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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凌在水中慢慢的游动着，并不用力，只是慢慢的顺流而下。
目光透过清澈的水面，时刻关注着外部动静。
“咻……”
正这时，轻微的破空声响起，抬头上望，两颗红星在空中摇摇晃晃的闪烁着。
“居然是“红眼蝙蝠”，怎么落单了？”
有些纳闷的看着头顶跑单帮的“红眼蝙蝠”，还没等他细看，上又发生了变化？
摇摇晃晃的“红眼蝙蝠”像喝醉了一般，还没“迫降”呢，眼看就要坠机了。
“咻……”
“啪……”
“红眼蝙蝠”就像失去了方向感一样，呼啸声中便朝下方坠落，接着就是水花荡漾，显然迫降失败了，其落入水中便失去了声息，连泡都不鼓一个。
杨凌透过水流看向坠落的“红眼蝙蝠”，眼神中闪过了然，又有些不解。
落水的“红眼蝙蝠”全身伤势不轻，翅膀都是一折一伤，其能晃晃悠悠再坠落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悲惨的蜥蜴？”
“受赡蝙蝠？”
心念转动，再回想刚刚遇到的蜥蜴，略微一思索，便明白两者怕是有莫大的干系。
杨凌慢慢的朝着水面浮出，露出一个头颅在外，仔细的感受着动静。
随着距离的拉近，动静已经显而易见了，但心中料想的结果却让他满脸正色。
“吱吱……”
“呲呲……”
“嘶……”
“碰……”
“……”
各种尖舰碰撞之声不绝于耳，无数、无尽的撕裂之音绵绵不绝，整个世界仿佛都在震荡、沸腾。
杨凌皱着眉头，猛的在空气中吸了几口，浓郁的血气、腥味冲人耳鼻。
如果，所料不错，前方应该正在进行异常规模空前的大战，至于战斗的双方，不出意外就是“红眼蝙蝠”与“蜥蜴”了。
而空气中尖锐、绵绵不绝的嘶吼、尖叫也在佐证着这一点。
杨凌心翼翼的朝着前方战场接近着，能与成千上万的“红眼蝙蝠”厮杀的“蜥蜴”估计也弱不到哪里去。
若是单挑，他还没惧怕过，可要是以一调万的单挑，他还是觉得要慎重点的好。
距离拉近，果不其然，印入眼帘的仿佛就是一个修罗战场。
空，无数红色光点飘忽，尖锐的嘶吼不绝于耳，“红眼蝙蝠”的可感知音波同样不弱，叫的人直发麻。
河中，此处一改规律的河道，横跨整个河面的崎岖怪石呈现，水流到了这里被迫分为无数道溪流继续朝着下方倾斜着。
而无数的崎岖怪石上，密密麻麻的身影簇拥着，赫然都是一头头五六十厘米的“蜥蜴”。
“嘶……”
无数撕裂声争先恐后的响起，有大群“红眼蝙蝠”俯冲而下，团团围攻着一只只“蜥蜴”，残肢断骸、尸体隔流，可谓是悍勇不畏死。
下方，没有飞优势的“蜥蜴”同样也没弱了气势，凡是感俯冲下来的“红眼蝙蝠”十有八九都没好过，纷纷被带走了性命，就算有几只侥幸逃脱的也是伤痕累累。
这还没完，更有不少“蜥蜴”纷纷爬上悬崖绝壁，而后如同优秀的猎手一般，抓准时机，纵身一跃，呼啸着冲向了悬空的“红眼蝙蝠”群中，结果自然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
印入眼帘的场景让杨凌心情颇为沉重，四周悬崖绝壁、河道怪石上挂满了残存的尸体，水流在此变得鲜红了起来。
这是上万的“红眼蝙蝠”与数千的“蜥蜴”进行的族群大战，这是无数生命堆积的宏大战场。
生命在此刻变得不值一提，死亡似乎成为了主旋律，每一刻、每一秒都有坠落的身影，每一分钟都有死神光顾簇。
杨凌静悄悄的呆在水中，目光流转，不停的扫视着战场，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
他在找双方争斗的原因，他在找双方的导火索。
“究竟是什么让两个庞大的族群如此不顾一切的战争！”
“那怕死亡都阻止不聊争斗？”
就算是耽世仇也不应该如此不顾一切，场中的每一刻每一秒都是“自杀式的攻击”，究竟是多大仇才能如此奋不顾身。
“吱吱……”
“嗤嗤……”
“撕拉……”
“噗嗤……”
大战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仿佛不到一方亡种灭族就永不会停歇一般。
尸骨成山、血流飘撸在此处不再是形容词，而是实实在在的发生着，生命最后的辉煌与绚丽在这里尽情的绽放着。
“呼……”
轻微的呼啸声响起，杨凌微微抬头，上方，又是一只“红眼蝙蝠”摇摇晃晃的开始“坠机”了。
好巧不巧，其坠落的地点就是“龙王”所在，仿佛长了眼睛似的。
“诶……”
杨凌眼中闪过幽幽之色，轻叹一声，慢慢的朝着水下略微下沉。
“啪……”
轻轻的水面击打声响起，待到一圈一圈波纹消散，杨凌这才慢慢浮起了身子，继续观察着战场。
心念转动，几番思索之下，对于战争的始末他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目前看到的只是双方不停的发动着死亡攻击，着背后到底有何隐秘、爱恨纠葛？又或者利益之争？
“算了，让你们打吧！”
“打出狗脑子……”
既然想不通，杨凌也不去多想了，反正生离死别他看的多了，物竞择、适者生存的法则他也早就领悟了。
经过最初的震撼，慢慢收拢着心神，让自己归于平淡，只是当个“局外人”去看着眼前的争斗。
“碰……”
又是一只“蜥蜴”于绝壁扑击着蝙蝠群，而后在数米的高空落下，身体在怪石上被摆出了不规则的形状，死的不能再死了。
“嗯？”
杨凌心中一动，观察战场良久的他终于有点发现了，只是这个发现却让他更加疑惑了。
什么发现呢？
那就是场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无尽的鲜血流淌、残酷的战斗不止，双方拼了老命的发动着自杀式攻击，但是惨烈的气氛中只有冷酷、决然。
居然没有一点点的仇恨气息弥漫，仿佛双方都失去了仇恨这个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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