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个徒儿正在扎马步。
“师父，徒儿扎完马步再来找您。”
凝眉很有原则的。
长颜点点头，等着她来找。
待她把今日的课业都完成了，看了看她交上来汇总的问题记录。
长颜才：“还没引气入体？”
凝眉点点头：“想着师父可能有别的安排，便压了压。”
“基础的你跟我商师兄学，这一年你都跟着大家学，为师的要求你听好了，前三个月你都认真学，剑之一道要格外认真。三个月后，我要你选出辅修的类别。给自己制定一个学习计划。前三年，我给你打基础，不求快，我要你在基础上一点错都挑不出来。”
长颜瞧着眼前的萝卜头。
“徒儿遵命。”
凝眉是很高心。有人管她，还是叫她学东西，多好呀。
而且师父漂亮，还很强很强。
长颜又摸了摸她的头：“以后遇到事儿自己解决，事后把事情起因经过结果讲与我。解决不聊事情再来找我。凝眉，你知道的，师父还有一个仇人，他叫姜无垢。能从掌门手下逃走，他很厉害。”
“日后走外历练时多长个心眼，心为上。”
凝眉早把姜无垢加入自己的仇人名单了，闻言更坚决的道：“我会很努力的。”
“你年纪，早些休息。”长颜只是笑笑。
她才不指望这丫头长大了报仇呢。
原身是经历了七重劫的高手，长颜自创的功法吸收这灵气涨修为就跟喝水一样。她就不用担心修为不稳的问题，她也不是头一遭修仙了。
仙门如今强势，妖族也不差劲，魔族想要大举进攻，还得等个四五十年吧，这算时间少的。
姜无垢动的人被他们抓了不少。该注意的也注意着，这个时间还会延长一些。
至少，屈一指的五位渡劫期高手没出事儿，而魔族不能分裂他们也不能一打五时，是不会动手的。
这段时间里，她就苟着不出宗门，猥琐发育，加固防御，调教弟子，然后偷偷惊艳所有人。
三个月一到，凝眉就做出了自己的原则，她选了一门符咒。
一年时间一晃而过，弟子们纷纷迎来了他们最后的选择。
更多的是选了剑修和体修，其次是符咒，法诀禁制，最少的是阵法。
阵法难，面对近身是很难的。
选阵法的也才十二个弟子。长颜对这十二个弟子的培养很上心的。
又过了两年，一直在凌云峰后山修炼的紫霄出来了，他找到长颜：“晏如，为师要闭关一段时间。宜年这段时间跟着你吧。”
这三年里，长颜鲜少见到这位便宜师父，自然，这便宜师弟荆宜年也鲜少见到。
荆宜年一身白衣，背着寒光凛凛的剑，身上似覆了一层冰雪一样寒冷。
少年而今应当十五岁，却一点都不鲜活。
长颜似笑非笑：“师父这是又丢给我一个人了，上一次的姜无垢还不够吗？”
荆宜年有一瞬间的无措，然后就消失殆尽了。
长颜一提起这个名字，紫霄就有些挂不住：“为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发生了也就发生了，总归不是发生在师父身上，师父可以原宥，也可以叫我原谅一二。”
长颜刺着紫霄，并不让他在这上头过的太自在。
“为师知道你受了委屈，可……”紫霄偏偏自私又自私的不那么彻底，便异常难受“为师要闭关，荆宜年是为师看着长大的，不同与……为师走了。”
紫霄匆匆的丢下荆宜年就溜了。
荆宜年才上前一句：“师姐。”
“我记着刚来青云宗那会儿，你还是个朗朗少年，师父是怎么教你的，不过三年，变成了一块冰。”长颜也不看他，整理着手上的资料。
“是宜年学业不精。”荆宜年并未紫霄的不好。
“我这师父是不是让你修了无情道？”长颜缓缓抬起眸看着他。
“我是修的无情道。”荆宜年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
“无情道共十三重，你练到邻几重？”
“第七重。”
“三年练到第七重，果真资不凡。”长颜语气淡淡的夸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但是可惜跟着师父修行了。”
荆宜年神色未有变化：“师姐，慎言。”
长颜收好东西，姿态散漫的撑着头：“你是我们这一辈最的师弟。听师姐一句劝，趁现在第七重，废了无情道，从头练吧。”
“这是师父为我选的道。”
“你应当走自己的道，而不是别人让你走的。”
“师姐又怎知无情道不是我的道？”
“我也曾练过。”长颜悠悠叹口气“不过是道，害怕世俗纷扰，情志缠身，索性做个没感情，冷冰冰的人。无情道是无法无法成仙的。前期，确实修为快，很有效果，可一进入中后期，你会生心魔的。”
“师父自己都不曾练无情道，依我看，他是犹犹豫豫，不愿意直面自私的自己。”
荆宜年再次道：“师姐，慎言。”
长颜起了身，手指轻轻弹怜荆宜年肩上的霜雪，她速度很快，荆宜年来不及躲，只得冷着脸。
“师弟，实话而已。师父不愿意面对的事情，自己躲避着也就算了，还让你走上了这一条路。自己考虑考虑，要不要自废修为，重新开始。”
长颜并不会强求他怎么样。给了他一个标准的招牌笑容就离开了，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了凝眉。
荆宜年第二次来前山，希望都是跟着紫霄在后山足不出户。每做的事情就是练剑。
突然有一，有人告诉他，他修的道不对，让他把过去的努力全部丢了。荆宜年一边觉得无所谓，一边又舍不得。他想去问紫霄，紫霄闭关不见人。
于是，就去寻了掌门凌彻。凌彻也是剑修。凌彻跟他了很多的话。
回到凌云峰，他看见凝眉在画符，上前问：“你不是剑修，怎么在画符？”
三年，凝眉十二岁，模样逐渐长开，她现在颇像长颜，冷静自持：“师叔，我是剑修不错，我也是符修。”
荆宜年不理解：“如此三心二意，怎能练好剑。”
“师父，要适当换换脑子，不然要钻牛角尖。宗门里最厉害的就属师父，阵法没人比得过她，符咒也是，剑法一绝，师父把这些都练的很好。”凝眉慢慢的与荆宜年扯着“掌门是剑修，可占卜术数一数二，对阵法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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