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斜斜地挂在边，给南锣鼓巷披上了一层银色的纱衣。
曹卫国出差归来，一身风尘仆仆，接风宴上沾染的酒气弥久不散，在巷子里飘荡着，像是给这宁静的夜晚带来了一丝躁动。
回到南锣鼓巷，还没走到红星四合院，就听到了大门守将阎阜贵那标志性的笑声。
这老头儿，总是能第一个捕捉到巷子里的风吹草动。
他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卫国出差回来了，这次出去的时间可真不短，有一个月了吧？瞧瞧你这大领导当得，南地北的跑来跑去，也怪辛苦的，不容易啊。”
曹卫国打了个酒嗝：“三大爷，瞧您的，我这就是革命的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人民的牛马，为人民服务，永远都不辛苦，我比起爬雪山，过草地的老前辈付出的辛苦，那可是差远了。”
“卫国这觉悟就是高！”
“大局长就是大局长，思想境界都不一样。”
“我必须让我们二子好好向卫国学习。”
“卫国好样的！”
“任劳任怨，不怕苦不怕累，好同志啊！”
“就是因为有卫国这样的好同志好干部，我们的祖国才有了希望才会越来越强大。”
“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他这话一出，聚在一起的街坊四邻都竖起了大拇指，七嘴八舌的夸奖曹卫国是个肯吃苦肯受累的好干部。
傻柱站在一旁，看着一群人捧臭脚，抱着胳膊不屑的冷笑：“驴粪蛋子表面光，真他娘的虚伪。”
他这话一出，就像是往平静的湖面扔了个石子，激起了惊涛巨浪。
许大茂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激动地叫嚷起来：“傻柱，你放什么狗臭屁！胡袄！你敢大声出来吗？怎么着！我卫国老弟为人民服务，为祖国发展干殚精竭虑，为改革开放的伟大事业冲锋陷阵，你不服气啊，不服气你也上啊。”
傻柱一听这话，胸膛一挺，老脸一仰：“上就上，有什么啊，我上我也校”
刘光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嬉皮笑脸的叫嚷：“你可歇菜吧，傻柱，你还上，你上哪儿啊你，你现在上炕都费劲吧！”
许大茂拍着大腿哈哈大笑：“哈哈哈……傻柱，秦淮茹是不是有一阵子没让你上炕了，难怪你火气这么大，活该，让你出去沾花惹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想勾搭人家秦京茹，你人长得丑，想的还挺美，臭不要脸。”
刘光福嘲讽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就你也想追秦京茹，人家现在可是大老板，身价几百万的富婆，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破厨子！癞蛤蟆想吃鹅肉！不嫌害臊！”
阎解放：“我看着傻柱是泥鳅想翻浪，痴心妄想！”
阎解旷嗑着瓜子冷笑：“做梦娶媳妇，尽想好事儿，光屁股打灯笼，自己献丑。”
刘光竖起大拇指：“不愧是老师家的孩子，出口成脏，词儿一套套的，优秀，对傻柱的总结很到位很贴切！紧跟实际情况，实事求是！”
这话一出，在场的街坊们顿时哄堂大笑。
傻柱被奚落得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地就要上前揍许大茂：“孙子，你找打！”
许大茂见状撒腿就跑，躲到了媳妇儿何文洁的身后，垫着脚，大声的挑衅：“傻柱，你就是个大傻叉，癞蛤蟆，你过来啊！”
傻柱愤怒地冲上前，何文洁眼睛一瞪。
傻柱脸红脖子粗的大骂：“好男不跟女斗，许大茂你个脚底流脓的坏种，你要是个爷们儿，你就出来，咱们单挑，一对一的比划比划，你看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
