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看到袁金宝激动的神色，冲着他点零头，道：“你之前是干什么的我不管，但是今后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不能再干了，再也挣不着几个钱，净败坏自己的名声。”
袁金宝叹了口气道：“陈爷，要是有办法，谁愿意干这些事？咱这种人，正经事办不来，也没什么手艺，不靠着这个，还能怎么吃饭。”
“你之前干过什么？”陈阳吃了一口烧饼，皱了眉头问道。
“在这之前，也跟着侦缉总队干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还没有特务科呢，我帮他们打探消息，盯盯人什么呢。”袁金宝道。
“这不挺好的吗，怎么改行了。”陈阳问道。
袁金宝听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道：“我们这有什么行不行的？连个正式警察都不是，后来得罪了之前那个白局长的亲戚，就不让干了。”
“然后就干上这个了？”陈阳问道。
“那又能怎样，又没有胆子去偷去抢，只有敲诈点花钱，混口饭吃。”袁金宝道。
“从今以后，这种事不能再干了，有事可以报我的名字，先找个干净的事做，我每个月给你十个大洋。”陈阳道。
“那哪能要你的钱，只要有特务科这块金字招牌，干什么整不了两个钱。”袁金宝的声音，听上去十分地兴奋。
“钱，每个月我照给，你挣是你的，但是有一条你得记住。”陈阳到这里，脸色变得严肃，没有了一丝地笑模样。
袁金宝见陈阳正色，也连忙放下筷子，坐直了身子，道：“别一条，就是十条八条的我也能记住。”
“你可以劫富不济贫，但是你不能挣黑钱！如果让我知道的话，我亲手将你送进去，你这辈子都别打算出来。”陈阳看着袁金宝的眼睛，声音低沉地道。
“成，江湖事江湖了，只要不是局内人，我一个大子都不要。”袁金宝道。
“有急事的话，来这里找我，我有急事怎么找你呀？”陈阳冲着袁金宝道。
“昨那个地方可以。”袁金宝道。
“你他娘还准备干那个脏事！”陈阳眼一瞪骂道。
袁金宝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那是我的地方，那几个娘们是借的，回去我就把他们清干净。”
陈阳又瞪了袁金宝一眼，道：“要是让我发现你子阴奉阳违，我可饶不了你。”
“不敢，不敢！吓死我也不敢。”袁金宝点头哈腰道。
“再个近点的联络方式，好家伙，有事就跑西直门，你想累死我啊！”陈阳又是瞪眼睛道。
“前门外有个宏通赌坊，里面有个荷官叫张阿四，您给他时间地点，我一准到。”袁金宝想了一想，又接着道。
“张阿四好找吗？”陈阳又问道。
“好找，好找，整在那，一找就找到了。”袁金宝连忙道。
“你现在手头有几个人？”陈阳点零头，问起了另一个话题。
“三四个吧。”袁金宝想了一想道。
“也差不多够用了。那就先这吧。”陈阳着话站起了身，“如果有事，来这找我，不许去警察局，我有事就去找张阿四，随叫随到不能耽误事。”陈阳着话，走出了卤煮店。袁金宝也紧跟着出来了。
二李在店里，擦着桌子，斜眼看着陈阳二人，直到两个人走远。
“陈爷，那我就先回去了。”袁金宝冲着陈阳道。
陈阳冲着袁金宝挥了挥手，突然之间陈阳狠狠地瞪起了眼睛。袁金宝吓坏了，连忙退了一步，嘴里惶急地道：“陈爷，陈爷，这又怎么着了……”
“姓马的，你他娘不是去保定了吗！”陈阳指着袁金宝身后正走过来的马义林骂着，随后就迎了过去。
袁金宝回头一看，长出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胸口道：“吓死我了。”
马义林一看陈阳气势汹汹地过来，知道是因为易县的事，但是他心里也不十分害怕，反而笑嘻嘻地迎了上去，道：“恭……”
马义林的喜字还没有出口呢，陈阳一拳就砸了过去，正好砸中马义林的脸上。
马义林没有想到陈阳打就打，没有防备先挨了一下。但是马义林也不是瓤茬，那里吃过这个亏，他嘴里骂道：“你他娘的敢打我！”一拳也打了过去。
陈阳见他还手，不由得大喜，想着这个好，这下子就不能算自己打人，这就属于斗殴了。
陈阳想着先让马义林占点便宜，然后再臭揍他，旁边的人也没有话。所以马义林扑了过来，陈阳连忙双拳拦在胸前，左支右挡。
马义林见陈阳这么好打，不由得一阵得意，嘴里道：“想着你有多狠呢，原来也是银样蜡枪头。”
袁金宝见陈阳落了下风，想着这个时候自己不出力，什么时候出力。他嗷的一嗓子，就扑了上去，一把就拽住了马义林的头发，用力朝下摁去。
袁金宝这个动作，把陈阳吓了一跳，心想这子胆子可真肥，动手就动手，一点都不客气。
马义林没防备袁金宝伸手拽住了他的头发，双手连忙去揪袁金宝的双手。陈阳在旁边拳头可就不闲着了，脑袋？肋下、腹，哪疼往哪揍，打得马义林滋哇乱剑
“哎呦！这不是马大队长吗！怎么着，在这练武把超呢？咱们也凑凑热闹吧。”孟东海这个时候也正好到了，他正准备吃碗卤煮进警察局，没想到一来到警察局门口，就看到了陈阳和另一个人在揍马义林。
马义林不够意思，他等于把孟东海和老范都卖了。孟东海看到陈阳揍他，不由得一阵解气。俗话“有光不占三分罪”，孟东海怎么会漏掉这么好的机会，当下也撸起了袖子，加入了进来打太平拳。
三个人厮打，变成了四个人厮打。警察局站岗的那两位警察，原先还准备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一下子就看到了孟东海也参与到了其中，两个人对望了一眼，互相摇摇头，把身子挺得笔直，眼睛再也不向那边撇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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