姜柔很快振作起来，她转移了话题，“欢欢，你是不是又搬家了？我瞧着，你这背景墙和之前的不一样。”
闻言，何欢身形一顿，她视线偏移了一下，又怕姜柔会多想，重新看向她的时候，已经转换好了表情。
“对啊！柔柔，这是我的新家，我还给你留了一个房间，等你回来了，就可以找我玩了！”
“好啊好啊！我想，我要是回苏市的话，也就只能去找欢欢你了！我，爸爸妈妈他们，不要我了……”姜柔低下头，有两滴泪自视频里一闪而过。
何欢看见了，一阵窒息。
“柔柔，你……”
“对了欢欢，你现在搬到哪里去了？”姜柔再次抬头的时候，眼睛里依旧氤氲着水汽，话音也带着哭腔。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很坚强。
却越发叫人怜惜了。
“柔柔，我现在搬到富贵区发财街188号……”
“嗯嗯嗯嗯，我知道了，欢欢一个人住，要注意安全，我要去睡觉了，晚安欢欢！”
“晚安柔柔……”何欢盯着黑屏的手机发起呆来。
另一边，挂断视频的姜柔直接一挥手，桌上的东西都被扫落在地。
“可恶！”
啪的一声，又一部手机支离破碎。
姜柔却不再看一眼，她坐在桌旁，暗暗运气，直到能很好的控制心绪，她才拉开抽屉，又从里面拿了一部手机。
她解锁后，毫不犹豫的拨打了一通电话，电话另一头秒接，却没有言语。
姜柔目光狠厉，透过虚空，她好像在凌迟一个人，“今晚就动手……”
得到命令，电话另一头只简单的回了句:“是，柔柔子姐！”
何欢是被敲晕的……
和柔柔挂断电话后，她心里就一直隐隐不安，应该是担心柔柔所致吧？
嘟嘟嘟！
门外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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