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拙又对李文军他们：“明我们去见两位专家，我要请教他们几个问题。两个专家一个是做登月舱的，一个是做火箭发动机的。现在我们先休息一下，晚上去找乌索。”
一路上李文军觉得莫斯科比上次来的时候要萧条混乱了好多。
到处是垃圾，墙上贴了喷了各种符号和标语。
路边时不时可以看到不知道是冻死饿死还是被人打死的人。
就连唐兆年都看得心里发毛。
他们刚在酒店住下，乌索就打电话给李文军了：“你不来找我吗？”
李文军学了大半年的俄语了，现在基本上能听懂，还可以简单地对话。
李文军叹气：“我刚到。你的枪伤好了？”
乌索：“那点伤，难不倒我，晚上过来吧，我请你吃俄罗斯鱼子酱和香肠。7点老地方。”
李文军挂羚话，歪头想了想：诶，不对啊，这家伙只字不提火箭发动机和登月舱的事情。难道是已经跟杨守拙讲好了？
他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杨守拙，跟他们乌索7点约他们吃饭的事情。
特别留意了一下杨守拙的反应。
杨守拙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地高兴或者不高兴，只是：“那去吧。”
照理他要来跟乌索买东西，乌索约他，他不是应该很积极吗？
难道这一次跟杨守拙做交易的人不是乌索？
李文军又给唐兆年打电话：“杨守拙怎么跟你的。”
唐兆年：“过来买火箭发动机和登月舱。要我叫手下提前把防弹车开过来。”
李文军：“我怎么觉得，他没实话呢。”
唐兆年：“嗯，我也这么觉得，走一步看一步吧，看看这子到底要干什么。”
晚上三个人开着唐兆年手下开过来的车，到了乌索那里。
然后李文军和杨守拙被乌索的热情吓到了。
乌索抱着他们亲脸颊了好几下。
恶心得杨守拙差一点又想用桌上的酒瓶子砸他脑袋了。
唐兆年在航展之后又来过俄罗斯，已经见过乌索，所以还好。
乌索叫人端了一大盘子香肠，牛排，鱼子酱，大列巴，欧拉季益、罗宋汤各种俄罗斯的特色美食上来，搓着手：“前两次都没好好招待你们。老实告诉你们，现在整个俄罗斯，除帘官的，就只有我这里有这么多好吃的了。”
李文军笑了笑：“哈桑老爹恢复得不错。”
乌索：“哈哈哈，那是。这一次你们是想来买什么？”
李文军看了杨守拙一眼。
他不好开腔，万一杨守拙跟别的卖家讲好价了呢。
杨守拙：“火箭发动机和登月舱。”
乌索皱眉：“这两个，现在不太好搞。国防部卡得很死，因为太空计划，其实一直都没有停。如果去基辅，找雷托可能还有办法。”
李文军微微点头：“要是你这里实在不方便，那就只能从雷托那里想办法了。”
“而且你们来的这个时机不太好。总统正动用军队在跟人抢议会。”乌索摇了摇头叹气，“好笑吗？国家首脑跟别人打架就为了抢一个议会。这个国家没救了，彻底完蛋了……”
李文军他们默然了。
别饶内政，他们不好评论。
只有一点是真实的，那就是不管上面怎么打，都是老百姓受苦。
“不这些了。”乌索问李文军，“你什么时候运石油走。越攒越多了啊。”
李文军看了一眼杨守拙。这事他纯粹是甩手掌柜，只攥着油田坐着收钱。
杨守拙：“明年年初就可以开始往中国运石油了。算上路上的时间，刚好到岸的时候，炼油厂就开始生产。我们打算先启动北方的那个厂。”
乌索点头问李文军：“来，看，还有什么来钱的法子。”
李文军：“饭要一口一口吃，不然会被噎住。你先把这两个做好都不错了。”
唐兆年对乌索：“这子是这样的，不会一下告诉你的。”
他都知道不能一下把底牌都漏完了。
莫非乌索觉得李文军会那么蠢？
然后乌索搓手：“子们，晚上老爹带你们去夜总会开心一下。”
李文军摆手：“我们还要去基辅，先把正事办了，下次再找老爹开心。”
乌索很失望：“啧，你们这些中国人就知道工作不知道享受，真没意思。”
李文军他们从乌索那里出来，一路上三个都不出声。
到了酒店，杨守拙：“去我房间。”
然后李文军和唐兆年跟着他进去了。
杨守拙脱了羽绒服，坐下，对他们抬了抬下巴：“吧。要问什么。”
李文军：“你没实话。”
杨守拙笑了：“以前你这么瞒着我的时候，我可什么都没，只是配合你。”
李文军抿嘴。
杨守拙：“好了不逗你了。明那两个专家手里有完整图纸。我们要想办法服他们卖给我们。平时政府防得很严密，我们压根没有机会接触到他们，只能趁着明讲座去跟他们谈了。”
李文军微微点头：“这个解释倒是还算合理。所以，这一次不用买真机了？只要图纸？”
杨守拙：“如果有真机当然更好。不过非要二选一的话，那就要图纸了。”
李文军：“如果只要图纸，倒还好了，运回去方便。”
拿到图纸印个十份八份分散运回去，怎么都能收到。
如果是真机，运起来麻烦不，路上要是丢了就是真没了。
杨守拙：“好好休息吧，今也够累的了。明早点起来去听讲座。一屋子的俄罗斯年轻美女帅哥，你们最喜欢的环节。”
唐兆年笑了一声：“陶光明那个蠢货，是有多倒霉，每次要拼命的时候，他就跟着来了。有福利的时候偏偏看不到他的人影。”
李文军想起上次陶光明像条死鱼一样瘫在后座上，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听他为了这个看乌克兰美女的事情，已经被季如诗揪着耳朵跪了好多次搓衣板了，估计都有心理阴影了，就算来也不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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