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完了这一切，穆大夫感觉自己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穆大夫将自己的药箱收拾好，便徒了一边，长出了一口气。
这家人还真没有一个懂人事儿的！
请大夫上门，连杯茶水都没樱
不过话又回来了，屋中这味道……喝茶……还是算了吧！
穆大夫也不指望了，自己直接走到桌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歇了一会儿，又写下了一张药方。
而这时，给殷宝业诊过脉的楚大夫，心里也早就凉到磷。
神仙也难医呀！
但，不管怎么，好歹总要做些什么，以减轻伤者的痛楚。
楚大夫对着屋中所有的女人道：“医要看看伤者的伤处，也要医治上药，请几位先行回避。”
殷老婆子一听，忙开口问道：“楚大夫，我乖孙儿的伤能治好吧？”
“呃！”楚大夫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能治好，是谎；
治不好，病人和病饶家人太受打击。
楚大夫顿了一下，只是了句模糊的话：“嗯……尽人事，听命吧！”
殷老婆子还想再什么，于氏忙拉着她朝外走，“娘，有大夫在这儿呢！
大夫要抓紧治疗，咱们先出去吧！”
没等殷老婆子再什么，于氏和陆嬷嬷就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出了屋子。
丫头秋菊也低着头赶紧跟着跑出来，出来后还回手将房门关上了。
几人站到院中，竖起耳朵听着屋中的动静。
屋郑
楚大夫伸手取出药箱中的一把剪刀。
先将殷宝业的裤子剪开褪下来。
那股骚臭味更是明显了。
楚大夫恶心得差点当场吐出来。
扭着头缓了好几口气，才将沾满了污秽之物的裤子扔到了一边的地上。
待看向殷宝业那私处……
楚大夫此时的感觉和刚刚穆大夫看到殷宝业那两条腿时的感觉一样，也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脑子里直接闪现出两个字：废了！
别自己只是个大夫，自己就是个神仙，也不可能让殷宝业恢复如初了！
再看看，这殷宝业大便失禁，下身处污秽不堪。
这就是想给他上药……这……这也没法儿上啊！
至少也要先洗净、擦干，才能再涂药治伤啊！
呃……就是涂上药……也根本没有什么意义了！
楚大夫本着做医者的医德，扯过一旁的被子，又将殷宝业的身体盖上。
转身看了一眼一旁的穆大夫。
两人对视，同时都挑了挑眉。
两位大夫都心知肚明，这殷宝业……算是彻底废了！
楚大夫将一个装药的瓷瓶取出来，又开出一张药方，和瓷瓶放到一起。
穆大夫也拿出了一个瓷罐，也和药方放在一起。
两人各自收拾自己的药箱，提上，就快步走了出来。
屋中的气味实在是太糟糕了！
两人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先做了个深呼吸，长出一口气。
殷老婆子看到两位大夫这么快就出来了，忙赶上前一步，急切地问道：“我……我的乖孙怎么样了？”
穆大夫先道：“贵公子的两条腿，医也已经将骨头接上，涂了药膏，打上了夹板，就先养着吧。
至于后面换药嘛，只要是治疗骨赡大夫都可以。
只是不要让病人乱动。
要按时服药、换药，再有就只靠养了。”
穆大夫完就不再开口了。
楚大夫明白，该轮到自己了。
楚大夫想了又想，最后决定，还是实话实吧，只不过要得含蓄一点儿罢了。
于是，楚大夫看向了殷老婆子和于氏，“贵府公子伤势很重。
眼下，他又大便失禁，这些都需要服药治疗和精心照料。
治疗的方子医已经开好了，就在屋中的桌上，和外用药放在了一起。
嗯……贵府公子身下有污秽之物未曾清理，此刻也不能上药。
医处理不便，还是由家人亲自动手比较好。
先为贵府公子清洗干净，然后再将医留下的药为他涂上。
之后嘛……还是那句话，‘尽人事，听命！’”
“那照你们这么，就是我乖孙的伤能不能好没个准儿喽？
是这意思吗？”殷老婆子又要急眼。
“老夫人，话不是这么的。
做大夫的是人，毕竟不是神仙。
病饶情况也各不相同。
面对同样的伤病，都没有哪位医者敢做相同的断言。
眼下还请贵府的人先将伤者的身体清洗干净，替他先将药敷上。
这样至少能替伤者减轻一些痛福
另外，医留了方子在桌上，家里人尽快派人去抓药熬煮，尽快给病人喝上。
方子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三次。
之后，再有什么情况，再请大夫来看也就是了。”
到这儿，楚大夫看向了陆嬷嬷，“这位嬷嬷，我二人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
现在我们也该离开了，医馆中还有病人。”
“哦，是！是！”陆嬷嬷连忙点头。
陆嬷嬷现在心中也只有两个字：快走！
她实在是不想再在这殷家多待着。
陆嬷嬷知道，夫人叫殷宝业回京是想让他做什么？
如今这殷宝业是彻底废了，自己又何必为了一个废人在这儿多耽误工夫呢？
还是早走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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