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清坐在副驾驶位置，一路上都觉得脑袋晕乎乎的。
乔肆那声“姐姐”居然在三年后，以这样的方式满足了她。
要命。
更要命的是。
她还想他再喊一次。
陆沉清把车窗往下调流，夜风吹得她清醒。
她不安分地靠在副驾驶柔软的真皮车座上，内心深深叹了口气。
果然被姜铮中了。
她是因为回避型依恋人格障碍才逃避乔肆的。
明明那声姐姐本该是令她兴奋的事情。可现在，尽是焦虑。
她这样的状态，不适合恋爱。
途径十字路口的红灯，乔肆开车慢慢停下，目光掠过右视镜时看了眼陆沉清。
她脸上没有表情。
看来叫她姐姐这条也不管用。
从乐阡那搜刮来的招式快用完了，陆沉清却不为所动。
难道，她心另有所属？可他明明知道，至少陆沉清没有跟别人在一起。
后面的车在鸣笛，乔肆回过神来，踩下油门。
陆沉清问他：“在想什么。”
乔肆：“我在想，上次你没有回答的问题。”
上次？
陆沉清不明所以。
乔肆伸手，指尖轻快略过她的唇，将手利落收回，握住方向盘。
他问:“想起来了吗？”
陆沉清食指慢慢摩挲着自己的唇角。
他的是上次，质问她吻技进步的事情吗？
这三年，她并没有和谁接过吻。
她常被陆融拖出去应酬，一杯酒接着一杯酒地喝，喝完以后还会被对方要求交换微信。
在微信上不咸不淡的聊几句，就会被约出去。
陆沉清第一次被加微信的时候，还不知道约出去以后会怎样。
她以为只是应酬个酒局。
却没想到当晚被人拖到酒店，不管她如何拒绝和反抗。
她被人甩了两耳光，跌坐在地上，旋地转间经人扒了衣服。
那，她披着条毯子往外跑，不知道最终是怎么拦上回家的出租车。
她三没有出门。
也不敢看手机。
再后来，在陆融和父亲的软硬兼施之下，她不得不收起自己的一切不愿，若无其事应酬。
但她不再给这些人机会，回去就把人删除拉黑。
她这些年没有和人保持过暧昧关系，自然不可能，酒局上的推杯换盏眉目传情再正常不过。
但她没有交出自己的感情乃至身体。
如果一定要在她身上找个吻技进步的原因，那原因一定不是别人。
她根本就没吻过除乔肆之外的人。
但他会信吗？
“我以为，成年人吻技不好才是件丢饶事。”陆沉清淡淡道，“分手以后，我的经历和你没有关系，如果你有某种情结，我愿意离婚。”
乔肆开着迈赫巴进了陆沉清所在的区，在离她家不远的地方停车。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
“我是，上次，你骗我了。”
“你你的吻技进步了跟我没有关系。”
“我倒觉得关系大得很。”
陆沉清看着他，澄澈的眸间涌某种难言的情绪。
期待他看穿她的托词，又恐惧他知道自己应酬的那段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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