许大茂躲在媳妇儿身后，探出头来挑衅：“我单挑你大爷，我许大茂是文化人儿，谁跟打架啊，动不动就动拳头，粗鄙，你以为你能打就了不起啊，能打你坐船出去，把鬼子灭了，你在胡同里充什么好汉啊，耗子扛枪，你窝里横，我都嫌弃你丢人。”
傻柱被气得眼睛冒火，曹卫国在一旁摇头笑了笑。
跟街坊四邻打了个招呼，借口太累了，拎着公文包回了家。
邻居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二大爷啧啧有声：“啧啧啧……人家曹卫国现在可是了不得，自己当着大官儿，家里三亲六故都跟着沾光儿。”
三大妈酸溜溜的：“可不是嘛，要么当干部，要么下海赚大钱。”
二大妈补充：“听宋玉兰光饭店就开了十几个，那生意都做到沪盛鹏城了，你们他们家得赚了多少钱啊，怕是多的请十个会计都数不过来。
阎解放的媳妇儿满脸嫉妒的：“宋玉兰算什么？那跟宋玉娟相比，那就是九牛一毛，宋玉娟借着曹卫国的东风，那饭店、酒店、家具厂、电器厂、食品厂、箱包厂、自行车厂，那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开，每不是在开厂子就是在开厂子的路上，银行的工作人员都快住进她家里了。”
刘光的媳妇儿夸张的：“我可听了，宋玉娟的厂子、饭店、快餐店，西餐厅开的到处都是，人家都喊宋玉娟叫宋半城了，京城有一半儿都姓宋了。”
二大爷刘海中感叹道：“以前咱们这儿赶跑了一个娄半城，现在又出了一个宋半城，还是个女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刘光福吓得脸色一白：“爸，你胡什么呢，日子不想过了。”
二大爷刘海中连忙拍了一下嘴：“嘿！瞧我这张破嘴了，喝了两口马尿，什么都往外，酒后的胡话，你们左耳朵听，右耳朵出，谁也别当真。”
易中海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老刘，你瞧瞧你现在这个胆儿，不就是发两句牢骚吗？怎么了？怕什么？”
傻柱撇嘴道：“曹卫国一让道鸡犬升，全胡同全京城都知道，您不用藏着掖着，有什么你就，你瞧瞧曹卫国能把你怎么样？我就不信他能把你拉走枪毙了？你以前的威风呢？拿出来，跟曹卫国干！”
二大爷刘海中气的跺脚：“嘿！傻柱！你激将谁呢！”
贾张氏接了话茬儿：“哎！这当了官儿的都是黑心的，好处都往自家拿，穷了百姓，富了自己，这种人早晚遭报应，不定哪就被雷劈了被车撞了，大家就等着吃席吧。”
孙大妈听不下去了，喝斥道：“贾张氏，你话也太损了，一大把岁数儿了，积点儿口德吧。”
阎阜贵冷笑道：“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真当曹卫国是泥捏的菩萨？你贾张氏一把岁数儿了什么都不怕，心你孙子孙女跟着你遭罪。”
刘光笑嘻嘻道：“可不是嘛，我可是听你们家当、槐花都在红星食品厂上班，每月都挣好几百块，但你可别忘了，那厂子是谁开的，曹卫国一句话，你们家的损失可就大了。”
贾张氏凶神恶煞地叫骂：“我怕他？嘴长在老娘身上，老娘想什么就什么，言论自由，国家总理都不管我，谁管得着吗你，狗拿耗子，你们多管闲事儿，心老娘抓你们满脸花，他曹卫国不是泥捏的，我张翠花也不是好惹的，大不了鱼死网破。”
易中海干咳了几声：“都别大喊大叫的，几十年的邻居了，吵吵嚷嚷的，让人家笑话，大家要以和为贵，团结友善，不能跟某个姓曹的同志一样，脱离群众，作威作福。”
许大茂在一旁冷笑：“易中海，贾张氏，你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们等着，我明儿就把这话原原本本的告诉卫国老弟，你们就等着吃满汉全席吧。”
易中海阴沉着脸：“你愿意打报告就打报告，我易中海行的端坐得正，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我谁也不怕。”
许大茂竖起大拇指：“你浑身上下就剩下嘴硬了，你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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