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除了钟林发出的这声惊呼，在场众人全都表情如常。
钟林急急举手，不吐不快，“等等，你的意思的是，这个于钦，因为几十年来做的药没能发挥预料中的效果，于是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不是药有问题，是吃药的人有毛病？”
段飞英点头。
“他脑子有病吧！”钟林表示不理解。
医生噗呲一声笑出声，“他脑子有没有病很难，不过我对他的脑子很感兴趣，有机会真想解剖开来看看。”
“他是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了吗？不然怎么突然得到了这么个结论。”
“确实受了刺激。”
时间拨回距离段飞英决定冒险走黑洞虫桥前的二十分钟。
返航的“亚里士多德号”上。
神神叨叨喋喋不休的于钦已经镇定了下来，他慢条斯理的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之后，礼貌要求一杯黑咖啡。
段飞英注意到，于钦端起杯子的动作有种和皮囊格格不入的优雅福
于钦放下杯子，“上校，你不好奇维图斯为什么死的的只剩我一个了吗？”
段飞英挑眉，意外他居然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既然犯罪嫌疑人这么主动，他当然要配合。
段飞英调出初步勘验结果表，上面显示现场死亡的十一人中，七个普通人死于心脏骤停，四名A级精神力的兽人死于精神力碾压，初步判断至少有2个S以上精神力的兽人同一时间对他们进行了死亡攻击。
“有人攻击了你们，而你运气好，侥幸活了下来。”段飞英调侃道。
“不。”于钦纠正，“这不是运气，是因为我进化了。”
“你？进化？”段飞英仿佛听到方夜谭，当即调出缴获的资料，不屑道，“于钦，52岁，A级精神力，马达加斯加狐猴兽人，请问你进化了啥？”
于钦笑答，“精神力。”
“是吗？”段飞英也笑，“我不信！除非让我试试！”
话音未落，段飞英主动发起了攻势。
迅疾、猛烈。
S级精神力铺盖地而来，压制的于钦喘不过气来。
半分钟过去了，于钦还是处于单方面被吊打状态，段飞英仍是感觉不到他所的精神力“进化”在哪里，眼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段飞英只能放松精神力压制，毕竟他本意是试探，可不想一个不心把人弄死了。
就在放松的一刹那，段飞英清清楚楚感觉到，于钦的精神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急速增长着，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突破了S级，等级转眼就超过了自己，堪堪停在了S+。
即使在不敢置信，现实发生在眼前也由不得段飞英不行，即使他已经第一时间重又全力用了精神力压制，也没快的过对方增长的速度。
段飞英很快被反制了。
在对方的一发暴击下，他很快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段飞英发现自己躺在一艘陌生飞船的地板上，头顶有个陌生的声音传来。
“……维图斯的事情告一段落，老家伙们都很想你，你自己回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还想去帝星转转……话回来，现在的你，我该怎么称呼，是继续叫你于钦呢，还是叫你以前的名字？嗯？”
没人回答。
段飞英不动声色的抬头望了望，只能看到两个背影，没话的是于钦，另一个不知道。
“哎呀，差点忘了，这还有一个朋友，要我顺便送他一程吗？”他着转过身来，指着段飞英笑道。
“不用，”于钦摆手，“他的资质还不错，我想在他身上试试二代’卵’。”
“现在？”
“现在。”
“如果我记得没错，他是帝国那边姓江的老头子的外孙，你不怕惹火烧身？”
“不要紧，如果侥幸’卵’成功孵化了，那老头子会感谢我，如果失败了，他也只会以为他的宝贝外孙死于精神暴动。”
“……随你。”
虽然不知道他们所谓“卵”具体是什么东西，但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好东西，猜测是需要注射，段飞英暗自积蓄精神力，准备趁其近身的时候出其不意殊死一搏。
不成想，对方在二对一的情况下，既然对他使用了强效麻醉喷雾。
段飞英精神涣散，动弹不得也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于钦蹲在他面前，用大拇指久久的摩挲着他的额心……
“好了，’卵’已经种进去了，接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完，于钦站了起来，对看戏的人，“他的飞船会快要开出虫桥了，你送他回去吧，我先走了。”
卵是什么？种在哪里？有什么作用？后果是什么？
不等段飞英细想，他很快就亲生体会到种过卵的后果了——精神力不受控制的爆窜，直接进入了暴动状态。
他意识不清的被塞进了禁锢舱的时候，模模糊糊听到了那人了句“我名罗德，新费舍尔的罗德……”
段飞英的故事告一段落，钟林现在最感兴趣的是，卵是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早在钟林还在睡觉时，就已经开过会讨论的众人来，仍是一个谜。
“从于钦的来判断，大概率是某种提升精神力的东西。”陆寻风道。
“但是很奇怪，”医生皱眉，“我仔细检查过段飞英身体的每个部位，尤其是头部做了重点排查，完全找不到这个所谓‘卵’存在过的任何痕迹。”
许是想到什么，段飞英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利幻丝反而露出了艳羡的目光，看的段飞英又抖了一下。
医生继续道，“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常，平复下来的精神力也和往常一样……”
“和往常一样？没有增强吗？”钟林问。
“没有，”医生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卵’没起作用？或者’卵’对段飞英没有起到该有的作用。”
沐川想到，“或许是我们一开始想错了，’卵’的作用根本就不是帮人提升精神力的。”
季尧表示反对，“我的直接告诉我，一定和提升精神力有关。”
医生点头，“我也觉得，不论新旧，只要是费舍尔的人，对精神力提升都有着病态的执着。”
“要不林你去飞英的精神世界检查检查？”陆寻风提议。
行，第一次不用偷偷摸摸进人家精神世界还蛮怪的，钟林挠头，很快结束了检查，摇头表示没发现。
除了段飞英具象化的精神力像是抽风一样在两个形象之间来回变之外。
钟林抽抽鼻子，段飞英的自我意识挺要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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